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南笙离开的背影,苏淮安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容,果然没错,这个苏南笙和苏邀两人之间就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只是这贤王府他的人一直接近不了,不然的话,把苏南笙送给苏邀的那些玉佩手镯那些偷出来,再在合适的时机拿出来,那就可以让这两个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再等等,说不定苏邀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会戴着苏南笙送她的那些玉佩出门呢,到时候人赃并获更好!
等苏南笙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苏淮安才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他穿过几个巷子然后进了一间茶楼,茶楼里赵容宣早已经等候在此,看到苏淮安姗姗来迟,他皱着眉头沉声道:“苏大少爷好大的架子,竟让本王在这里等了你半个时辰。”
“在下只是先去了一趟镇国将军府,让王爷久等了。”苏淮安毫不在意的随意抬手拘礼道。
赵容宣蹙眉看着苏淮安,“你又去做什么?难道镇国将军府答应了你的要求,你就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看来你是不用跟着本王一同参加秋猎了?”
“不,苏邀必须死。”苏淮安在一旁坐下,眯着眼睛沉声道:“若不是她我们家不会变成这样,她必须要为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
“那本王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赵容宣哼笑了一声,道:“你们苏家的人真是说一套做一套,你和你爹真不愧是亲生父子,都那么狠毒,谁若是招惹了你们父子两人,真是倒霉。”
苏淮安闻言面色一变,瞬间露出不悦。
赵容宣瞧着苏淮安难看的神色,挑眉笑着站起来,淡淡的说道:“对了,本王听说傅文娴被赶出了家门,不知所踪,需要本王帮你找吗?”
“在下说过傅文娴与我不过是合作关系,如今我已经掌握了苏邀和苏南笙私通的人证,那找她干什么?”苏淮安回头看着赵容宣,冷笑道:“她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若是之前他可能还会对傅文娴这个长相可人儿的美人儿生出一点怜悯之意,可是她已经是一个被罪犯糟蹋过的残花败柳了,他理她做什么?他又不是专门捡人剩饭的乞丐。
赵容宣瞧着苏淮安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他颔首道:“西凉王会参加这次的秋猎,你到时候在秋猎上把这件事情闹出来,本王相信,当着西凉王的面,贤王妃应该活不成了,赵霁这脸也不只是在咱们康元朝大臣面前丢了,而是丢到西凉去了,我看他怎么忍受得了!”
苏淮安眼睛微眯,这个赵霁之前为了护着苏邀处处为难他,这一次他当众爆出苏邀背着他做的丑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好!到时候我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苏邀的丑事闹出来,若是将来殿下您登上高位,可别忘了在下为您的付出。”
赵容宣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心想那日闹出苏邀的丑事,也抵不过你爹即将要做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届时你们苏氏一族无一活命的,本王还何需在意你的付出,再说了,你这样做也不过是在替你那浪荡不羁的妹妹赎罪而已。
“那是自然。”赵容宣收起心中的想法,深深地看了苏淮安一眼,笑道:“本王听说这刑部尚书忽然病重,皇后到时候可是连一个依靠都没有,想想本王都觉得她可怜,哈哈哈哈...”
苏淮安看着赵容宣猖狂的模样,抿了抿嘴,沉声道:“可是朝中有不少大臣可都是...”
“那些你无须担心,那些人都是父皇的人,他们让父皇蒙羞了,难道那些大臣还会站在他们那边吗?”赵容宣说到这里沉了脸,“再说了,皇后若是知道苏邀背着赵霁与苏南笙私通,那她定然勃然大怒,亲自杀了苏邀都有可能...届时参皇后的奏折肯定少不了...”
赵容宣说到这里深深地看着苏淮安,道:“若是此事办好了,本王定然会记得你的付出的,将来保你们苏氏一族荣华富贵享不尽!”
苏淮安站起来,双手抱拳,“那在下就先谢过殿下了。”
......
皇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宫的,她此时已经在坤宁宫中呆坐了好半晌了,就连皇帝过来她都没有发现,等皇帝在她身边坐下了,她才偏头看了皇帝一眼,看到是皇帝,她连忙起身跪着给皇帝行礼,“陛下。”
皇后伸手拍了拍皇后的肩膀,语气有些担忧的问道:“病得很重?”
听到皇帝问的这句话,皇后眼眶又红了,她抬手擦拭了一下眼泪,“臣妾就说这些年他怎么一直都这么瘦,最近更是看着瘦得不成样子了,都怪臣妾这个做姐姐的忽视了他,若是早些重视他,他也不至于病重至此,都怪臣妾这个做姐姐的不称职。”
皇帝听着皇后这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怎么一夜之间竟然连床都下不了了?装的?若是真的,那他之前所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皇后和霁儿都不会陷入丑闻了,他也不必再费心思想该要如何保住皇后的后位和立储之事了。
但是陈皓泽很聪明,若是陈皓泽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装病让他放松警惕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就落入他的圈套了?
皇后见皇帝紧皱着眉头,又想起陈皓泽说赵贤宗和赵溧阳都是皇帝的儿女,她把心中那块石头放了下去,继续道:“他很多年前就开始吐血了,只是一直瞒着我们,就连管家都不知道,他竟然给自己造了一间密室,密室里面全是他吐的血,好多都已经干涸了...”
皇后说到这里想到那个画面,又开始哭,她双手紧紧地抓着皇帝的衣袖道:“皇上...您救救他吧。”
皇帝垂眸看着皇后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朕已经把太医院的人都派去了,你放心,在霁儿他们回来之前,朕不会让他有事儿的。”
既然都已经快活不成了,他也没必要当一个刽子手了。
冀州与京城交界的官道上。
苏邀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抿嘴道:“外祖父他们年纪这么大了,这样不休息的赶路,我怕他们受不住。我过去给他们诊个脉?”
赵霁看了前方一眼,沉声道:“好,很快就到京城了,回去之后让外祖父和外祖母好生休息就行。”
苏邀嗯了一声,让麒麟把马车停下来,自己戴上面纱走出马车,抬步朝陈首辅他们的马车上走去,两个老人的马车也很宽大,里面赵霁铺了很厚的软垫,是可以直接躺下休息的,只是路途颠簸,两位可能也没有休息好。
苏邀进他们马车的时候,陈首辅劝着陈老夫人喝点茶水,陈老夫人却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是不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霁儿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往回赶?”
苏邀轻声道:“西凉王入京了,王爷有些不放心,所以才想加快进度回京的,外祖母无需担忧。”说罢对陈首辅道:“我来给外祖母诊脉,也给外祖父请个平安脉。”
“我们没事儿,你去问问你母亲,别因为我们两个老人忽略了你母亲,她可是千里迢迢特意赶回来你见你的。”陈老夫人拉着苏邀的手轻声道:“我这昨夜在马车上也眯了一会儿的,你快去看看你母亲。”
“母亲那里有李不为陪着,我给外祖父和外祖母诊了脉再过去。”苏邀说罢拿出诊包给两人诊脉,两人身体都不错,苏邀也放心了一些。
毕竟她害怕等进了京城,陈老夫人这个不明真相的老人知道了自己儿子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会承受不住打击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