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训得一愣一愣的庄福连立即点头:“对,还是大姐聪明!”
聪明?
她庄梨香要是不聪明,怎么可能被人算出富贵命?
那个道士当年还是她自己找的呢!
就在两姐弟偷偷摸摸的开锁时,一个身影已经跟着他们进了屋,听到两姐弟的对话后这人立即去了隔壁:“爷、侯爷、神医,有人偷进院子了,好像是来做贼的…”
听完侍卫长的汇报,正在陪七王下棋的霍尚凌眼光一凛:“什么来路?”
鬼魂眼光一闪:“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个十余岁的小男孩。”
两个孩子?
顿时霍尚凌的眉着松了,不过眼中浮现出一丝嘲弄:“这是偷儿来我徒儿家走空门了,鬼魂,你能确定他们不是平常出现在这院子里的人?”
鬼魂急忙摇头:“不是,来过这院子里的人,属下认得出来。”
来庄家三天,鬼魂已把寨子周围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对庄家的人更是清楚。
虽然初到这山里之时,一看庄家这简陋的院子,当时他根本想不明白侯爷带王爷来这里的目的。
可等他摸清楚这里的地形之后,眼中对自己这霍四侯爷的佩服就不止一二了!
小小的山寨,看似环山背水,可只有真正的兵法家才知道,这样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如果在这里建成一个养兵之地,那可是大利大吉之地。
听了鬼魂的回答,霍尚凌嘴角一挑:“师弟,你去处置。两个不知高低的东西,哪不好偷竟然跑这来找死?既然他们想死就成全他们!”
诸葛连云知道轻重,伸手掏出两颗药丸:“一会抓个正着的时候把这个给他们吃了,等到了晚上再把扔到大路上就行了。”
“这是何药?”
诸葛连云笑笑:“遗忘药。”
霍尚凌皱皱眉头:“你何时这么心软了?”
诸葛连云白了他一眼:“心软?师兄是认为我在大事面前也不分轻重?这两个小崽子心思不正就算了,可他们却在这个时候撞上来,说明他们自己找死!这药会让他们完全忘记今日之事不算,还会让他们心智受损,反应迟钝。”
庄梨香并不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已早在别人的眼中,当她打开锁后发现院内真的无人,两人立即悄悄的溜了进去。
屋子的门并未锁上,这一发现庄梨香欢喜不已:“连弟,他们两住这一间,银子肯定在他们屋里。”
别看庄福连才十岁,可对银子的理解却不比大人要差。
“姐,赶紧进来,小心一会他们回来了。”
“好。”
当庄梨香进了桑月的房间时,看到修整一新的墙壁、暂新厚实的棉被时,她眼中的妒嫉越来越浓:“快,你到处找找,特别是坑头坑尾,我来找里面。”
庄福连一听立即弯腰低头,小心认真的找了一起,一个小坑洞也没有放过。
找着找着,坑边没找着,就开始找柜子。
一打开柜了,庄福连轻叫了起来:“姐,你看好多的东西!”
东西虽然很好,庄梨香也很心动,可她却不是一个笨蛋:“别看那东西了,再好我们也不能拿走,赶紧把手伸进去找找,看看那里面有没有藏着银子。”
庄福连赶紧“哦”了声,虽然啥不得那些好东西,可是还是姐姐说得对,银子最重要!
就在两姐弟轻声说话时,庄福连一声轻叫:“姐,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听说找到银子了,庄梨香赶紧跳下坑,把棉被理理顺:“快给我看看!”
没等着庄梨香来拿,庄福顺就已经把荷解了开来,一看荷包里大大小小的银锭子、银角子他惊叫起来:“姐,好多的银子,我们发财了!”
庄梨香凑过去一看,荷包里果真有不少的银子,她一眼就看到那锭最大的是五两!
果然,这个大堂兄家发财了!
“快收起来,拿着它赶紧走!不不,连儿你先把火盆给扒开,我把这衣服扔在火盆里。”庄梨香觉得老天都在帮她,这屋里正好有一个火盆,火盆架子上烤着几件衣服…
正月初三这一天,寨了里发生了大事:庄二老汉家的庄梨香与庄福连两个孩子昨日不知道去了哪撞了邪,晚上在大路上找到两人时,已变得痴痴呆呆不说,嘴里直嚷着有鬼!
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也许没有这么惊天动地,毕竟古人信迷信。
可庄梨香是谁啊?高僧算过带有夫人命的女子呀,她怎么可能见着鬼?她这样好命格的女子,就是鬼见着她了不也得逃走么?
可如今她成了这样,这官夫人还能当得成?
一个痴呆了的女子,穷人家都不娶,当官的还会娶?
一时之间,就在村子里众人议论纷纷之中庄二老婆子仿佛塌了天一般,当天就倒在了坑上…
作为小辈庄大牛当天就去看望了庄二老婆子与两个弟弟妹妹,他回来时对桑月说:“梨香与福连算是完了,两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你问她叫谁,她都得想半天才会回答。”
想起今日山成婶子那一脸的轻视,桑月脸上一狠:“活该!青天白日能撞邪,那是老天看不下去了,这才让邪神来收拾她!”
正当桑月疑惑不已之时,小七懒懒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主子,不是撞了邪,是他们昨日来你家偷东西,被人喂了药。”
“什么!他们来我家里偷东西?什么时候?”
小七肯定的说:“我亲眼看见的,来人捉走他们的时候,你这屋里他们可翻了好一会,还把你那袋银子给找出来了。”
听到这句,桑月这才想起:昨日他们从大姑家回来时,坑上的被子翻乱了!
当时她因为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去多想,原来是来了贼?
顿时桑月对这庄家姐弟更是幸灾惹祸了,心中根本没有内疚:“大牛,他们这是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让老天惩罚了!”
庄大牛怔了怔,想起昨天的事就与梨香有关,心中也没有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