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茅十九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个陈明浩很有问题，眼神交流了一下。
“没事，我们只是想询问一下情况，常艾艾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故意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不管我的事啊！”陈明浩脸色不大好。
“你不要紧张，我们现在还没说管你的事，只是调查一下。”李健天缓过神说道。
随后李健天拿出来一个记录本，问道：“你说说常艾艾在实习阶段说怎样个情况？”
“常艾艾是江南医学院毕业的临床专业毕业生，因成绩优异在去年五月份经推荐进入我们医院实习，实习期为一年再决定录用。刚开始其实她并不在我们的科室，况且一个女孩子基本上不会想进我们这种科室的，她转进这个科室是在今年的二月份，当时也把我吓一跳，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竟然愿意来我们科室，所以我才认识他三个月，根本对她不怎么了解啊！她只呆了三个月就申请离开了，我还以为她受不了我们这科室的幸苦，她表现得非常好，本来主任都决定录用她的，结果就走了。所以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陈明浩一边抹着汗一边说道。
李健天一一记录下来了陈明浩所说。
“你知不知道常艾艾有没有男朋友？”我想到常艾艾那么漂亮，说不定这货也可能追求过她，就理应知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没听到说过，但是追她的人挺多，我们医院的男士都要排队。”陈明浩说道。
“你追过没有。”我使劲瞪了他一眼。
“这恐怕有些*了吧！“陈明浩有点不悦道。
李健天把桌子一拍，把陈明浩惊了一下。
“我，我有!”陈明浩低下头承认了。
“这个女孩挺文静的，人也不错，相貌也好看，细心热情，优点数都数不完。但是她拒绝了我，她说她这辈子最讨厌帅哥了，恨不得全天下的帅哥都死光，我就知难而退了。“陈明浩接着说道。
“怪不得，常艾艾爱跟着你。“茅十九谄媚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我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自个领悟。“
“你大爷，你说我不帅么？好你个茅十九居然背着良心说话，有愧对道家祖师爷。”我做了一个向天拜的动作。
“你自己找块镜子好了，先看看这位帅哥，再看看你自己，非呕死了不可。”茅十九指了指陈明浩。
我用手撩了一下头发，再盯了一眼陈明浩。
“差不多嘛。“结果差点倒了一片人。
“咳咳，那啥，说回正事。“
“你知不知道常艾艾以前是在哪个科室的？“我认真的问道。
这时候陈明浩有些犹豫，话到口中又说不出的感觉。
“快说。”李健天大声的吼道。
“她以前在，在外科。”陈明浩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
“好了，我们先走了，或许不久就会又见面的。”茅十九打了一个响指对陈明浩说道。
“对，他要来看病。”李健天居然变聪明了，找到个机会呛茅十九。
我在一旁哈哈大笑。
“帅哥，你说我俩谁更帅？”我临走的时候回头问了他一句。
他一边点头一边哈腰说道：“你帅，你帅。“
“听到没？他自己都承认了。“边说我们走出了陈明浩的办公室向外科走去。
走在路上，我问道茅十九：“这陈明浩有问题啊！他应该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就叫我们走了？“
“这陈明浩肯定不是主谋，看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虽然长得帅一点，但是根本没有点气质，估计连杀鸡的刀都不敢拿，更别说杀人了。“茅十九说道。
“你想常艾艾说过自己身孕已经七个月左右，也就是说七个月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说明她的男朋友肯定不是刚才那啥科室实习期间找到的，我敢断定她的男朋友肯定是个帅哥，而且是个背信弃义的帅哥。“茅十九断定到。
“所以我总结出来两点可能性。第一，常艾艾在学校里就有了男朋友，男朋友是个帅哥，是个禽兽；第二，男朋友是在实习前几个月遇见的，是个帅哥。”
茅十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也是个禽兽。”
我无语的不想回答茅十九。
到了外科，md外科的医生正在做大手术，十几个医生都没有空招待我们，我只得一直等在外面，有一种妻子要生了，丈夫在外面等的即视感，而且有三个丈夫，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一等就等了两小时，屁人影都没有一个，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你说这帮医生咋还不出来啊！把爷都等急了。”
“又不是生孩子，急什么，坐下来，静下心的等。”茅十九很淡定盘着腿说道。
我想嫣了的茄子一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着等。
又等了一个小时，里面终于有了动静，几个护士急忙忙的从手术室里出来，对着我们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举起手来。
“护士，医生还有多久出来啊？”
护士这时候有一种想打死我的感觉，狠狠的蹬了我一眼，又跑开了。
“果儿啊！”茅十九还在盘着腿闭着眼养神。
“诶，师傅。”我答应道。
“你说你现在怎么这么贱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我们那里有句话，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乌棒（形容极懒的人）学拖神(言简意赅就是有拖延病的人)。你是师傅，我是徒弟，跟你学的。”我这一呛茅十九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好的不学，专拣坏的。”茅十九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有医生出来了。”李健天提醒道。
只见一排医生边谈论着边从手术室里出来，满头大汗、大汗淋漓这些词都已经形容不了他们了，看他们一脸倦容我们也没有一上去就去询问。
“你说这到底是啥手术需要十多个医生？“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估计是个大手术，比如什么换脑子啊什么的，我觉得你也可以去做一个，把你这笨脑子换了。“茅十九终于起身说道。
“你没听到刚刚出来的医生说，是被什么东西咬了的，面目全非的。“茅十九又接着说道。
“难道是整容手术？”我问道。
“你没救了！”茅十九往前走了几步，不想理我了。
这时候茅十九突然用鼻子闻了一下，“什么味道？”茅十九往手术室里往了一眼。
“没有什么味道啊！”我刚还没说完，茅十九就一脚踢开了手术室的门，冲了进去。
我急忙跟了过去，茅十九一定发现什么脏东西了。
茅十九边跑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桃木剑和符纸。冲进了手术室，只见一个全身包扎的人躺在了手术台上，旁边只剩下一个医生和几个护士在守着绑绷带。
“你们怎么进来的？“那个医生看我们来者不善，有些怒气的问道。
茅十九又用鼻子嗅了嗅，在手术室里转了一圈回到病床旁边。
“你们，这……快去叫保安来。”医生气愤的对一旁的护士说道。
“我是警察，请你配合调查。”李健天把证件又掏了出来。
医生一声不吭的点了点头。
茅十九在病床边看了很久，终于在病人衣服的上找到了一撮黑毛，茅十九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在黑毛上点了点，黑毛变成了黑色的晶体落在地上，黑毛烧焦冒出一股其臭无比气味。
“他是被黑毛僵尸咬伤的。“茅十九说道。
“告诉我，他是从哪里送来的？”茅十九问道医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被什么东西咬得体无完肤，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身上的血被吸了很多，还中了毒。我们十多个医生竭尽全力才把他救回来的。“医生说道。
“不行，得马上把他处理掉，否则会尸变的，你们医生只知道医了他的外伤，怎么知道尸毒已经深入骨髓了，他虽然现在还有意识，等到晚上的时候，他会尸变的。”茅十九焦急的说道，随即拿出了一张镇尸符打在了病人的胸口上。
“现在赶紧送到火葬场火葬了。“
“怎么能行，他现在还有意识，他还是个活人啊！“我急忙的喊道。
“你这不是害命吗？“我对茅十九说道。
一边的李健天也极力反对。
“你们不要妇人之仁，要死按照现在被咬的程度尸变的话，他至少会变成白毛僵尸的，到时候医院的人都活不了。“茅十九怒道。
“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变成僵尸，就说明他还是个人，既然是个人就受法律约束，你没有权利夺人性命。“
茅十九可能也觉得有些道理，就点了点头。
“那我们今天就不走了，留到今天晚上收拾了他吧！“茅十九说道。
“李健天，你去安排一下，在今晚上提醒所有值班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叫他们不要靠近这外科的手术室，出了事情，自行负责。“茅十九对李健天说道。
李健天马上出去安排去了。
“杨果，跟着我画符，我的镇尸符没带够，你去帮我在药店去买点朱砂，再去超市买点糯米。“茅十九安排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