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表和刘焉双方撕逼撕的极其难看,各种有的没的丑闻都轮了一遍的时候,
看戏看够的朝廷终于下场“劝架”了。
只不过,“劝架”效果还不如不劝,将荆州水军摸鱼事件定义为“涉嫌”。
涉嫌,表面上看是说这事儿没坐实,只是有嫌疑,但之后就没有解释了,甚至,还主动提供了一批“尸体”交给第三方“公平公正”的检验,以正视听。
只不过,选择的第三方是一个刚刚成立的皮包公司,草台班子,用的技术人员其实还是益州方面的举证人员。
然后,对刘表列举的七大罪状,基本上引用刘焉供述,不过是换个描述方式,一一驳斥。
之所以说是基本上,因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一条偏偏漏过,没有解释。
就是桃色新闻那一条。
给人的感觉是……其他的貌似真的都是诬陷,唯独这个,板上钉钉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解释?
于是,同样是乐呵呵看戏的张鲁就被彻底装了进去。
母亲是五斗米道教第二任天师张衡的妻子,这样尊贵的身份岂能轻易践踏?
女人嘛,精力放在养生上,即使年老了也拥有少女般的容颜,仿佛能青春永驻也有罪?
我张鲁能够控制汉中,靠的是五斗米道和自身的能力,和刘焉有什么关系?
不能因为汉中是益州的势力范围就认为刘焉是我的保护伞吧?
之前就已经不太开心了,但还乐呵呵的看戏是因为这件事和其他六个罪状混在一起,不是那么明显,顶多是老百姓私底下茶余饭后的话题,官场之上没有明着说三道四。
现在好了,朝廷居然只解释了其他六个,偏偏“遗忘”了这一个!
虽然有斩杀汉朝官吏使者的行为,但那是在董卓执政期间,对新政府,我虽然没有效忠,但也没有叛逆之举吧?就想当个汉中的地头蛇也不可以吗?
不敢埋怨华雄,张鲁就只能把气撒在刘表的头上了。
辱我父母妻女,是个男人就要有所反应和表现,何况,母亲在五斗米道中地位也很高,真要是忍气吞声,也不利于自己的地位巩固。
所以,当刘焉和刘表还在荆州水军的尸体检验上扯皮的时候,张鲁先动手了。
昭告天下:堂堂荆州牧刘表,不知羞耻,造黄谣,汉中五斗米道,自此与荆州势不两立!
道歉都不好使 !!
数万五斗米道信徒,开始向上庸和房陵一带集结,
道路再是艰难险阻,也要对襄阳动兵!!
还在谈判桌上和刘焉你来我往的刘表,万万没有想到,张鲁居然是个混不吝,进屋之后一声不吭就要掀桌子(╯‵□′)╯︵┻━┻,大为震怒,
一方面调兵遣将,加强边控,一边……将矛头对准了刘焉开喷。
理由很简单,汉中还是你刘焉的势力范围吧?真的约束不了吗?
还有,光是汉中方面有动作就算了,
你巴郡的嫡系部队为何向奉节一带移动?
是不是准备配合张鲁,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一个要对襄阳下手,一个要出兵秭归?
刘焉对此的解释是,他们一向和张鲁关系不好(谁信你啊,唱双簧的玩意),生怕此举是在 声东击西,表面对荆州动粗,其实是意在巴郡,不得不防。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刘表更不信了。
双方陈兵边境,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朝廷终于有了“实质性行动”。
华雄,“不忍”好不容易“安享太平”的大汉战火重燃,为了将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中,要求双方派出谈判代表在霸陵邑,由中央派出调停小组调解。
霸陵自古以来就是军事要地,长安东部门户,霸陵邑是汉文帝置,招募百姓迁徒至皇陵附近聚居而形成的城市。距离文帝霸陵陵园十里,在此处调停,也体现了领导对双方的“高度重视”。
调停人是领导很信赖的,已经和董卓切分完毕,在长安又开始作威作福的牛辅。
谈判代表分别是:
刘焉方:刘焉之子刘诞。
刘表方:刘表之子刘琦。
张鲁方:张鲁之弟张卫。
然而,在调停的第三天还是出事了。
准确说是第二天晚上,
有一伙身份不明的歹徒,居然如入无人之境闯进“下榻宾馆”,狂狂一顿怼后,逃之夭夭。
刘诞死了,牛辅死了,张卫命大,侥幸逃过一劫,但也身受重伤,没了一条胳膊。
唯独……刘琦,毫发无伤。
事情,彻底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