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夏季白天的时间增长,下午酉时末,苏邀等人用了晚膳这天都还没有黑,苏邀站在院中瞧着李不为所住那间屋子紧闭的房门,这李不为从用了午膳之后就一直把自己管在屋中,她方才去看了,屋中没有人,想来他肯定是为了躲她,所以跑到基地里面睡觉去了!
苏邀站在院中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李不为从房间内走出来,此时赵霁拿着一把折扇走出来站在苏邀身后轻轻为她扇风,“还很热?”
苏邀颔首,“如今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天气热也就算了,在这古代,又不能穿短袖又不能穿热裤的,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大折磨啊!
“我们出去逛逛?”赵霁拉着苏邀的手对苏邀道:“听小四儿说后山有一处叫迎风亭的地方,那里每日都是迎着风吹,很是凉快。”
苏邀又看了李不为的房间一眼,抿了抿嘴,她正要说话,赵霁打断她的话,“别那么心急,我今日让人观察过傅文娴,她一点都没有那种心虚的状态,那就说明她很自信其他人不能抓住是她下毒的把柄,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你也不用着急。”
苏邀咬着唇点头,“好。”
“乖,这件事情你别着急,若是在寺中闹出人命的话,我们都会有麻烦,就算是要动手,也要离开寺庙之后再说。”赵霁牵着苏邀的手往院子外面走,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你就收拾好心情在这里小住几日,然后感受一下庙会的热闹,其他的别那么担忧,我相信李不为答应了你的事情,他就一定能办好的。”
苏邀抬眸看了赵霁一眼,笑了笑,“知道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李不为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之前两个人明明很看不惯对方的。”
赵霁有些好笑的看着苏邀,心想大概是从他知道李不为只想当苏邀的爸爸当他的岳父之后吧。
京城、端郡王府。
赵容宣听着下属的汇报,他激动的站起来,一把握住下属的双臂急声道:“你是说赵贤宗是在京城中打听一个姓秦的人?”
侍卫颔首,“的确,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着急,属下还听说那个姓秦的很有钱...”
“他当然有钱!”赵容宣笑着拍了侍卫的肩膀一下,笑着往外走,“他可是咱们康元最神秘的皇商,也是每年缴税和募捐最多的一个皇商,他的财富,就连本王都无法预估!”
说罢他兴奋的朝着一直站在门外的一个侍从喊道:“金鱼儿备车,咱们这就去静安寺好好的会一会这位秦老爷!”
金鱼儿连忙应是跑出去备车。
而与此同时靖王府中,赵瑾澜同样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坐在书房中放下手中的文书,一双因为看书而变得疲惫的双眼看着来给自己汇报的侍卫,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才蹙眉道:“这个秦老爷我好像听皇兄提起过,他的财产已经到了无法预估的地步了,就以他充盈国库的程度来说,就算是父皇见到他也要给他三分薄面,这赵贤宗还真是常年不在京城,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听说过啊。”
“秦王殿下母族给不了秦王殿下助力,他也只能靠着在外挣些功劳来巩固自己在大臣心中的地位,所以才导致了他如此的目光短浅。”侍卫轻声道:“不像殿下您,如今想要登上那个大宝之位,有皇后娘娘和贤王殿下支持,您的...”
“住口!”赵瑾澜呵斥住侍卫的话,沉声道:“这种话本王今后不想再听到,若是你们谁再提起,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侍卫有些不解的看着赵瑾澜,沉声道:“王爷,您现在...”
“本王让你住口,没听到?”赵瑾澜站起来,厉声呵斥道:“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那个宝座必须是大皇兄的!他才是整个康元唯一能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可是贤王殿下他的腿...”
“好了。”赵瑾澜双手撑在桌案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护卫,沉声道:“让人备马车,大皇兄肯定是不会有心思去见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本王就去替他见见,若是能把这位秦老爷拉入咱们的阵营,那将来就算要和他们刀剑相对,我们就不用担心辎重的问题了。”
“王爷...”
“去备马车!”赵瑾澜说完站直身子抬步绕过桌案,站在侍卫旁边伸手拍了拍护卫的肩膀沉声道:“你要记住,本王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犯到大皇兄的威严的。”
侍卫无奈的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低声嘟囔,“贤王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殿下还如此操心,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赵瑾澜听着侍卫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方才差点没把皇兄的秘密憋住,差一点就冲那侍卫喊道皇兄的腿已经好了,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
苏邀和赵霁从迎风亭下来走到寺门外正好就看到两辆马车停在寺门外的空地上,两人对视了一眼,苏邀盯着两辆马车道:“这么晚了,这静安寺还有人来烧香?”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一辆马车的帘子被侍从掀开,接着看着赵瑾澜和赵煜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苏邀眉头微挑侧眸看了赵霁一眼,指着赵瑾澜和赵煜道:“他们怎么来了?”
她话音刚落另一辆马车上赵容宣也从马车上钻了出来然后跳了下来,苏邀眼睛微眯,“赵容宣也来了。”
赵瑾澜和赵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赵容宣,赵煜看了赵容宣一眼,挑眉笑道:“哟,端郡王,你这是才刚刚解了禁足就来烧香拜佛来了啊?求佛祖保佑你今后不被禁足?”
赵容宣睨了讨打的赵煜一眼,冷着脸冲赵瑾澜道:“还是四弟脾气好,能和这小祖宗走到一块儿去,四弟难道也是因为前两日的事情来祈福的?”
“你什么意思啊?”赵煜冷哼道:“不敢为难我就来为难我们小四儿?他不敢打你,我敢打你啊!”
“莽夫才只知道打架。”赵容宣冷哼了一声,睨了赵瑾澜一眼,“那我就不和四弟多说了。”
“你不把话说清楚就想走啊!”赵煜冲上去就要打人,赵瑾澜连忙拉住他急声道:“小爷爷你别生气,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就是欠打!”赵煜冲着赵容宣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倒是没有追上去真的打赵容宣一顿,而是对着赵瑾澜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就是好心眼儿了,所以他一个郡王才敢踩在你这个亲王头上来!”
已经走到前面的赵容宣闻言脚步微顿,他回眸看了赵煜一眼,赵煜迎上他的目光抬起下巴喝道:“怎么?老子说错了吗?你不是郡王?”又指着赵瑾澜道:“他不是亲王?”
赵容宣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抬步继续往里面走,走到寺门口直接把站在门外要拦着他们的小沙弥推开,继续往前走,而他的侍从金鱼儿则掏出令牌道:“端王殿下驾到,还不让开。”
赵煜和赵瑾澜也很快拿出腰牌进了寺庙,苏邀站在石板阶梯上抬头看着赵霁,撇嘴道:“他们怎么都来了?”
赵霁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他有些后悔的扶额,语气略微有一些无奈的说道:“早知道不用这个身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