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孙维梁这才发现,自己处于所有人最领先的高度,不由得十分高兴。
“怎么样?”孙维梁朝着下面的孙大挤挤眼,一脸的得意。
这时孙大四人的表情十分的精彩,虽然四人都是不善言辞之辈,此时也忍不住开口说话表示自己的惊叹和景仰之情。
孙维梁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厉害。在心里提醒了自己几次,不要得意忘形,一旦马失前蹄,可就出丑大发了。
孙维梁等待了一会孙大他们,等他们都爬上来,然后才进一步往上面攀爬。
几十米的垂直距离,又有攀山绳的辅助,都没怎么冒汗,孙维梁他们已经踩上山顶的土地。
“少爷,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们是白担心了。”孙大激动的搓着手,从刚开始便只会重复这么一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信你们等着瞧,再过几个月,我还会更加厉害的。”
得到孙大他们几个的衷心肯定,孙维梁成就感大增,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不管什么情况,每天的练气一定不可中断。
槐树底下集合后,孙守卫召集三个小组围在一起,详细布置下一步的任务,孙大军则在那里整理自己和孙守卫的装备,孙大和孙二不愿坐在这里干等,他俩各自朝一个方向摸出二十来步的距离,趴在隐蔽处,居高临下观察整个振威砦的情况。孙三和孙四则老实留下,保护孙维梁。
经历过上次凤山铁矿的惊魂一幕,不禁孙维梁长了心眼,孙大他们也痛定思痛: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证孙维梁身边有人守卫!
孙维梁知道此时自己插不上手,索性双手揣袖,倚在槐树树干上闭目养神。他在想农庄那边,自己离开的这几天,不知情况如何。
若自己推断不差,那边的局面应该会有大变化。自己走之前特别交待了孙忠义和秦彦阁,让他们注意这注意那,不知有没有什么疏漏。
孙忠义是习惯于做小,不可能去主动指挥秦彦阁。而秦彦阁初来乍到,更不可能去要求孙忠义做什么事。
可以说,农庄那边,一旦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指挥体系是很成问题的。要是孙忠义和秦彦阁都互相推诿,很可能就要误事。
当初孙维梁也想过这点,但又一想,自己在这边的主要任务是看清各方的动向和局势的发展,不需要参与进去搅和,没有统一的指挥体系,问题不是很大。
但不知怎地,孙维梁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胡小妹。胡家肯定处于变化的漩涡中央,胡小妹会否有事,谁也不好说。
虽然孙维梁最后还是叮嘱孙忠义,如果可能,尽可能保护好胡小妹。但孙忠义毕竟是老牌江湖人,对人命看的很淡,孙忠义会否像自己这般着紧胡小妹,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孙维梁不禁一阵后悔,当初要是叮嘱一下孙平,哪怕是孙乐也好。
孙维梁望着远处的一团漆黑,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有结果,但毕竟发生过什么,在心灵上留下了印记,便再难消除。
“报告!岗哨清除完毕。”
三个小组行动非常顺利,不大一会,便先后赶回交差。孙守卫马上安排下一步任务,孙大和孙二也被召回来,编入战斗小组。
孙维梁感觉不过一个愣神的时间,清除岗哨的任务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孙维梁看看孙守卫和孙大军,仿佛从没离开过这里似得。
振威砦的几个头目解决了吗?孙维梁不禁有些狐疑。
孙守卫仿佛知道孙维梁在想些什么,安排完任务,三个小组出动后,孙守卫来到孙维梁身边,说道:“振威砦有三个头目,号称结义兄弟,老大震天雷侯义,老二穿天猴景渊,老三巡天燕燕青,现在都被双手反绑,缩在各自的房间里。”
“这么点功夫,你俩就完成了?”孙维梁表示不可思议。
孙守卫笑道:“老三燕青还算机警,我们动作时被他发现,可惜还是警觉性太差,还以为是外面的岗哨换岗弄出了声响呢。这个振威砦,承平已久,警惕性远远不足。三个头目,三个都是抱着女人在睡觉,温柔窝里,谁会想到祸从天降呢。”
“那些女人呢?怎么处理了?”
“当场打晕了。”
“万一醒过来怎么办?三个头目都是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手,会不会自己挣脱掉捆绑?”孙维梁担心的问道。
“嘿嘿,”孙守卫笑了,“我们是把他们捆绑在一起的,男的在地上,女的则被吊在梁上。女的要是晃动的狠了,下面男的就会越捆越紧,非常难受。同样,下面男的若想动绳索什么心思,上头的女人就会捆紧。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相安无事,维持现状,否则,两下里用力,只会两个都难受。”
“还有这样的捆绑手法?”孙维梁笑了,“回头记得教教我。”
“少爷学了也没用,难道少爷还准备这样的事也亲自动手吗?”
“谁说一定要对付敌人的?平日里开个玩笑不也挺好的?”
“行,少爷愿学,我就教。”
……
孙维梁与孙守卫聊天很嗨,旁边的孙大军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孙维梁注意到这一点,便好奇的询问孙大军,怎么如此沉默。
孙大军却说,他现在正处于执行任务状态,任何的放松,都有可能造成注意力的松懈,就有可能出疏漏。
孙维梁不禁莞尔,提出让孙守卫帮着守卫,孙大军歇下来。孙大军却不干。
“少爷不用管他。他就这个样子。执行任务的时候,绝对六亲不认,只要对完成任务有利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哪怕是对无辜的人下杀手,也在所不惜。”孙守卫笑着解释。
“我就是觉得,这样绷得太紧也不好,总得松弛有度吧。”
“他平常就松弛的过分了。凤山铁矿那会,少爷不是见识过一回吗?那是在少爷跟前,他还是收敛了呢。”
“这还真是一个怪人。希望以后我能慢慢了解他吧。”孙维梁有些无奈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