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重骑兵命来!!!”
在另一边身先士卒给步兵开道,一路开凿,奔着张合和高览去的张飞,循声望去,
发现金子一般贵重的重骑兵就这样一个个惨死在看上去只有战五渣的垃圾手中,再看看还坐在轮椅上的张合,和已经嗨起来的高览,更是怒不可遏:
我们兄弟三人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一点点力量,就这么被连根拔起了?
断了我们兄弟三人的子孙根,就算你们是卧底,是演戏,也必须去……死!!
已经沾满了鲜血和残肉的丈八蛇矛,在张飞大力挥动之下,
卷起一股股的血腥气息,裹挟着惊雷轰鸣,向着周围的士兵怒斩而去。
“吭~”
“刺啦~”
一颗颗人头在喷溅的血雾中飞旋而出,一个个厚实的胸膛“砰”的一声炸裂开来,红白之物顺着划开的伤口争先恐后的夺路而出,
有些底盘比较高的士兵,整个人都快被一分为二,屎浆都喷出来了~
距离最近的数十名士兵尤其不幸和凄惨,
整个肉身四分五裂,伤口断裂处仿佛是被鞭挞无数次,活生生的抽裂了一般。
鲜血再次染红这片土地。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都不用跟着张飞混进来刷经验的步兵出手,仅仅一个暴走状态的张飞,就可以将残存的雒阳新兵碾杀殆尽。
但是,报仇心切的张飞,在“鞭挞”了一圈后,已经对普通士兵索然无味了,现在只想迅速凿穿敌人军阵,将张合和高览五马分尸,以雪心头之恨。
“元伯,快撤,张飞已处于癫狂状态了,不是我们能抵挡的,趁现在……你想什么呢?”
张合刚想说趁着炮灰们还没死光,赶快躲一躲,忽然发现高览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儁乂,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哪有什么声音,现在除了喊杀声、惨叫声和肉体支离破碎的声音外,还能有什么?”
张合怀疑,高览被杀疯了的张飞刺激到,已经有幻听了~
“不对,这个声音,这个震颤的感觉……”
“别想了,以为你能感觉到地震啊,快点撤退~”
还坐在轮椅上的张合,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他坐下战马的屁股上:
“看到了吗?那里有个山坡,还算陡峭,还树林密布。附近难得的高地了,现在带人上去,张飞毕竟是单枪匹马,一会儿这股子劲儿泄了,咱们扭转乾坤的机会也就到了~”
现在,最迫切的,是需要找到一个能让自己获得喘息之机的落脚点。
“嘎吱嘎吱~”
张合飞速的转动着方向盘和操作杆,一“马”当先,奔着山坡就去了,
回过味儿来的高览,紧随其后,
一些头脑灵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士兵发现领导奔着山坡去了,也都一一跟上。
这个山坡上,树木郁郁葱葱,天然的障碍,通往山顶的道路也只有区区几条,仗着现在跟过来的千余士兵,充分利用地形,完全可以打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更何况,对面也只有“一夫”而已。
“先不要着急往山顶跑~”
见张飞带领着几百名步兵奔着这里就来了,张合叮嘱:
“以树木为掩体,用弓箭将其一一射杀,交替掩护,逐步撤退~”
“嗖嗖嗖~”
“铮铮铮~”
“噗呲噗呲~”
一支支箭矢,从树丛背后射出,有的被追兵击落,但更多的,则是狙杀成功。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闪开!!看本将军的!!”
张飞再次抡起了手中的丈八蛇矛,
声声巨响中,一棵棵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也被拦腰砍断,
同样一分为二的,还有很多避之不及,躲在树后射击的士兵,
很快,残缺不全的尸体,便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将山坡下的土地染成一片殷红,
眼见得光头强一样的张飞在疯狂的伐树砍人,张合和高览不得不组织士兵继续往山坡上狂奔,准备在开阔地带以密集箭雨狙击,不信你张飞是刀枪不入~
“噗通~”
慌不择路的张合,被一个半报废状态的陷阱绊住了,连着整个下半身都差点儿陷进去,
好在高览眼疾手快,飞速下马,一把将缓缓下滑的张合拽住,费劲吧啦的往上拉。
“儁乂~快点儿,先别管轮椅了~”
“不行,元伯,再加把劲,这个好东西不能就这样没了,不然,没法对付张飞……”
“你们两个叛徒倒是有点儿情深义重的样子啊~”
“误会,误会啊,翼德,其实我们都是……”
一边拽着张合拼命往上拉,高览一边解释。
“住嘴!!我不想听,今天,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都必须给我死!!”
“轰轰轰~”
“哗哗哗~”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一股股湍急的水流奔腾而来,
突如其来的大洪水,很快将下面的平原覆盖淹没,又向这个小山坡席卷而来,
“噗通~”
拍打过来的滔天巨浪让本就有些松软,又被尸体和血水冲刷过的山坡,层面发生了断裂,
正在往上冲的张飞没有注意到,坐下战马深陷其中,
紧接着,受了惊的战马挣扎之下,竟将铁塔一般的张飞给掀翻,掉进了滔滔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