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人?”
袁耀一听,非但没有回答这个儒生,反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
“你又是何人?”
被袁耀趾高气扬地反问一句,那人略微一犹豫,倒是开口回答了起来。
“本官陈应,乃是下邳城兵曹,负责下邳城治安。”
陈应冲着袁耀回答了一句。
“陈应?”
袁耀听见了此人的名字之后,心中思索了一下,搜集了一下脑子里对三国名将人物的记载,似乎并没有想起,这三国时期,有这么一号人物。
想来,自己没有记住的,那么就是在三国时期籍籍无名之辈,要么就是连在史书上留个名字都不配的龙套角色。
这样的人,袁耀自然毫无担忧。
随即便轻视起来。
“下邳城兵曹,区区一个九品芝麻小官,也敢拦下我的人马,你可知罪?”
其实,袁耀并非有意和这陈应为难,而是方才这陈应和阎象对话的时候,分明就已经开始找茬了。
阎象告诉陈应,自己是仲国陛下派遣过来的人马,是来找徐州牧吕布的。
此人既然在下邳为官,那必然是吕布的手下,身为吕布的手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仲国呢。
别说袁术已经称帝有小半年的时间了,这徐州距离寿春不过四百里地,就是走路,消息也不出三天就会传递到这里了。
这个兵曹居然说没有听说过仲国。
那不是故意为之么。
况且,阎象这么大的阵仗,仪仗队这些人马,一看就是受邀而来,作为一个下官,出于礼貌也应该先邀请阎象进城,然后安排在驿站里住下。
自己去通知徐州牧,然后这些事情就不归他一个小小的兵曹管了。
可是这个小兵曹却直接开口拦下阎象,一句话没谈拢,就要将阎象给赶走的样子,甚至稍有不慎,还有打起来的冲突。
这可是让袁耀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吕布这厮后悔了,不愿意与袁术结亲联姻了。
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啊。
吕布前脚才跟他从盱眙城回来。
这一路上,双方聊得还是很愉快的啊,吕布这个准岳父,对袁耀也还是很满意的,没道理会反悔啊。
况且,吕布和袁耀分别的时间也不算长,这才离开了多久,只怕吕布才回到徐州城没有多久的时间。
这么一想的话,袁耀就猜测,这徐州也是吕布刚刚打下没多久,城里还有很多人并非是真心实意投靠吕布的。
像这个陈应这样的小兵曹,就并非吕布的嫡系,此刻在县城里如此这般要么是想要索取一些钱财,要么就是与袁术有仇。
而不管这两个结果是哪个,对于袁耀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此刻的陈应,还并不清楚袁耀的身份,况且此时的袁耀身边只跟着太史慈,孙策,以及二十多个护卫,又无大军在侧。
这陈应,负责下邳城巡防,身边带着三百多游缴驻守在这城门口,听见袁耀这般趾高气扬的说话,哪里忍得住。
“大胆,汝是何人,胆敢瞧不起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这陈应最看不惯的就是袁耀这样趾高气扬的神情,这里可是下邳,是他陈应的地盘,就算袁耀身份尊贵,到了这里,也应该给他陈应几分薄面才是。
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况且此时的袁耀身边不过二十几个护卫,根本就不被陈应放在眼里。
一句话下令,那围绕在陈应身边的游缴们,立刻举着长矛,就要往袁耀身边扑过来,想要先将袁耀给拿下再说。
袁耀一看,这还得了。
他可是吕布的准女婿,这要是在吕布的地盘上,还被一个小小兵曹给欺负了,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了。
不等袁耀说话,护卫在袁耀身边的太史慈和孙策,立刻就冲着那些冲过来的游缴袭击了过去。
太史慈手持长枪,叮叮两声,破开那些游缴的进攻,一个人以千军之势将那些游缴给镇住。
孙策则是手握孙坚遗留下来的古锭刀,冲了上去,三两下便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游缴砍翻在地。
身后孙策调教出来的二十几个护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需要他们出手的机会,这一次若是不好好表现,岂不是白瞎了这样的机会。
所以一个个的都卖力地冲上去,想要在袁耀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被袁耀看中,然后升为将军,从此升官发财。
阎象站在一旁,看见这种场面,倒是受到了一些惊吓,不过他这个年纪,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岂会被这种小场面就吓倒。
立刻指挥着人马,开始往后退了几步,给袁耀和孙策等人,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让他们打斗。
孙策和太史慈为主的几个人,很快就冲在了最前面。
并且几个呼吸之间,便将那些游缴都给打趴下,来到了那陈应的身边。
此刻的陈应,这才感觉到了一丝害怕之色。
就在陈应,想要往后退几步,找寻一个安全的地方时,孙策接连纵身几步,手持一把古锭刀,已经杀到了陈应的跟前。
陈应吓坏了,脸色惨变,就要后退,孙策已经一刀架在了陈应的胸前,让陈应丝毫不敢乱动。
陈应这个兵曹被制住,剩下的安歇游缴们,也一个个都傻眼了,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了。
生怕孙策手一抖,一刀就将陈应给宰了。
到时候可就真的尴尬了。
袁耀见陈应被制住了之后,这才下了马,走了上来。
来到了陈应的身边。
伸出手,直接一耳光,赏了过去。
啪!
袁耀的手掌,落在陈应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小小兵曹,见了我这扬州刺史,还敢造次,你可知罪?”
袁耀虽然是自领的扬州刺史,但也是执掌一州之地的人,岂是这小小的兵曹可以瞧不起的。
这一巴掌只是看在吕布的面子上才打的,否则,一刀下去,这陈应的小命只怕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