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如此变故,但刘表宁肯是监利县令狗胆包天,妄图用项上人头赌一把,换来锦绣前程,
纯属是个人行为,而不是背后有其他什么人操控。
至少,这样的话,还有救,只要逃出这监利县,趁着后面的追兵还没有杀过来,绕城别走……
就还有转机!!
“咔嚓咔嚓~”
还未出城,一阵撕心裂肺的木材断裂声传来。
“前面怎么了?!!”
刘表一阵心惊肉跳。
“吊桥!放下来的吊桥,被该死的守军破坏了!!”
士兵哭丧着脸报告。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究竟是谁在操控这一切!!华雄吗?!!
这厮是怎么预判到我会来这里的!!
“众将士,与我一起杀进城去,穿城而过!!一群杂兵,不足挂齿!!”
说罢,刘表再度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在一群敢死之士的簇拥下,再度掉转头来,杀向城中。
退路被断,也只能穿城而过了!!
……
……
约莫半个时辰后,
在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伤亡后,一身血污,筋疲力竭的刘表,终于率领众人杀到了县衙附近。
这一路上,在砍杀了一百多县兵后,又抓了几个向导,一路带到了这里,
据向导所说,城中县兵总共二百来人,被刘表带人左冲右突,死伤殆尽,余者已不足为惧,只需从东门出去便可。
但愿如此简单吧……
恐夜长梦多,刘表不敢再耽搁时间补充给养,只能靠着手中残存的干粮,辛苦支撑前往州陵。
希望那里的地方官不要搞这些幺蛾子了……
“杀!!!”
然而,刘表不想“招惹”县衙,县衙,却偏偏和刘表过不去,里面忽然又杀了一队人马出来。
“混账,你不是说县兵已经死伤殆尽吗?!!”
刘表一把拎起向导的衣领,怒不可遏。
“大人,小的,小的一概不知啊~”
向导被吓得面如菜色,连连告饶。
“主公,的确不大对劲,您看……”一旁严阵以待的亲兵,低声说道。
“嗯……这是……”
刘表冷静下来一看,也发现了,这队人马的装束果然和之前的县兵大为不同,应该是……
正规军!荆州的正规野战部队!!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刘表举起宝剑,指着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高声怒喝:“不知道吾乃何人吗?!!”
麻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不过~想必幕后真凶也该浮出水面了吧~
“小的,拜见州牧大人,”军官深鞠一躬,笑道:“啊,准确的说,是前任州牧大人……”
“大胆!!!狂悖之徒!!你这是找死!!!”
眼见得最后一丝颜面被一个小卒子踩在脚下蹂躏,刘表勃然大怒。
“前任州牧啊,找死的可不是小人,说来这条死路,也是您自己踏进来的啊~”
“休得无礼!!还不退下!!!”
此时,县衙之内,一个刘表无比熟悉,却又倍感陌生的声音响起。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军官嘿嘿一笑,又是很有礼貌的向刘表鞠了一躬,默默退下。
“究竟是何方神圣!!何必藏着掖着,就这么不敢见人吗?!!”
刘表,握着宝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此时,他已经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但是……
他多么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甚至,这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啊,然而……
“父亲大人,多日不见,身体可曾安好啊?”
一面色冷峻的青年,在几十名士兵的护卫之下,从县衙中信步走出。
“……刘琦!!果然是你这个逆子!!!”
亲眼得见,自己所猜测的便是事实真相,刘表怒发冲冠,只觉得气血上涌,双耳轰鸣不止。
呵呵,我刘景升,鹊起荆州,雍容风议,得长者之誉,
入荆州以来,群民悦服,爱民养士,今日却要……死在这逆子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