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之一！？”
“也就是说，就算准备全了所有的东西，再次镇压外道，也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
赤清坦诚点了点头，“是的。”
那还尝试个屁啊！
等死吧！
算了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袁昊还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
赤清摊开手，摆出一副无奈的姿势。
“天道为三，各司其职。”
“我和二姐的职责已经与你说过了。”
“大姐专门负责抵御外道邪祟和镇守外道的源头。”
“可她为了封印准备外道本体，已经丧失道躯，神魂溃散了。”
“眼下唯一庆幸的是，大姐的垂道之力保留下来了。”
“就在你的身上。”
袁昊早已有耳闻。
“所以我和二姐需要你帮我们一个忙。”
赤清柳眉微微一挑。
似乎是有很严肃的话要说。
袁昊看她这副表情顿时有点‘害怕’，“什...什么忙啊？”
“交出垂道之力。”
我就知道！
我他娘的就知道！
你在这等着我呢！
“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没有办法强行回收垂道之力，但如果你自愿，可舍身祭道。”
舍身？
什么意思？
赤清看他一脸迷茫，索性双手环抱酥胸全部坦白，“就是让你死一次。”
“因为只有你死了，垂道之力才能被回收。”
“但是你放心。”
“我会想办法让你活过来。”
“而且可以赋予你无限的生命。”
“另外还可以满足你的各种需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便绝不推辞。”
“所以，交出垂道之力的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袁昊，你...”
“愿意吗？”
袁昊猛吸一口凉气。
“你先等会！”
“我好像听明白了。”
“就是说...”
“我主动去死。”
“让你回收我的尸魂海？”
赤清点了点头。
袁昊继续说道。
“然后，你用天道的身份，以你掌控住的道力，把我复活？”
“然后我就可以跟你提任何要求，你都会满足我？”
赤清嗯了一声。
“我想让你学狗叫？”
“我学！”
“那我...我把你当坐骑？”
“我做！”
“那我看某一片上等天不爽？”
“我帮你抹除！”
袁昊笑了。
赤清也跟着笑了。
可旋即，袁昊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信你个鬼！”
“我之所以能和你见面，你之所以对我感兴趣，都和我脑海里面的尸魂海脱不了干系！”
“如果我把尸魂海交给你，你还会搭理我这个小蝼蚁？”
赤清撇了撇嘴，“这你不用担心，我说出口的话，自然就会想方设法的半到。”
“想得美！”袁昊果断拒绝。
首先，尸魂海是他的底牌，而且是最大的底牌，一旦交出，他将永远迟滞不前。
其次，赤清说了，就算前期的所有准备，都已经顺利完成，也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可以重新封印外道。
换句话说。
就算自己交出了垂道之力，也不过是那万分之一概率中的一部分罢了。
他凭什么冒这个险啊？
要知道！
没了尸魂海而且无法封印外道的概率高到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
傻逼也知道应该怎么选择啊！
到时候只剩下和赤清一样被外道抹除的份了。
与其这般...
“我还不如让外道把你们抹除呢！”
“人家外道至少愿意留下我的性命。”
“如果没有了尸魂海，外道也不可能继续关心我的死活，而你们，自身难保，大概率救不了我。”
“这个筹码太大了。”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尸魂海的！”
赤清表现的很淡定。
并未有丝毫的生气。
似乎是，早就料到袁昊会是这种反应和态度。
“我和二姐也知道，即便回收了你的垂道之力，也只能把成功概率提升到万分之一。”
“因为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控制垂道之力的，哪怕是我和二姐共同努力，也只能发挥出垂道之力的一小部分力量。”
“但又毫无疑问。”
“垂道之力是克制外道所必须得力量。”
“如果没有垂道之力，我和二姐甚至没有反抗的必要了。”
赤清欲言又止。
沉默了好几秒钟。
她才继续说道。
“但是袁昊，你有没有想过，诸天万道发展至今日，期间一共耗尽了多少岁月英才？”
“那数之不尽的生灵，会因为外道冲破枷锁而毁于一旦。”
“诸天，万道，生灵，这所有一切加起来的分量，与你一人比起来，孰轻孰重？”
“我重它轻！”
“对嘛，是...”赤清愕然一愣，已经到了嘴巴的话，又被生生吞咽了下去，“哎？”
这人也太臭不要脸了吧。
怎么会是你重呢？
那可是数亿年擦累积下来的诸天，万道和生灵啊！
赤清嘴角一抽一抽的说道。
“你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
“你想想你的家族！”
袁昊撇嘴摊手，“早废了。”
“你想想你的父母！”
“抱歉，他们走得早。”
“那...那你想想你的师姐和宗主，想想你的师父和师弟！”
袁昊犹豫住了。
赤清见状赶紧加把劲。
“如果外道的封印解除了，她会发疯似的抹除一切，你，你珍重的一切可就全部消失了！”
袁昊不爽道，“我交出尸魂海的下场，大概率是和师姐、宗主他们一起消失罢了。”
“我不能把命交到你和余清的手里。”
“如果看得到希望，我兴许，可以为了师姐，为了宗主，为了老爷子他们舍生取义。”
“但我现在，根本看不到希望...”
“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赤清叹了口气。
“其实你说的都对。”
“可是我和二姐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们模拟了无数次过程，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只有垂道之力才能克制外道。”
“而你虽然能够使用垂道之力，但你毕竟没有道息，假设让你和外道交手的话，成功率更低。”
“大概之前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袁昊，“......”
两人就这么不说话了。
赤清自己也知道这事不靠谱，只是相对其它路来说还算靠谱。
“外道为什么要抹除你们和诸天万道啊？”
“法则自然。”
“天道和外道也不能脱离法则？”
“可以利用法则也能被法则利用，可以约束法则也能被法则约束，这是很复杂的东西。”
“等诸天万道和无尽生灵都被抹除之后，又会从混沌般的外道中重新诞生出一切。”
“周而复始，从无到有的循环。”
“这就是法则。”
袁昊哦了一声。
“合着你们根本不是第第一届天道呗？”
赤清点了点头。
“也许吧，因为我们对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只有外道清楚法则循环了多少次。”
“而且我们的出现，意味着之前的诸天万道，毫无例外都被外道抹除了。”
“换句话说。”
“没有人能反抗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