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晚上阴谋得逞,庄大牛浑身舒畅的睡了。
天一亮,他就醒了。
扭头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再听听远处传来的鸡叫,庄大牛没有起来。
低头看看怀里睡得正香的小身块,小小的还带着青色的小脸,庄大牛心疼得不行。
昨天晚上自己强着她帮了自己,让她好久都没有睡着,他有点过份了。
可是庄大牛发出,他虽然很想很想好好心疼她,可一到这事上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就算他现在不能对她那啥样儿,可是只要亲她一口,碰她一下,让她摸一摸,他的心里才会充实。
二十几年来,庄大牛都没有如此满足过。
虽然小媳妇总是嚷着以后要走,小毛病小脾气也不少,可是他就是觉得这样的她可爱至极。
想不想走那是她的事,可让不让走那就是自己的事。
庄大牛相信,凭着他的对她的好,这个看似像只小刺猬的小媳妇一定狠不下心走!
当然,最保障的就是,等她那个结束了,他要尽快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一个月三回?
是么?
小丫头以为,以他庄大牛的能力,让她怀个孩子还用得着三回?
他是谁,他是庄大牛,寨子里兄弟都崇拜的大哥!
要是连个小媳妇怀个崽的事都搞不定,以后他怎么在寨子里混?
桑月被尿涨醒了,一睁眼是一张发花痴的脸。
想起昨夜这男人的横蛮,桑月抬起脚就踢了过去:“还不快滚起床!”
小媳妇的起床气惹得庄大牛呵呵直乐,他一把抓住她的脚在手中捏拿起来:“天还早呢,还未到辰初,不过起来煮早饭刚好。你再醒会,我先起来。”
这男人除了那一点外,其余的地方确实是只忠犬。
看着晨曦中得意满足的大脸,桑月竟然不生气了:“我起来做早饭吧,你不是得练拳么。”
庄大牛看她小脸并不好,急忙劝住她:“不用不用,我先煮饭,一会煮菜再叫你。我淘好米再练拳好了。”
这一回的大姨妈来得气势汹汹,不仅量多而且日子长,加上昨天晚上一闹没睡好,桑月还真觉得没精神。
既然她昨天晚上辛苦了,那早上就让他去忙碌好了,谁让他这么坏?
桑月下坑方便之后,回坑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的时候看看天色大约是早上七点左右,虽然只回去睡了一个来小时,可睡觉质量好,桑月坐起来时神清气爽。
“媳妇,稀饭与饼都好了,我们早上吃什么菜?”
桑月想都没想:“昨天我泡了萝卜丝,就着油渣炒炒好了,我马上就来。”
“要不我来炒?”
对于菜的味道桑月特别讲究,这是一个吃货对生活的基本要求。
想想这个啥菜都只会往锅里一放就煮的货,桑月立即拒绝:“不要!别浪费我的油渣!”
他的劳动还抵不过她那点油渣?
庄大牛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小媳妇这是太不相信他的手艺了!
可是,庄大牛知道,他的手艺确实只在能把食物煮熟的级别上…
桑月洗好手脸进了厨房,见庄大牛已坐在灶前涮好了锅、烧着人火,顿时把泡好的萝卜丝捞起放在案板上一阵乱刀,这才放油下锅…
杂粮食粥与杂粮饶子夹着用油渣炒出来的萝卜丝,庄大牛吃了狼吞虎咽之时还禁不住直叫:“香,真是个香!媳妇,以后我专门卖肥肉回来弄这油渣吃。”
桑月也觉得这味道不错,不过听庄大牛这话,她瞪了他一眼:“少食才多滋味,真要让你天天吃油渣,总有一天你一听到油渣两字就会让你吐!”
庄大牛连连摇头:“不会不会,吃一辈子都不会腻!”
不会腻?
曾经听奶奶说过,这辈子有白米饭吃就知足了!
可后来天天吃白米饭,她却想吃红薯饭了。
两个人刚吃好收碗,庄二婶却来了。
自桑月到这山里后,庄二婶这是头一回跑来庄大牛这。
一看到她,不止桑月意外,连庄大牛也惊讶了:“二婶,你咋这会来了?吃早饭没?”
庄二婶看看门外无人,立即走了进来:“大牛,我吃过早饭了,今日我是悄悄来的,是有事与你们说…”
听完庄二婶的话,庄大牛一脸复杂。
昨日之事,明明是自己三叔与阿奶上门来找茬,是张大娘看不过眼这才把人给呛回去了。
可今日却变成说是庄大牛夫妻找来张大娘与庄老婆子斗气,把她气倒了?
啥叫黑白颠倒?
看着庄二婶一脸担心与紧张的表情,桑月淡淡的笑了:“二婶,谢谢您来提醒。不过她要怎么说都行,反正我这人早没了名声,也不在乎这名声。再者,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又不说人?她还能骂我,说明还病得还不重是不是?”
庄二婶虽然有心帮帮这侄子夫妻,可是她知道凭她,别说帮能不帮倒忙已是极好了,所以谢字是不敢当的。
此时她会来,那是因为自己儿子再三说,他们老庄家真正对他们一家公平的人,就只有这大侄子,这事庄二婶自然也信。
今日在院子里听到婆婆咒骂着大侄子,还说他们请外人来气她,她已气病了,要去找村长评理。家事找到村长那里去了,就算是侄子夫妇有理也会站不住了,毕竟孝道重于一切。
悄悄的来了这里,也许她的提醒不一定能起作用,但庄二婶觉得尽了自己的心意就好。
听了桑月的话,庄二婶欲言又止,临时前劝了一句:“大侄媳妇,以后大牛要是不在家,尽量别一个人呆在家。就是一个人在家,陌生人来你也没开门。”
这话一出,桑月怔了怔:莫非这庄老三父子还不死心不成?
庄二婶出门了,庄大牛的脸色黑得滴水…
“他们想干什么?为何就这么容不得我成个家,过上个像人的日子?”庄家人的闹腾,真的让庄大牛觉得太闹心了。
难道他只有永远不成亲,让阿爷阿奶、叔叔弟弟,个个都把他看成一只棕树,剥一辈子不成?
庄大牛眼眸暗了暗:也许他真的是太顾亲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