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王昊话音未落,极天已快于剑鸣,以闪电流星都不及的速度出鞘,一抹炫彩夺目,令万里天光为之黯然,纵横不过数丈的剑光,填充了万里地域,映入以敖胥为首的神界大军眼中。
【飞蓬将军?】
【好可怕的一剑,唯有飞蓬将军可堪比拟!】
【这,真是一个凡人能斩出的剑光吗?】
……
王昊出手无情,一招‘斩天式’,将敖胥与他带来的数百天兵天将,尽数纳入剑势。直面如斯骇人,令他们生出上不着天,下不及地之感的剑光。一众天兵天将,都失去对身躯的控制力,杂乱思绪在心头乱窜。
更有那等曾跟随过神界第一神将——飞蓬之辈,直面此等可怖剑招,想起已被天帝伏羲打下凡间的飞蓬。
“啊!”
剑光入目,敖胥只觉自己在这一剑之前,似婴儿般渺小,犹如重返三族大战之峥嵘岁月。高高在上无尽岁月,将人族、魔族等其他种族视为卑劣物种,一心欲建立一个以神族为首之格局的神界刑狱长老,无尽岁月造就的高傲,不允许他被一个卑贱凡人斩杀。
剑势即将加身的刹那,蕴着无尽愤怒的怒吼,自敖胥口中发出。
轰隆!
伴着怒吼,敖胥一身修为化作汹涌的金色巨浪,自周身穴道乃至毛孔内喷出,活物般阻拦在前,凝为金色光墙,力抗王昊可将他们尽数灭杀的一剑。电光火石之间,恐怖轰鸣奏起,焕发不同色彩的无俦气浪,直冲云端而去,使浩瀚天穹一瞬化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
承载着敖胥与那数百天兵天将的墨云,因难敌无俦威势,土崩瓦解,混杂在海面掀起的海水中,化为一场遍布数万里海域的暴雨。
哇!
敖胥爆发出全部法力,化为金色光墙,力抗王昊可毁天灭地的一剑。待交手造成的异象消散,以刑狱长老敖胥为首的神族大军,虽仍在穹高处,可那股趾高气昂的气势受挫,张张脸庞悬着发自内心的恐惧,士气遭到莫大打击。
首当其冲的敖胥,若非身旁两个亲信搀扶,几连腾云之力都失去了,五脏剧痛,张嘴喷出鲜血。
“还有点本事!可惜,还不够看!”
不待以敖胥为首的神界大军,消化王昊可怖修为带给他们的震撼,重振旗鼓,一个对此刻的他们而言,与死神之吟无异的话语,传入了他们耳中。
咻!
原本距神界大军数百丈的王昊,轻松突破炫彩虹光,来至神界大军身前百丈处,与之处于同一个高度。风轻云淡的言语中,王昊缓缓举起莹澈明透的神剑——极天,如斯景象落入神界兵马眼中,所有人为之不寒而栗。
此言方出,王昊脚下已踩出行字秘,以超出神族大军想象的极速,在一息的亿万分之一内,来至他们之中。
噗!
极天挥动,一名倒霉的天兵,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头颅已被王昊斩下,鲜血自脖颈内喷出,落得个尸首分离之下场。
轰!
波澜不惊的一拳轰出,沛然拳劲落在一名神兵胸口,将他当场打成肉泥。
咔嚓!
王昊脚下飞起一脚,正中心一名身份较高的天兵心口要害,无俦法力一瞬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乃至浑身经脉!
…………
嘭!嘭!嘭!
王昊悍然杀入神界大军内,依仗极天锋芒,以及一身出神入化的战技,展开无情屠戮。连环闷响奏起,这些前身或是神界景象,或是人间飞升之仙人、异类散仙的神界天兵天将,在王昊面前,脆弱如婴儿。
王昊一人一剑,行字秘之极速,令神界大军的人数优势根本无法发挥,天兵天将如猪羊般任凭王昊屠戮。
“王昊小儿,受死!”
敖胥甫缓过王昊一招‘斩天式’的那口气,耳中就响彻连环声响。回过头来,就见自己的部下,被王昊砍瓜切菜般屠戮,一道莹白虹光在其中穿梭,他的部下之尸骸,似下锅的饺子般自穹苍坠落。
霎时,敖胥双目圆瞪,出离了愤怒。
敖胥虽从不认为,下界飞升之仙人、异类散仙是神族的一员,却不否认他们隶属于神界。此刻,数百名天兵天将,在一个下界凡人手中如此不堪一击。敖胥完全可以想象,传扬开后,自己必将成为笑柄,妖魔更会对神界大肆嘲讽。
萦着无尽愤怒的咆哮中,重伤在身的神界刑狱长老似一只神鹰般扑出,向在神界大军内穿梭的王昊射去。
“敖胥,这是你自己找死!”
王昊余光窥到敖胥向自己扑来,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冷冷道。
铛!
说话间,王昊将极天横在身前,状若险之又险的挡住敖胥的夺命一掌。足堪分开大海的一掌落在极天剑身上,奏起清脆声响。镶嵌于剑柄处的宝珠释出炫目光泽,在敖胥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这事出突然的一掌,被王昊手中神兵吸收殆尽。
以极天那可吸纳一切能量增强自身的特性,化解敖胥这一掌后,王昊剑锋上挑,貌似普普通通的剑势,将敖胥卷入其中,令身处其境的敖胥感觉自己坠入一个旋转不休的漩涡。
万千剑影在敖胥眼前炸裂,王昊虽非剑客,但剑术之强,已达无迹可寻之地步。即便那位飞蓬神将重生,也未必能在剑术方面胜过他。
砰!砰!砰!……
作为直接承受者的敖胥,面对王昊顺应大道,无迹可寻的剑招,唯有鼓起一身本领,不顾自己重伤在身,强行使自身重返巅峰,与对手展开正面对决,以拳脚对抗王昊的玄妙剑法。
“好厉害!”
“敖胥大人,是王昊这逆贼的对手吗?”
“该死,我们连插手的能力都无。”
……
敖胥拼着需神界数十年光阴方可痊愈的重伤,令自身重返巅峰,与王昊展开对决。王昊有心称量一下敖胥的本领,并未速战速决,与之厮杀至一处。被敖胥带来的天兵天将,已遭王昊屠戮近半。
幸存者聚集在一处,纵然胆气尽丧,自身本领不济,仍以杂乱言语表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