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当因为此次进攻天柱山有功,已经被袁耀提拔为了别部司马。
别部司马是一个什么官职呢?
其实袁耀这个现代人,用自己理解,大概就是一个分部将军的意思。
在汉代,军队之中的兵马,都由军司马统领,而军司马下又有许多个分部,这些分部的统领者,就是别部司马。
邓当这样的年轻人,有野心,有能力,袁耀自然要提拔他,升他做一个别部司马,也是给他的肯定。
邓当也从一个小队长,升级成了将领了。
而邓当身边跟着的妻弟吕蒙,因为邓当的升官,也跟着当上了邓当的亲兵,而同时,也得到了袁耀的信任。
袁耀让邓当率领五百人马,直接杀到了桥府,将整个桥府都给包围了。
大军一到,桥府里的人,立刻就紧张的从府中跑了出来。
桥府里的管家,名叫桥头,这桥府在皖县也算是大户人家,虽然谈不上世家大族,传承几代,可桥蕤如今在袁术手下,也算颇有威望,有些势力,所以桥家在皖县一直都是作威作福的那种状态。
就算是这皖县县令,对桥家也是颇为忌惮,虽然桥蕤不在,可县令知道桥蕤是什么人,平日里也不太会去搭理桥家的人。
结果,今日突然有人,率领大军将桥家给包围了,桥府的管家,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立刻惊怒交加的站出来,冲着包围桥府的这些人喝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桥府面前闹事!”
虽说这管家颇有威势,可他还是一眼就从这些包围桥府的士卒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些人,都是穿着官军的制式服装,只要不蠢,都明白包围桥府的人,是官军。
而这皖县里,能够一下子动用这么多官军,除了这县令,应该是没有别人了。
可是,就凭一个小小的皖县县令,还敢动桥府,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事要是被桥蕤知道了,还不直接率领大军,将皖县给平了?
所以,尽管管家有几分担心,还是给自己壮着胆子,冲着大门口的这些人,喝斥了出来。
“我们收到消息,你们桥府窝藏山贼,现在我要进府搜查!”
袁耀没有出面,而是邓当站出来,和桥府的管家接茬。
袁耀拉不下这个脸,他毕竟和桥蕤相识,要是真把桥家的人给得罪了,到时候迎娶人家的女儿,多尴尬。
况且,袁耀也不是真的要找桥家的麻烦,他只是想要将窝藏在桥府的这一伙山贼给消灭罢了。
现在,还未清楚这些山贼到底隐藏于桥府何处时,他只能暂时先隐藏身份。
那管家一听邓当的话,说要搜查府邸,这哪里能够愿意啊。
当即咆哮出来。
“不行,尔等可知这里是何人的府邸,岂是你们说搜就要搜的?”
这管家当即变了变脸色,一听到对方说要搜查的时候,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脸色难看,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说要搜查,更是因为邓当说他们来这里是抓山贼的。
而这管家桥头,便是陈策安插在皖县的山贼头目之一!
陈策,能够在庐江郡笑傲快活好几年,甚至让陆康这个太守,都无法将其消灭的原因,就是因为陈策懂的借力,他不仅是自己在这天柱山当山大王,更是联合了不少的人物。
比如,他和寿春的山贼焦已关系不错,二人时常称兄道弟,一方有难,另外一方绝对是会来帮帮场子的。
除此之外,陈策能够在天柱山当自己的山大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和皖县桥家的管家桥头,也是结拜兄弟。
桥头依仗自己桥家管事的身份,表面上帮助桥家管理家族事务,私下里,却借用桥蕤的身份,私通山贼,大量贩卖官方兵器铠甲给这些山贼,同时稍有风吹草动,官军要去围剿陈策。
桥头也会私下里偷偷通风报信,让陈策早做准备。
正是因为有桥头的协助,陈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往常的官军,进攻天柱山,必然先在皖县集结兵马,这一次,如果不是袁耀从合肥赶来,没有在这里集结兵马,让桥头根本不知道袁耀等人的到来。
袁耀进攻天柱山也不会这么容易。
当然,桥头是陈策内应的身份,山寨里,除了几个管事的知道之外,一般的山贼,是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的。
两三天前,天柱山的山贼被官军攻破了之后,桥头听见这个消息时,还大惊失色,吓的他险些就要跑路了。
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应该没有人知道,也就暂时放下心来,同时从天柱峰里逃下来的那些山贼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来找到桥头,让桥头收留。
桥头平日里在桥府也收留了几个山贼,充当伙计,家丁之类的奴仆,而逃回皖县的山贼,又是山寨里的头领,和桥头有几分交情。
他碍于情面,只能将这些山贼收留了下来。
给了他们一个奴仆的身份,让他们暂时躲避风声。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才过去了两天,那伙进攻天柱山的官军就找上门来了。
“我知道,这里是桥府嘛,正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才过来的,你们桥家桥蕤将军,与我家大人是旧识,想必,他不会阻止我们进去搜查山贼的。”
“我们也正是给桥蕤将军面子,才没有大军直接闯进去,现在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让府中所有的家眷全部出来,我们要搜查府邸。”
邓当早就收到了袁耀的示意,知道该怎么说话。
在那桥头管事说完了之后,立刻冲着桥家的人大喊起来。
桥头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居然这样强硬。
只能开始思考,该怎么办了。
“你……你们在此等候,我这就进去告知夫人!”
管事的,不敢自作主张,只能进去府中询问能够做决定的人。
袁耀在后方点头,邓当看见了之后,也只能答应。
“那好,速去速回,我们可没有多少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