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山,就是宛陵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贼窝。
宗帅祖郎盘踞的地方,这里,上一次袁耀就已经来过了。
所以,再次找到这里来,也算是轻车熟路,并没有花费很长的时间。
只不过,上一次来这,是来找祖郎麻烦来的,这一次嘛,却是来求这祖郎帮忙的。
到了祖山地界,袁耀和孙策一行人直接冲着祖郎的山寨过去。
在半道上,就已经被这里的山贼给发现了。
那些山贼立刻就前来盘问起了袁耀。
不过,袁耀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隐瞒。
他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号,想来祖郎也不会为难他。
毕竟,大半个月前,袁耀剿灭了陈策的时候,袁耀还吩咐孙策,让孙策派人前来祖山,找祖郎道歉。
送来了几十壶,自己手下的三粮液。
这也算是交好祖郎的一种手段,之前孙策就派遣前来送酒,送酒的人,明确地告诉了袁耀,这些酒祖郎收下了,并且接受了袁耀的道歉。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前提,袁耀才敢只带这些人手,就亲自到这山寨里来,登门拜访。
祖郎虽然和陈策这些人一样,都是山贼。
可是祖郎和陈策等人不一样的是,历史上的祖郎投降了孙策,摇身一变,成为了官军。
后来,在孙策死后,祖郎的事情也没有太多记载了,可祖郎的名气,还是要比陈策这些人大得多。
同时,也能够得知,此人是一个有想法的人,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想着占山为王的贼寇。
那些山贼,在得知了袁耀的身份之后,果然没有阻拦袁耀,在前面引路,带着袁耀很快就前往了祖山的山寨之中。
并且,很快进入山寨,见到了祖郎。
祖郎是一个年近三十的汉子,略微有一些秃头,所以头上绑着头巾,遮盖自己的这点缺陷。
浓眉大眼,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英武之气。
上一次,袁耀就已经见识过祖郎了,明白这祖郎的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视的,虽然祖郎未必是孙策的对手。
但也绝对比孙策差不了太多了,相比之下,袁耀认为,祖郎的个人勇武程度,只怕能够和纪灵不相上下。
“来者何人?”
袁耀领着孙策进来,还未开口,坐在祖郎身边的两个副手,就先大声地冲着袁耀开口质问起来。
明知道袁耀的身份,却故意这样询问,想要来一个下马威。
“合肥县令袁耀,特来拜访泾县宗帅。”
祖郎又无官方身份,他不过是一个山贼,此时的袁耀总不能叫人家山贼头子,所以称呼祖郎的时候,袁耀还是叫了祖郎在民间的称呼。
泾县宗帅。
宗帅,东汉末年在江东一带以宗族、乡里关系而组成的武装集团被称为“宗部”,其首领称作“宗帅”。
通过这名称,袁耀都能够想得到,祖郎此人,在泾县当地的统治力。
估摸着,比县里的县令说话还好用。
盘踞于祖山上的这些山贼,无一不是认同祖郎能力的。
“袁耀?上一次来找我们麻烦的吴景,是不是就是你带过来的,怎么还不够吗,这一次又来山寨做什么?”
“就是,害得我们还不够惨吗,上一次死了几百个弟兄,这一次又想要来害我们吗?”
对于袁耀,这些山贼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他们是贼,袁耀是官,身份不同,代表着阵营不同。
自然就没有什么好感可言。
不过,相对于身边的这些没有什么见识的山贼,有一些想法的祖郎,却是并不打算让自己身边的这些山贼,太过于得罪袁耀。
给了袁耀一些脸色之后,祖郎一伸手,制止了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继续嘲讽袁耀。
“袁县令,你送过来的酒,我们收到了,谢谢你的好意。”
祖郎还是比较会说话,没有给袁耀脸色,反而冲着袁耀道谢。
不过,语气颇为冷淡,听不出祖郎对袁耀的态度是好还是坏。
袁耀见此露出笑容,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只要你不是笑得渗人,那么多笑笑,总归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祖郎宗帅,上一次的事情,我十分抱歉。”
“不过,说起来,那件事情,也是一个误会,因为我丢失了一批三粮液,恰巧你们又抢来了一批三粮液,正是我丢失的那些,所以才会结下这么一个误会。”
“不过经过宗帅你的坦诚相告,如今我已经搞清楚了这背后的事情,和祖郎无关,是那天柱山的陈策所为,半个月前,我已经剿灭了陈策,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所以,这一次来,我一是为了感谢宗帅当日的坦诚相告,二也是对于上一次的误会,感到抱歉,特来赔罪。”
袁耀略微露出歉意的表情,冲着祖郎说道。
祖郎看见袁耀居然还给自己赔礼,整个人都惊讶了起来。
不为别的,就因为袁耀的身份。
袁耀是谁,虽然表面身份只是一个区区合肥县令,可是私下里,祖郎已经去打探过消息了。
袁耀的身份,其实是袁术的独子,袁术都已经在寿春称帝了,那现在袁耀
可是太子。
可是袁耀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如今对祖郎却是如此客气。
人家山贼,为什么好端端的放着良民不做,要去干那打家劫舍的事情?还不是因为朝廷不给活路。
一步步将山贼逼成了反贼。
其实但凡给山贼一些尊敬,给他们一个回头的机会,他们又何必一条路走到黑呢。
袁耀就是这样想的,他只要给祖郎足够的尊敬,祖郎对自己也必然会刮目相看。
到时候,袁耀再拖祖郎帮忙,祖郎也就未必会拒绝了。
“袁县令,言重了,你与我祖郎,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既然已经收了你的酒,自然就没把上一次的事情当做一回事。”
祖郎略微一沉吟,便将上一次的事情,一笔带过了。
“祖郎宗帅果然爽快,其实,这一次我来找宗帅,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县令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