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快上叉路口了桑月看庄大牛还是高兴不了,只得卖起了色相,朝他抛了个媚眼。
虽然心头很沉重,可是今日是过大年呢,庄大牛勉强扬起了一个笑容:“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太失望了。以前觉得这个堂妹虽然人太过聪明了一点,可毕竟是个孩子,不能坏到哪里。可今日真叫我大开眼界,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可恶的心思,真真是太可恶了!”
没有节操哪里还分年纪?
老话说了,三岁看以大、七岁看到老,这庄梨香过年就十六了,还小小年纪?
虽然鄙视庄大牛自欺欺人的想法,只是桑月哪能不理解他的想法?
在亲人面前,表妹还是亲于第三代的堂妹。
“你怕她真发疯把枝儿牵扯出来?”
庄大牛诚实的点点头:“枝儿过年才十四岁,要是让人败坏了她的名声,大姑会杀人。”
庄大姑是个护犊子的人,这一点桑月比谁都清楚。
瞬间桑月眨眨眼嘴角一挑:“要不,我给想个办法把那祸头子解决掉,你认为如何?”
要真正解决祸害,只有把庄梨香嫁掉,让张二虎特底的死心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庄大牛一脸为难的说:“她们家人都说她是什么夫人像,要给她找个人家,恐怕不容易。而且,我那叔阿奶可把她当棵摇钱树在养,一般的人家恐怕看不上。”
夫人命,夫人命…也不知道是哪只神棍在那胡说八道,活生生的把人家一个大姑娘给害了!
要不是这所谓的“夫人命”,也许庄梨香也不会养成这心比天高的样子。
真正要解决,也并非是没有办法,端看庄大牛用不用了。
桑月撇了他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有个恶霸兄弟么?你找不到当官的配她,那邵大武就不一定了…”
这话一出庄大牛眼一亮:“媳妇,果然你比我聪明多了!这主意好,初五我去邵家,倒时候把这事提提。”
见他终于展颜了,桑月故意抬头眼一白:“那我帮你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你怎么感谢我?”
庄大牛眼珠转转看了看左右,低下头附在桑月耳边说了一句,顿时她脸色绯红:“色胚!”
“媳妇,男人不色女人吃亏啊!我可舍不得让媳妇亏了!”庄大牛从心底发出声音。
这里流行二十九过大年,三十日团圆的传统。
头一日在大姑家吃了中饭又吃饭,回到家两人又闹了一回,等两人起来的时候李桂花与庄大花刚好锅贴刚起锅。
“大哥、大嫂,你们起来了?”
庄大牛点点头:“金宝他们呢?”
庄大花指指屋内:“昨天晚上玩得太累了,这会还没起来呢。”
几个孩子相处得比亲兄弟还要好,虽然几人之间也会发生一些小摩擦,可是却在正常的成长,这一点让庄大牛很满意。
过年油水太多,早饭就吃得简单。
吃过早饭见今日太阳依旧明媚,众人再次搞起了大扫除,干干净净的过新年。
对联是庄大牛自己写的,虽然字很一般,可配上桑月剽窃而来的词,到也是有模有样。
院门口是:财源滚滚随福到、喜气洋洋伴春来,横批:迎春接福。
大门口则是:事事如意大吉祥,家家顺心永安康,横批:福星高照。
陈二郎站在门口,嘴里念着这对联,心中很是诧异:“大牛,这对联写得好啊!你没去参加科举,还真是可惜了。”
看着陈二郎手中提着一个大篓子,庄大牛热情的把他请进来:“二郎兄弟,你可太高看兄弟我了,连一天学堂都没进过的人,还参加科举呢?呵呵呵,这个呀我就不瞒你了,这是我媳妇前几天念叨了好久,才弄出这两副对联来的。”
听说是桑月弄出来的对联,陈二郎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原来嫂子还是个才女啊?佩服佩服!”
桑月闻言乐了:“陈大哥,你这么一夸我就要飘飘然了!你家过了年么?”
他们一家三口都不擅长对付这种厨房之事,昨天虽然是过了年,可是就多平时多了两个菜而已。
陈二郎一脸讪然的笑笑:“应该算过了吧。这是昨天下午我在前山打的几点猎物,看你们这些日子很忙,大牛兄弟应该没空上山,这个给你们。”
一篓子的肉,有野兔、有野鸡、有野猪肉、还有袍子肉、獐子肉…
自桑月说起这花青是个男子后,庄大牛好一阵子心里不是太能接受。
这是那次桑月与他说过那事后,陈二郎头一回来庄家。
此时见他事事处处都把自己当个兄弟,顿时庄大牛也想明白了,于是放弃了心中那点尴尬。
只是一看这么多的东西,终归是难为情了:“陈兄,这也太多了吧?”
初来异乡,陈二郎结识庄大牛的目的,那是觉得一处乡亲一处规矩,他应该尽快的融入这个寨子。
可相交下来,他觉得庄大牛完全不似他心目中的山里粗汉子,于是起了真正结交的心。
这几日因花青的毒再发,陈二郎几乎足不出户,儿子也没让他出来。
不成想等花青的毒好起来,转眼就是过年了。
昨日陈二郎打好猎就过来了,因他实在喜欢庄家的氛围,所以想来一块过年。
只可惜,直到天快黑了这院子里都没有灯光,他只得失望的放弃了自己的目标。
今日既然他们在家,如果能得尝所愿,就好了…
看庄大牛是真心难为情,陈二郎笑笑:“反正家里也吃不完,你们人多,留着吃吧。”
桑月虽然性格比较粗,可毕竟是经过商场历炼的人,陈二郎脸上的表情自然早已落入了眼里。
她走上前笑眯眯的接过篓子:“陈大哥,今日我家也没客人,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下午过来一块吃个团圆饭如何?”
天,你可真照顾我!
我这刚想打瞌睡,你就递枕头了么?
这个弟妹,果然不是普通人啊,她肯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否则怎么会这么了解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