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大少爷…提供消息一千两银子的谢金…
桑月心里一直盘旋着这几句话,直到庄大牛过来接她,她还在想着今日小七回来说的事。
正午时分,因为要等下午才有笋收,于是大伙都回家做些家务顺带吃中饭。
两人边往家里走,桑月忍不住问:“大牛,你爹爹是不是你阿爷的亲生儿子?”
这么一问庄大牛“噗”的笑了:“你是在说今日阿爷家来人的事?你从哪听说他们是来找人的?不过我与你说,我爹可是我阿爷的亲生儿子,他就在寨子里生的,当年的老人都知道呢。”
听了这话,桑月一阵泄气:难道她真的想错了?
好吧,反正他亲爹也不在了,就算是那个什么大少爷又如何?
就算这头大蛮牛真的是人家的孙少爷,可是那些个大户人家是真的那么好进的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时代的大富大贵的人家,谁家会只有一个老婆一个孩子?
桑月虽然爱财,可小富即安的道理她懂。
她终于把这事给放下,继续发点她的小财为乐。
两人刚一到家,李桂花先回来已经在烧火做饭了。
桑月捂了杯热茶在手,坐在院子里太阳下与庄大牛说着过张家与朱家杀猪的事,却不想门响了…
“大牛哥…”
庄大牛对张二虎的不争气有点不高兴,此时见到他口气与脸色都不太好:“咋了?这会过来有事?”
张二虎一脸落没与讪然:“大牛哥,其实我对庄梨香真的早没了想法,我更清楚她不可能嫁给我这样的人。只是这几****拉着我说,她娘身体不好躺在坑上几天都没吃什么了,挖点笋想给她娘捡药去。我看她是真的担心她娘,就想着拐个弯帮帮她…”
昨天庄家的堂婶不是在挖笋么,怎么转眼就变得几天都起不了床了?
桑月一听,顿时对庄梨香无语了!
这姑娘的脸皮,恐怕比那庄老婆子的脸皮有厚之而无不及啊?
庄大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娘病了与你何干?她上有爷奶、兄长,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操心?再者,你自己家中还有一个长年吃药的亲爹呢,她可问候过一句?二虎,按理说梨香是我的堂妹,我不应该说这话。但是看在我们多年兄弟的份上,我不能说你必须娶什么样的女人,可是她这样的姑娘你万万不可有想法!”
直接不留情面的话让张二虎涨红了面:“大牛哥,我早就对她没了这种心思。只不过是那天她一哭,我…我…一时狠不下心来拒绝…”
对于这种男女私情,庄大牛知道这不是谁能管得了的事,而且他也不会去管别人感情上的事,于是说:“你明白就好,我真怕你傻了叭叽的陷进去。既然你已经明白这个不是你的命中注定,以后就别太心软了,不该你管的事少操心!”
“好,我听大牛哥的话,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看着张二虎脸色通红的走了,桑月抓抓头发:“张二虎真的忘得了庄梨香、拒绝得了庄梨香?”
庄大牛太了解张二虎了,而且这种年纪的人最容易对一个姑娘痴迷。
谁无少年轻狂时?
他淡淡的说:“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们已经提醒了他,希望他说的是实话。”
桑月抽了抽脸皮:“那庄梨香看起来一脸的高傲,谁知道她为了两个银子如此放得下脸皮,佩服!真的佩服!”
庄大牛一看她这俏皮的样子,忍不住拍了她两巴掌:“别学那种人,男人都不是傻瓜,一时被迷惑了还有可能,可却不能被迷惑一世。走,大妮把菜都端出来了,吃饭去吧,别再去想这种人了。”
桑月小嘴一挑:谁会去想这种人啊?她又不是吃了空!
为了烘多味笋丝,庄大牛抽空又做了几只大在的竹烘盘,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两天就烘出了不少笋丝。
第三天用原酸水泡的酸笋也已经酸了,这种酸水桑月加了不少的作料,成了老酸水。
因为老酸水比较咸,所以桑月送去鸿宴楼的酸水就不一样了,一是水淡、二是料少,这样别人无论如何也学不去她的秘方。
这日正在换坛,一会庄大牛送货去镇上了,却见庄福顺背着庄老婆子又来了。
她一看桑月脸色阴沉,顿时气冲冲的吼着:“大牛那死东西去哪了?让他给我滚出来!”
不知又是谁挑动了这老婆子的神经,院内正在忙碌的几人没有一个人理她。
“桑月,你没耳朵是不是?我问你大牛死哪去了?”
看着这打不死的庄老婆子,桑月在心中唤了声:“小七,有没有办法,让她永远闭嘴?”
这些日子小七没被打扰,又加上桑月一直积德,无意间也帮助了小七进步,它心情还算好:“主子,要让她永远闭嘴,有两个办法。”
桑月在心里翻了一下白眼:“既然有两个办法,那你就用一种办法让她把嘴给我闭上,这只小强我真是太讨厌了!”
小七闻言一脸委屈:“主子,小七不能牵扯到人事人命,要让她永远闭嘴一就是毒死她,二就是毒哑她,这两种办法我都没法做。因为我如果犯了戒,我的修炼最少加长三百年…”
听了小七的介规,桑月抽得一脸痛:“老娘为啥不学练毒呢?要是学会了毒,我就去毒死她!来个死无对症!”
这时小七倒说了:“要是主子自己有毒,下毒之事小七倒可以帮忙,虽然对小七的修炼有损,但是损失不大。”
听了这话,桑月连翻白眼。
这又不是小说生活,这是实实在在的山里生活,她哪来了毒?
再说,这老太婆要是真中毒而死,被人查出是她买了毒,这还能跑得了?
虽然十分厌恶这个老太婆,可桑月更珍惜命。
想着这老太婆离三个月的期限不长了,她决定再忍忍,再忍她蹦哒几天!
只是庄老婆子却挑战她的极限:“死丫头,你是不是聋了!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