袁耀此刻,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
虽说他手下有孙策和周瑜这一文一武两个得力助手,但除此之外,就别无他人了。
孙策虽然带来了黄盖,程普,邓茂等孙家老臣,可他们几个人效忠的都是孙家孙策,可并非袁耀。
袁耀虽然能够使唤他们,但他们准备来说,并非袁耀的手下。
而剩下的一些人,大多是这合肥县里,之前遗留下来的人,袁耀并不知道他们的才干如何,也不敢亲信他们,反倒是刘晔这样的人,能够让袁耀信任。
刘晔这能力,给他当一个助手,管理管理这合肥县城,那是绰绰有余了。
毕竟人家历史上可是曹魏的九卿之一。
“子扬兄当真愿意留在我身边?如果你当真愿意的话,不说别的,这三粮液我肯定是管够的!”
“那就一言为定了!”
刘晔有了几分惊喜,当即和袁耀定了下来。
就这样,袁耀的手下,又多了一个小弟。
三粮液酒楼开业的这天,看起来人多,但其实对于袁耀而言,他并不忙,毕竟规矩也早就定下来了。
根本用不上他去多招呼什么。
他要做的,不是在三粮液这里呆着,而是为接下来,挣大钱的事情忙活。
酒楼开业的当天晚上,袁耀为了庆祝,呆着自己的二弟,三弟,以及新收的小弟刘晔一起来这春风楼里庆祝。
只不过,这一次,柳荫没有出来了,毕竟一个月才有两次的聚会,柳荫的排场还是很大的。
当然,柳荫不出来,袁耀倒是可以自己去见她。
他叫来了婢女,拿出了上一次柳荫给他的玉簪,还未开口,那婢女就领悟了袁耀的意思。
“公子可以要去见柳荫姑娘?”
“嗯,正是,还请姑娘替我引路。”
“这边请。”
柳荫早就吩咐过,如果是袁耀过来找她的话,直接带袁耀过去便可。
所以婢女根本不需要看那信物,也知道该怎么做。
带着袁耀,很快就去了二楼的小阁楼。
柳荫此刻,正在房中,擦拭着自己的那张古琴。
那琴通体黑红,却被漆过,黑的发亮,不过尾部有一些烧焦的痕迹。
柳荫对这琴很是喜爱。
不过,袁耀瞧见了之后,却是十分好奇。
“柳荫姑娘,这琴看起来十分名贵,应该不是凡物吧。”
“公子认识这琴?”
“本来不认识,不过看见这琴尾的时候,想起了一些事情,或许我能够知道这琴的来历。”
袁耀对于琴这个东西还真的不是很懂,不过一些最基础的知识,他还是了解的。
就比如柳荫手中的这张琴,太过于出名了,就算是袁耀这样的小白,都被一眼给惊讶到了。
“这琴应该是蔡伯喈所造的焦尾琴。”
袁耀一眼就看出了这琴的来历,那柳荫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惊。
似乎颇为惊讶。
“公子居然真的认识此琴!”
袁耀淡淡一笑,便开始了装逼。
“据说这琴是当代音律大家蔡邕在隐居吴地的那些日子里,所制造的。”
其中还有一个小故事,蔡邕逃难在吴地的时候,常坐在房里抚琴,女房东则在隔壁的灶间烧火做饭,房东将木柴塞进灶膛里,火星乱蹦,木柴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
忽然,蔡邕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不由得心中一惊,抬头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几秒钟,大叫一声“不好”,跳起来就往灶间跑。
来到炉火边,蔡邕也顾不得火势的人,伸手就将那块刚塞进灶膛当柴烧的桐木拽了出来,大声喊道:“快别烧了,别烧了,这可是一块做琴的难得一见的好材料啊!”
蔡邕的手被烧伤了,他也不觉得疼,惊喜地在桐木上又吹又摸。好在抢救及时,桐木还很完整,蔡邕就将它买了下来。
然后精雕细刻,一丝不苟,费尽心血,终于将这块桐木做成了一张琴。
这张琴弹奏起来,音色美妙绝伦,盖世无双。
只因桐木的一段被烧焦,所以留下了一个印记,格外显眼,被人们叫做焦尾琴。
同时,这焦尾琴,也和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并称中国四大名琴。
正因如此,袁耀这个现代人,才知道这琴,便是焦尾。
柳荫听见了袁耀这么一番描述之后,倒是兴趣大起。
“原来这琴里居然还有这样一则故事,蔡老师可从未跟我说起过。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柳荫听见了袁耀的小故事,倒是十分惊讶,不过反问了袁耀一句,差点让袁耀装逼失败,暴露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呃,我父袁术和蔡伯喈有旧,我听他们说的。”
袁耀急忙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同时马上转移了话题。
“听柳荫姑娘的口气,似乎师承自蔡伯喈?”
袁耀听见柳荫的话时,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什么了。
他之前听周瑜说过,柳荫曾经在洛阳呆过几年,而蔡邕后来被董卓征辟,确实也在洛阳呆过,甚至后来还跟随董卓迁都去了长安。
想来,柳荫便是在这个时候,见过蔡邕,甚至学过蔡邕的琴艺,不然柳荫一个弱女子,这一手琴艺,要说他自学成才,也着实让袁耀有一些不信。
现在这么想来,知道她师承蔡邕这个音乐家,那就很好理解了。
“公子应该听说过,妾身曾经在洛阳呆过,那会蔡老师听闻妾身会弹琴,便时常来捧场,阴差阳错之下,指点了妾身,老师下狱的时候我曾去见过他,他赠予了妾身这把焦尾琴。”
柳荫说起蔡邕的时候,脸上不是高兴,居然有了几分失神和伤感。
袁耀能够理解,他知道柳荫应该是听说了蔡邕死在狱中了。
吕布杀了董卓之后,作为董卓的附庸,蔡邕的下场自然不好,被王允下狱,死在了狱中。
“节哀,抱歉让姑娘想起伤心事了。”
袁耀略微有几分不好意思。
“无妨,老师已经去世了,妾身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妾身只是想起老师临死前曾拜托妾身照顾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蔡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