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一般的王公贵胄,妻妾成群是自然的,而在也少不了一些应酬,他们看的也不会太重,有美送上门不会拒绝。因而韩健的举动在余终轻和胡之宁等人看来很正常,不受才是不正常。
可一旁的司马藉很熟悉韩健为人,心下感觉奇怪。现在韩健一下子抱住两个女子,剩下还有四个女子在,他也很为难,到底是学韩健,还是想办法离开?在男女之事上,司马藉是初到不能再初的初哥。
“你们好好侍奉东王。”扬州郡守对几名女子说道。
“是。”几名女子包括被韩健抱着的,都娇滴滴应了一声。
“那寡人就先进去休息。”韩健笑着,抱着两个侍女,在另外四名侍女的引路下往郡守府内堂行去。
司马藉到最后也没敢“造次”,最后他只是灰溜溜跟在韩健身后,脸上却热的冒汗,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的阵仗,显得不太适应。
韩健到为他准备的房间,房间里布置很华丽,高床软枕比驿站的房间好上很多。床虽然不小,却只够三四个人睡,再多的人就盛不下。桌上放着两盏大红蜡烛,将整个房间照亮,整个房间内通红一片好似洞房花烛一般。韩健连日赶路,乐得有如此消遣,正要进房,司马藉在背后问道:“少公子,那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愿坐拥美色,就全归我了。”韩健又伸出手揽过两个女子,一下子抱了四个,剩下两人也随韩健进房去。
韩健进房,紧接着房间门也跟着关上,司马藉立在院子里有些摸不着头脑,今晚宴会上的韩健好像变了个人,跟他认识那个谨慎的韩健大不相同。但司马藉却明白,眼下身处在敌国境内。韩健有些反常举动也可以理解,毕竟韩健所为不是他所能揣测的。
“操什么闲心?”司马藉无奈摇摇头,随着旁边郡守府的下人进到对面的房间去。
韩健在六名侍女的相扶下进房,直接到床边。韩健好似醉醺醺的模样,六名侍女在紧张中也透出一丝淡然,好像已经预料到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在床边,韩健却没直接将抱着的女子推上床,而是松开手坐在床边,笑道:“问一句,这里有洗澡水吗?”
几名侍女面面相觑,好似听不懂韩健在说什么。
终于,还是有一名少女鼓起勇气回道:“没有。”
不是江南的吴侬软语,好似北方口音。韩健听的很清楚。
“那麻烦几位打盆洗脚水回来了。”韩健道。
韩健如此“客气”的话彻底让六名侍女招架不住了,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好说话的人。本身她们是侍女,但在郡守府中,却不用做一般侍女所要做的端茶递水的工作。韩健所提出的要求虽然有些“过分”,但显然是她们更愿意接受的。
韩健仍旧坐在床沿上。几名侍女好似有些慌乱,有两个一起出去从院子里的井里打了水回来,端到韩健面前。两名少女同时跪在韩健身前,似要给韩健脱靴洗脚,韩健却自己动手,将靴袜脱下来。
“你们可以到旁边去了,我洗脚。不喜欢别人在旁看着。”韩健一笑道。
几名侍女再次面面相觑,韩健说话的风格,完全跟她们所知道的达官贵族不同,她们又不知到底哪里不同,毕竟还没到“正题”,很多事她们是身不由己的。
“怎么。没听见?”韩健见六人都没动作,皱眉问道。
“公子,我们听不明白您的意思。”先前回话那女子突然跪在地上,道,“是否奴婢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公子明言。”
她这一说,其余几名女子也都跪下,低着头像是做错事一般。
如此得体的说话,韩健感觉出这应该是大户人家侍女的素质。她们已经算不上是一般侍女,郡守让她们来招待自己,他也不会是她们招待的第一人,她们在应付男人上是有经验的。
“你们做的很好,不过我性格有些怪癖,不但洗脚不喜欢人看着,连睡觉也不喜欢让人看。”韩健伸出手,胡乱把自己的脚洗了洗,道,“麻烦几位,到外面候着的时候顺带帮我把洗脚水倒了。”
几名侍女听韩健如此说,没一个有动作的,反倒都跪在地上不肯走。
韩健也不理会她们,连外衣都不脱便直接和衣而睡。毕竟刚过炎夏,韩健穿的也不多,韩健对睡觉环境上也没太多要求,只要有床有枕头就好。
等韩健仰头躺下,气息均匀地好似睡着,六名侍女仍旧跪在地上,她们心里也没主意。本来她们以为,进到这房间,就应该做该做的事,虽然六个人应付一个有些荒唐,但她们听说今晚之人来头很大,有权力的人想一次跟几个女子同床共枕那也是没问题的。但进来后她们却发现现实跟想象的完全不同,她们反倒好似个陪嫁丫头一般,要在床榻前陪夜。
韩健因为连日赶路,再加上喝点酒,本小有睡意,但他却知道身处险地要随时保持高度警惕。因为他内功小有根基,若是身边有什么特别情况还是能够警觉的。身处在敌营之中,他最基本的警惕之心还是有的,随时保持一只眼睁着的状态。
整个房间都安安静静的,那六名侍女也没发出丝毫声音,韩健只能听到她们的喘息声。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红烛燃烬,整个房间陷入一片灰暗中。韩健突然感觉有些声音,正仔细用六感来感知,却听窸窣声,却是六名少女在那脱衣服,边脱还边往床这面走过来。
虽然身处在黑夜当中,光线也不怎么好,韩健还是有些受不住这架势。很快,第一个“献身”上来的侍女,已经上了床,往韩健怀里靠。
温香满怀,触手的是一团温柔,韩健尽力保持着装睡的姿态。那先上来的女子,在韩健怀里“缠绵”了几下,便感觉好像自己的举动吸引不了韩健的注意,便停下来。
“怎么办?”那侍女轻声问后面的姐妹。
“要是老爷知道我们伺候的不好,肯定要有责罚,不想受罚,就……”
说话的侍女只说了一半,其他几女好似心领神会,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不待见她们,她们就要想办法“自救”,先是脱了衣服,只留亵衣在里面,有两个先上床来,一左一右在韩健两侧,却不敢靠的太近免得惊醒韩健。另外的则靠在床榻前,好似随时待诏一般。
这温柔乡的阵仗,韩健以前也没见识过。他现在就要尽力把自己想象成柳下惠,要做到坐而不乱容易,做到伸手就能入怀而大行*也不乱,那才叫本事。韩健本来也无须如此克制,但韩健想到自己一直苦心保持的“第一次”要断送在这么一个夜晚,他觉得有些亏,顾欣儿还在等他回去,他还有倾慕的法亦。这要是换成二女中一人,他就无须忍了。
一夜平静无事,到鸡鸣五鼓,韩健便睁开眼,原本还在床上的两名侍女,赶紧提着亵衣的带子跳下床,重新在床榻前跪好。
韩健看着床边衣衫不整,亵衣仅仅能勉强盖住上半身连亵裤都未穿跪着的六名侍女,不由一笑,他昨晚演了一出好戏,而眼前这六名女子也演的很“辛苦”,没发生什么事,她们也要装作发生,以换得不被责罚。
韩健起身穿袜穿靴,整理衣冠,而那几名侍女则不穿衣服,直接身着亵衣来帮韩健整理衣冠。韩健猜想,她们之所以不敢有动作,应该一会有“检查”的。
果然不一会后传来敲门声,韩健摆手示意,马上有侍女过去开门,几名红着脸捧着洗脸水和早餐的侍女随后进来,见到里面的侍女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亵衣,再看到床榻前铺了满地的衣衫,她们便猜想到昨夜这里发生过什么。几人红着脸,把洗脸水和早餐送上前,便有昨夜的六名侍女接过,她们便退出房间。
“穿上衣服,别着凉了。”韩健见侍女羞涩而紧张的模样,微微一笑道。
韩健的体贴让六名侍女脸色一片通红,她们都低着头,好像是亏欠了韩健什么。她们中一人突然跪地,而其他人也都跪地。
“公子,我们昨夜伺候的不周,还请公子见谅,公子千万不要对我家老爷提及此事,不然……我们会被罚的很重,兴许老爷会将我们卖去妓所……”
卖去妓所?韩健心说这胡之宁有没有这么变态?以侍女来招待来宾也就算了,招待的不好还要卖了,以后再招一批懂事的回来做轮换?
“你们放心,我不会说的。”韩健笑道,“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起身穿衣服吧。”
几名侍女都低着头,起来穿好衣服,一个个又有些别扭。毕竟眼前这男子昨夜有可能会成为她们的男人,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发生。
洗过脸,韩健并未吃早饭,直接在六名侍女相陪下走出房间到院子里。此时胡之宁和余终轻、苏晋,以及负责护送的扬州副将李陵已经在外等候。司马藉也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