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揉揉双眼,一看自己竟然睡在了炕上,顿时责怪起庄大牛来:“到家了?你咋不叫我呢?”
小媳妇睡得那么香,而且他很难得找到机会背她一回,怎么能叫醒她呢?
不敢透露自己的小心思,否则小媳妇要生气。
庄大牛笑呵呵:“又没多远,我一下子就忘记叫你了。”
没多远?
从最后的点上回到家,至少也得走上一个小时吧?
看着庄大牛那张一脸疲倦的大脸,桑月心里抽了抽:“我去洗澡,你也准备一下,洗好了好吃饭。”
刚洗好澡,张大虎却来了:“大牛,还没找到他们?”
中午时分张大娘来送土豆,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庄大牛点点头:“嗯,今天我与月儿找了南边山头,上回我们就是从哪里遇到他们,可是我们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明日准备往别的方向去找找。”
张大虎一听:“明天我们三兄弟与你一块找,你带三虎一伙,我带二虎一伙,你走东我们走西。”
分头找自然快些,可是张二虎比不得张大虎,山中的安全更应该考虑:“明天,我让沐大与沐四兄弟来帮帮,他们在山中常走。”
进山不是这么容易,张大虎一听觉得有理:“好的,明天一早我们来你们这吃早饭,到时一块出发。哦对了,大牛,金宝银宝还没上户籍,是不是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跑进山去的事?”
从昨天以今天,庄大牛与桑月满心里都是担心两兄弟的安全,倒是把这事真忘记了。
张大虎一提起,庄大牛一脸感激:“你提得好,一会我也会与沐家兄弟说,明日我们就以进山打猎为借口好了。”
桑月知道明日庄大牛是肯定不会让她上山了,于是吃过饭后她发了一些杂面,然后切了一点肉粒与菜剁好,等准备好了明天一早的早饭与他们带到山中的午饭材料后,这才去睡。
等她进门时,庄大牛已鼾声如雷了。
桑月知道他平常很少打呼噜,灯光下男人憔悴的脸,让她看得有些眼花了。
微弱的灯光下,大脸呈小麦色。
高耸的鼻梁、稍厚的嘴唇、浓厚的双眉,没了往日那一脸的憨厚,沉睡中的男人显得精炼。
眼光往下移,桑月不禁脸红:赤果果的上身让她能清楚的看到那宽厚的胸膛、条理分明的肌肉,特别是那大裤衩下在睡梦中依旧的雄壮,显示着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型男。
此时此刻,桑月不得不说,老腊肉有老腊肉的看头…
突然桑月鼻子一热,吓得她赶紧轻手轻脚的爬上炕,吹灭了灯光。
桑月脱去外衣刚一躺下,却一把被人捞进了怀里,浑厚的声音传进耳中:“媳妇,你辛苦了。”
顿时桑月瞪大了眼:这人刚才难道没睡着?
天啊,要是让他看到自己一副饥渴女的模样,她的脸面往何处放啊?
“不辛苦,赶紧睡吧。”
听到小媳妇极不自然的声音,庄大牛乐得不行:她害羞了!、
自从小媳妇到了自己身边后,有了小媳妇的关怀与照顾,特别是这段时间不停的练功夫后,庄大牛发觉自己的感观、感应、敏锐等方面都有了大大的进步。
他归功于自己因为吃得好、练得多的原因。
虽然全身都僵硬,虽然很想就这么直接压上去,可庄大牛知道自己小媳妇一天一夜就睡了那么半个时辰,此时她肯定累得不行了,于是熄灭了自己的淫念,真正的睡了。
桑月以为他今日不会放过自己了,毕竟这个月他们约定的次数还有呢。
如果他真要来,她还得找理由拒绝他,因为她此时真的还不想怀上孩子。
与一个人相处习惯了是一回事,这是个好男人也是一回事,可是桑月自认为她只是习惯了庄大牛的亲热,而并非爱上了他。
桑月知道自己是个熟女,与一个自己并不讨厌的男人解决一回生理需要,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至于生孩子,想起以前的自己,她执着的认为: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每一个人都不应该在没有任何准备时生下他,否则就是不负责的父母。
正想着如此说服庄大牛的桑月却发现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竟然真的睡了,顿时心情却莫明的复杂: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
男人的胸前太热,桑月换了个姿势让自己与庄大牛之间有点缝隙,找到舒适的位置后,累极了的她一会就睡去了。
夜静静的过去,一夜无梦之后等桑月睁开眼时,身侧早已没有了人。
“大嫂,大哥让我给你煮了点白米粥,这会正好喝呢。”
看到大花那一脸的欢喜,桑月有点难为情:“咋不叫我起来给他们烙饼呢?”
住得越久,庄大花越来越羡慕自己大哥大嫂恩家的样子,她扬起小脸眼睛明亮:“大嫂,你不是已经教会了我么?大哥说让我别叫你,让你好好睡一觉。他还说要是你巳时中还没醒,让我再叫你,他怕你睡久了会睡懵怔。大嫂,大哥对你真好。”
大蛮牛对她好,桑月从不否认。
除了她来的那天晚上,他强上了她之外,后来唯一违背自己意愿的就是他强行留下她在这里了。
看着小姑娘一脸的羡慕,桑月安慰她:“你以后也一定会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到时候你会比我理幸福。”
本以为庄大花会羞涩的笑笑,可哪知她一听却脸色瞬间煞白:“不要,我不要再嫁人了。”
看她突然变成这样,桑月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毕竟才十六岁。
上前搂住脸色突变的庄大花,桑月轻轻的说:“不嫁就不嫁,我说了没有人敢逼你嫁人,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嫁了,你就跟着你大哥过一辈子。”
桑月没有说‘我们’两字,因为她自己现在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随便许诺这不是桑月的性格,因为她一旦许诺,就会坚持做到。
而现在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所以只能有技巧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