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贾旭吉一直按兵不动,没有对孙维梁采取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在针对着工矿曹。这很不符合贾旭吉的性子。
但若是将秦彦阁与贾旭吉联系在一起,贾旭吉近来的安静就有了合理解释了。
“秦彦阁是谁?”关三娘见孙维梁没有接茬,自己问道。
胡小妹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秦彦阁。关三娘笑道:“真如你所说,这个人还真是挺合适的。”
“他不合适。”孙维梁一摇头,并不作其他解释。
疑人不用,既然孙维梁已经对秦彦阁有所怀疑,虽然不至于将他一棒子打死,但自己的事情,当然不能让他参与的过多。
胡小妹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只能另外一个人选了,孙乐。”
“孙乐?”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爆出口,然后齐齐摇头,表示反对。
胡小妹笑道:“孙乐是小,但不代表他能力也小呀。孙乐的能力,我想七哥是最清楚的。”
孙维梁笑道:“孙乐倒是胜任。但我们此行,危险因素不小,孙乐还是个孩子,我怕他支撑不住。”
“当初孙家没落,没人认为七哥能够支撑起孙家,结果你还不是照样支撑起来了?孙乐既然有这个能耐,为什么不让他试试呢?
至于危险,那要看咱们怎么做了。难道我们两个女人跟着去,就不危险了?”
“你这么说,我是没意见。只是团队里我的人太多,可是把二哥架空了呀。”孙维梁笑道。
胡善正嘿嘿笑道:“没事。藏宝图这事,折帅本来就是安排给你。让我去,不过是让我跟着你,有个立功的机会罢了。你就是全换上你的人,让我们这些人跟着打杂,我也没意见。”
“二哥在这件事上倒是看得挺开。”关守中说道。
“有个妹妹胳膊肘子往外拐,我能有什么办法?”胡善正一耸肩,“难道你不是这样?”
“我不一样,我是跟着保护妹妹的。万一孙维梁凶性大发,对三娘不利呢。”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三娘心里期待的?”胡善正挤挤眼睛,促狭道。
“够了!”胡小妹连忙呵斥道,“三娘脸皮薄,你说话注意点。”
胡善正惊讶道:“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女人的心就是善变。”
关三娘不去理会胡善正,岔开话题道:“加上孙乐,不是还剩一个名额吗?你们想好谁了吗?”
胡小妹看着孙维梁,说道:“我看七哥已经有了人选。”
“这你也能看出来?”孙维梁心中是有了一个人选,他却不相信胡小妹能够看出来。
“因为讨论这么多,我没见过你主动过。你在等其他人的人选都过一遍,都不合适后,再说出你自己的人选。”
孙维梁笑道:“这回你可是猜错了。我之所以没主动提,是因为我没把握我心中的人选能够加入。我得先跟人家打个招呼才能说。”
“谁这么有面子?”胡小妹好奇道。
“没得到他的首肯,我什么也不会透露的。”孙维梁很坚持自己的原则。
晚上,各人陆续回到自己房间。孙维梁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一个人悄悄地出们。孙大看见,连忙跑过来,却被孙维梁挥手制止。
他要一个人出去。现在的孙维梁,对自己的武力值已经有相当的自信,不会遇上几只阿猫阿狗就束手无策。
原因很简单,就在几天前,孙维梁终于成功的完成了一次内息大周天运转。只一圈,孙维梁就感觉丹田处热乎乎的,充盈着爆炸般力量的内力。孙维梁动动胳膊,便是一阵噼啪作响。
为了验证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当时孙维梁就对着一棵树小试身手,结果碗口粗细的树干被孙维梁一脚差点踢折了!
不仅仅是力量的增长,孙维梁感觉自己的反应速度和身体柔韧性,都有长足的进度,甚至夜视能力也大大加强。
可以说,修炼内力,能够全方位的提高自身的机能。就凭这等内力修为,不用任何拳脚技巧,孙维梁完全有把握做到三四个壮小伙近不了身。
这次独自走夜路,孙维梁甚至期望着自己能够碰上几个毛贼,好让自己一展身手。
这次孙维梁单独行动,是要找一个商谈。当然,这个人不是白玉堂。毕竟白玉堂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而且,孙维梁也没有把握白玉堂会一直住在那里。
就算孙维梁现在能够找到白玉堂,孙维梁也不想这个时候去惊扰人家的生活。
毕竟是已经“死了”的人,不能随随便便再回到阳光底下生活。
孙维梁这次要去找的人,是孙忠义。这次寻宝,既然惊动了各方势力,想来江湖势力也不会消停。孙忠义是老江湖,有他在场,遇上一些江湖人和江湖事,他们应付起来就有底气的多。
但孙忠义是隐居江湖的人,对重出江湖是否愿意还是个未知数。孙维梁不能自己替孙忠义作出决定,得先听听孙忠义自己的想法。
而且,孙忠义身怀绝世武功这事,也不能轻易被别人知道,所以,在没有得到孙忠义点头之前,孙维梁还不想过多的暴露孙忠义,能少提及就少提及。
乡村的夜晚,自然一片静谧,没有灯火辉煌的夜景,有的只是几乎浑然一体的黑暗。
凭借着对道路的熟悉,孙维梁一步步走着。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待着能发生一点意外,哪怕是不小心崴了脚也行。可惜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直到看到孙家门楼前昏暗的照明灯,孙维梁叹了口气,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看门人看见是孙维梁独自一人前来,慌忙开门,自己则小跑着进去叫孙忠义。
孙忠义并没有入睡,知道孙维梁从府州回来,虽然捎信过来不会回来,但孙忠义还是在房间里掌灯看书等待着。
所以很快,孙忠义就披衣迎了出来。
“少爷,这么晚回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没有。”孙维梁轻轻笑着,“就是想跟忠叔聊些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