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桑月没想到,诸葛铭这主意一定,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差点把诸葛老夫人吓个半死——她以为她的金孙子得病了!
而且是连饭都不想吃的大病——最后命令全家人去找诸葛连云,直至他回来狠狠的揍了诸葛铭一阵,这事才告一个段落。
晚饭吃得简单,于是很快就结束。
庄大牛与诸葛荀各喝了二两酒,这是桑月最好的酒。
两人都不是好酒之人,但不表代就不会品酒。
几人下楼往别院内去,诸葛荀轻声问:“月儿妹妹,这酒能不能给三哥带一坛回去孝敬爷爷?”
这酒没有推广出来之前,桑月是绝对不敢送外人。
“三哥,我能提个要求么?酒我是给你的,自然不管你送谁,只是你能不能别说这酒是我给的?”
这话一出,诸葛荀有点不理解,家里人知道自己二伯收了个义女,只是大家都以为他是疯了,这才去乡下收一个村姑当义女。
如果这酒拿出自己祖父,让祖父知道二伯收的女儿并不是普通的村姑,那以后这个妹妹回诸葛家会少很多冷脸。
而且她却说,不让他说出这洒的来由?
“为何?月妹为何不让三哥说出这来由,难道有什么难处?”
桑月知道她不说明,诸葛荀会以为她不信任他。
再说当时这酒方子给七王时,自己义父也在场,诸葛家族以后应该会知道这漆家的酒与七王有关。
于是桑月把这酒方子的去向简单而又清楚的说出了诸葛荀听,只是没说这酒是她弄出来的而已。
“什么?”果然诸葛荀失声叫到:“七王?怪不得上个月漆家突然涉及到造酒业,而且还开了一个轰动半个西齐的品酒会!你不知道,当时那场面有多大!”
漆家的品酒大会在二月花朝节召开,作为诸葛家族饮食业的代表,诸葛荀与自己四叔参加了。
那个品酒会上,几种未曾尝过的烈酒,那瞬间就能点出火着的烈酒,要知道那一天几乎是震惊了整个西齐的上层。
只是,这个妹妹手里,怎么会有这等好酒?
只是没等诸葛荀问,诸葛铭与诸葛彩虹听到他惊叫突然就跑了回来:“三哥,月儿姐给你说了什么新鲜事儿让你这么惊讶?我们也要听!”
这种涉及皇亲贵族、西齐大族的事,诸葛荀自然不会让两个年小的弟妹知晓了。
看他们好奇,诸葛荀眼光一精:“小六、九儿,你们又忘记家规了?不该你们知道的事,还是少好奇!”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作为大家世族的诸葛家族,那家规自然更严谨。
被自己哥哥一警告,两兄妹咬着嘴走了。
“月妹,你可知道这酒仅仅半个月,就流传到了西齐七大州三大城的各大酒庄么?而且,据说这酒的盈利一半归朝庭了。”
一半归了朝庭?
靠,这漆家还真大方啊!
不过,这漆家人也太聪明了!
树大招风,漆家把这酒业弄成半个国企,谁又还敢来打主意呢?
高招!
呵呵呵~~桑月心里乐了:她可成了半个国企的股东啊?
突然她心里又发毛了:那以后她有多少钱,这老皇帝不是一清二楚么?
见桑月突然沉默不语,诸葛荀扭头问她:“月妹,难道这酒方子与你有关系?”
到了这份上,桑月知道想不说到时倒是会让诸葛荀心里会不舒服,于是轻声说:“三哥,我只告诉你哦。这酒方子,是我相公大牛那打猎师傅身上得来的,他孤身一人生活在山里三十几年,就好这两口。不过当时他的酒没这么纯,经过我们俩多次改试后来才变成这样,上回义父与大叔来的时候,喝了这酒就把这酒方子要走了。”
一听是自己二伯与霍侯爷来要走的,说明这事事关重大,诸葛荀顿时脸色变了:“那以后你这酒,千万别急着送出去。”
桑月自然知道轻重:“嗯,这酒除了义父与大叔喝过,你是第四人。”
闻听是第四个,诸葛荀自然理解为前面三个人包括庄大牛了。
“谢谢月妹,要不是你,这么好的酒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喝上。”
这酒埋在地窖里有好几个月了,自然比刚出锅的还香不少。
“三哥,这一小坛就送你自己喝吧。下回你来家,我那里还有几坛,到时再送你两坛让你回去送给长辈。只要你不说这酒从何而来就行了。”
再送他两坛啊?
这提议太诱人了!
这话一出诸葛荀双眼一亮:“月妹,这话可真?”
不怪诸葛荀不信,毕竟这种酒不说银子,光是这口福,就不是普人能有的。
自己的祖父爱酒,那可是有名。
他要是能给他老人家送上两坛好酒,以后他就打着给他找好酒的名义,再也不会阻拦他往外跑,跟着祖母非让他成亲了吧?
诸葛荀看向桑月的眼光越来越热切,生怕他刚才听错了话,直到他看到她含笑的眼光这才确认了事实。
有了好酒,诸葛荀的话也多了起来,边走边把诸葛家族进行了简单的介绍,然后周全的介绍了自己这一支。
桑月听了这一大堆的介绍,头都痛了:十几个分枝的家族、五代同堂处处皆是,这得家里有多少人啊?
虽然桑月也喜欢家里人多,人多热闹感觉不错。
只是这也太多的人了,她恐怕是认上半年,也认不齐!
“三哥,家里这么多人,会不会认错?”
这话一出诸葛荀笑出声来:“哪有会认错家人的?你这是没去,等你在家里住个三五个月,三哥包你全部认齐!”
去诸葛家族住上三五个月?
她别说只是诸葛连云的义女,就算是他的亲生女儿,这嫁出去的女儿有回娘家住上三五个月的么?
不过桑月转念一想:她担心这么多做什么?也许一辈子,她也不会去那里三两回!
进了院,诸葛兄妹走了。
好不容易坐下来,突然桑月一转身看到一脸闷闷不乐不乐的庄大牛顿时一怔:“喂,你这什么表情,谁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