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心中有大志向。
掌柜深深隐藏着,绝不敢向任何人说起。
他只震撼地抱拳道:“姑爷果然非一般人。”
姜迎也楞楞地望着徐七舟。
她也听出了这首诗,究竟是什么意思。
远在南安县,便敢直指京师……
这是他心中的想法吗?
天底下,又还有何人,能做出如此凌厉的诗句来呢?
冲天香阵透长京,满城尽带黄金甲!
唯有徐七舟了。
这首诗,绝不能流传出去,否则皇帝定然第一个剿灭徐七舟。
再看向身边的掌柜,姜迎目光流转。
那掌柜忙拱手道:“请您放心,姑爷是我等的曙光,我等岂会到处乱说?”
徐七舟哈哈大笑。
或许这一刻,才是真正做回了自己。
看向掌柜,徐七舟道:“结账。”
那掌柜笑着摇头:“不用啦。”
“今天是本店最后一天开张,小二,厨子都跑了,我也该关店了。”
“有幸迎接的最后一位客人,竟然是姑爷,我已经心满意足啦。”
“还请姑爷收下我这一片好意。”
“若有可能,我期待姑爷,冲天香阵透长京,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那一日……”
掌柜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徐七舟望着他,倒是不好拒绝他的好意了。
淡淡一笑:“好,那我答应你。”
话罢,徐七舟拱手道:“多谢掌柜了。”
没有给银子,徐七舟带着姜迎,转身离开,走出了这家客栈。
客栈内,仍旧带着一丝宁静。
然而客栈外,却已经纷乱起来。
这天下,终究会成为一片乱世的。
而徐七舟所要做的,就是迅速在这乱世当中,站稳脚跟,随后以大势裹挟整个天下……
是夜!
徐七舟和姜迎,再次来到了河堤处。
二虎,小月他们也紧紧跟随着。
到了这里后,才发现南安知县已经命令那些当兵的,跳进河里,去堵住河堤了。
可是,这群当兵的怕死。
他们不敢直接跳下去,因为河水冰寒刺骨,他们怕跳下去,就回不来了。
所以,虽然有一部分已经跳下去,但是其余人,还在河堤上,犹犹豫豫,不敢跳下去。
正是因为这样的犹豫,以及怕死,所以这河堤,半点进度都没有。
望着这一幕,徐七舟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嗤笑。
这些兵,心中没有信仰,没有家国天下,又怎么会甘愿跳下去,拯救百姓呢?
他们脑海中,永远之藏着自己的利益。
官场中,皆是如此。
而跟着官员的官兵,也是如此。
这条链子,早已经毁掉。
所有的人,肮脏不堪!
带着冷笑,徐七舟走向了他们。
南安知县看见徐七舟前来,连忙上前道:“徐姑爷,你来了?”
话罢,匆忙地看向徐七舟的身后。
发现身后,只有几个人,并没有所谓的援助队。
这让南安知县有些不高兴:“徐姑爷不是说,李忠义将军会来吗?”
这话,让徐七舟笑了起来。
“我已经派人传信,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南安知县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徐七舟道:“既然如此,那就好,那就好……”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庆幸。
可下一秒,他便听到了一句话。
“知县大人,你可知道,这毁掉河堤的凶手是谁?”徐七舟道。m.qqxsnew
这话,瞬间让南安知县一身冷汗。
南安知县的脸上,露出细密的汗水。
他故作镇定,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这……我不知道。”
“要是知道,本官现在就去缉拿他们!”
听他话语中的意思,显得那么的真诚。
但,徐七舟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不对劲。
为何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如此的慌乱?
自己仅仅只是询问他凶手是谁,但是他却表现出慌张的模样。
他为何会慌?
徐七舟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莫非这南安知县知道凶手是谁。
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南安知县道:“前夜我派人守在这里,可是那两个人却被杀了,并且河堤也全部阉掉,这定然是有人暗中为之!”
“但绝不会是普通人,这样的大手笔,普通人做不出来!”
南安知县也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本县也觉得这是山贼所为。”
山贼。
听到这话,徐七舟冷笑一声。
山贼需要弄毁河堤干嘛呢?
他这么做难道获得了任何的好处和利益吗?
利益!
对啊,是利益。
谁在这场斗争当中获得的利益最大,谁就极有可能是凶手!
毁堤淹田闹心的老百姓不是受益者,山贼也不是受益者,那么会有谁才是这最大的受益者呢?
如今南安县内已经有各地富商,开始收购这些被淹掉的良田了。
这些年前,被以极为廉价的价格卖给了他们。
难不成是他们?
不,绝无可能,商人没有这样狠厉的手段,更没有这样宏伟的气魄。
那会是谁?
徐七舟想不通,他也想不通这其中所发生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这些马蹄声仿佛千军万马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听见这马蹄声,徐七舟眼中露出喜色,随后扭头看向了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一时间烟尘滚滚。
但那烟尘散去,便看见两三匹马从烟尘中直冲而来。
为首之人,赫然就是李忠义。
他身穿铠甲,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在看见了徐七舟以及站在原地的南安知县等人后,李忠义也迅速落马,随后停下走到了徐七舟等人的面前。
身后潘平刘正宗,以及一千名抚临卫陆续赶到。
在走过来的路上,李忠义看见了那群官兵们畏畏缩缩不敢跳下水的模样。
同样也看见的是滔天大水,几乎已经要淹到了岸上,要将那整个南安县给吞噬。
李忠义的心中没来由的勇气,一股怒火。
随后,他看向那群官兵:“这是哪里来的兵?”
听见李忠义的呵斥,南安知县连忙上前朝着对方拱手道:“禀将军,这是我们南安县的官兵。”
听到这话,李忠义轻蔑的眼神看向了南安知县,寒声道:“河堤已经淹成了这样,难道你们连这般勇气都没有吗?”
“这整个南安县的百姓,你们有放在心里吗?”
寒声说着,李忠义的胸膛忍不住涌起一股怒火。
怒气冲天。
他在抚临郡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便几乎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来,可是赶来之后他看见了什么呢?
看见了这群南县的兵还忽职,手拿着朝廷的钱粮,却不为朝廷为百姓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