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七舟和李忠义一起下了马车,站在了县衙门口。
此时,县衙门口,还有着几个守卫,在看见徐七舟又回来之后,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这家伙,竟然还要来闹事?
“滚滚滚,别在这里碍事。”几个衙役立刻进行驱逐。
不过这一次,徐七舟有后台,自然是硬气得很,瞥了他们一眼道:“我大哥来了。”
几个衙役一愣,随后看向了徐七舟身旁的李忠义。
徐七舟咧嘴一笑,随后朝着县衙里面大汉道:“张知县,我大哥来了,你速速过来受死!”
背后有人,自然要嚣张一点,才能震慑对方。
县衙内,张知县正在吃饭,突然听见外面的喊声,他忍不住皱眉,呵斥道:“外面是谁在吵吵闹闹,赶紧让他滚蛋。”
钟全快步从外面走来,告诉张知县道:“回禀知县大人,是徐七舟在外面大喊大叫。”
张知县诧异了一下,看向钟全:“他回来了?”
钟全点头道:“他在外面说,他大哥来了,让您速速出去受死。”
张楷之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屑之意:“什么狗屁大哥,真以为我好骗不成,还想借着李忠义的威名来吓唬我。”
“你出去,看看他大哥是谁。”张知县倒没顺便把他赶走。
钟全忙点头:“是。”
话罢,钟全就走了出去,跨过县衙大门,便看见了徐七舟和一个青年站在一起。
那青年身上穿着盔甲,看盔甲的款式,的确是抚临卫装有。
钟全心中像是咯噔一声,这不会真的是抚临卫的将军来了吧?
可转念一想,徐七舟这种土匪,又岂能和抚临卫打交道?说不定就是骗人的,随便找了个人来冒充抚临卫的人,吓唬他们县衙。
念及于此,钟全心中放心多了。
直接走上前,冷笑道:“徐七舟,你怎么还不死心,被骗了两千两,那就乖乖回去,知县大人还会给你点照顾,你要是一直闹事,别怪我抓你进大牢。”
说话间,直接无视了徐七舟身旁的大哥。
徐七舟屏息凝神,指着身旁的李忠义,认真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哥,他叫李忠义,是抚临卫虎骑营的将军。”
虎骑营的将军?
这名号听着倒真是唬人。
只不过,钟全却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管你什么李忠义不忠义,还虎骑营,你怎么不说狗骑营,猪骑营呢?”
“你以为搞个假的过来,能吓得着我?”
“我可告诉你,就算是真的李忠义来了,他也得乖乖跪下给老子舔鞋。”
钟全满脸不屑,甚至连正眼都没去瞧身旁的李忠义。
听到这番话,徐七舟心中默默为钟全竖起了大拇指。
这位……果然是英雄豪杰呀。
居然,敢当着李忠义将军的面,说出这么浩瀚的话来。
想为他默哀三分钟吧……
而一旁的李忠义,脸色都黑了,他没想到自己刚下马车,就听到了这种嚣张言语。
特别是最后一句舔鞋,李忠义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李忠义伸手,打在了钟全的肩膀上,刚想要开口,钟全便一把甩开李忠义的手,怒斥道:“我在这里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你以为搞个盔甲穿上,就真是将军了?看你这熊样,也不像是抚临卫的将军啊。”
“徐七舟,你找人演戏,也要演全面吧。”钟全冷着眼睛,冷笑着看向徐七舟。
徐七舟认真,且严肃地开口:“我旁边这位,真的是抚临卫的李忠义将军!”
“你不要为你说的话而后悔。”
钟全哈哈大笑,满脸不屑。
“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就你身边这歪瓜裂枣也能叫将军,可拉倒吧。”
“赶紧滚,别在这里惹事,否则饶不了你。”
歪瓜裂枣?
李忠义的拳头,已经撞得很紧了。
他的眼神望着钟全,带着一抹冷色。
想来,李忠义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他的脸色,黑到了极致,如同煤炭一般。
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侮辱他。
以至于李忠义的嘴角,疯狂抽搐。
徐七舟看向李忠义,无奈道:“大哥,我没说错吧。”
李忠义默默无言,额头青筋暴突。
恰在此时,张知县终于出来了。
外面的争吵声,让张楷之实在不耐烦了,想着还是出来一趟,彻底将徐七舟的麻烦解决!
刚迈出县衙大门,张知县便喊了一声:“钟全。”
钟全听到声音,连忙转身:“知县大人。”
话罢,讨好地走了过去。
张知县走了过来,满脸不耐烦道:“谁是他的大哥?”
钟全便连忙伸手,指向了李忠义。
张知县的眼神,落在了李忠义身上。
只李忠义身上的那种气势,就让张知县心中咯噔一声,有种被人砍头了的感觉。
这好像,真是一位将军啊。
不过,徐七舟这种土匪,能认识什么将军呢?估摸着就是找人扮演的。
那么此人,自然也可以随便侮辱了。
张知县瞥了李忠义一眼,冷笑一声:“长得跟鸡婆一样,还敢自称将军?”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哪里的鸡婆将军?”
张知县一脸严肃,官威隆厚。
鸡婆?
徐七舟脸色一变:“竟敢骂我大哥是鸡婆!”
李忠义的脸色,彻底黑了。
比煤炭还黑。
那张俊逸的脸,在疯狂地抽搐。
打死李忠义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会被人骂做鸡婆将军……
鸡婆,多难听的词汇。
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张知县不屑道:“徐七舟,赶紧带着你的鸡婆大哥走人,否则真把你给抓进大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讨公道?”
“你搞不过我的。”
话音刚落,张楷之便要离开,不再搭理徐七舟。
可就在这时,一块令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qqxδnew
令牌,与他的脸距离不过一尺。
能很清晰地看到令牌上写的字。
“抚临卫!”
张知县忍不住,将黑色令牌上写的字,给念了出来。
他心中下意识便觉得这是假的。
但那黑色令牌的做工,造诣,以及雕刻,简直精美无比,没有一般的手艺,根本就模仿不出来。
而且令牌的下方,写着李忠义三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