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送给所有有梦想、有追求、在黑暗中独行的勇士们、送给默默奉献付出、在没有光的地方守护人间一方平安的英雄们。”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这首歌曲的名字。
《孤勇者》 《原着作词作曲:唐恬、钱雷、钱雷、演唱:陈奕迅》
今夜注定因为陈风的一曲《孤勇者》 、让无数人无眠、其时华国的天空、寒风凛冽、冷潮阵阵、可人们的心却是热血的。
无数的烟花映射在天空之上、形成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云港、二次爆燃的危险性和火势竟然比第一次还要猛烈、仿佛是火龙不甘于失败而用尽了全力的报复。
此时、云港第三中队、全员三十三人、牺牲二十人、此刻连带站长十三人、已经整装待发。
他们身上是血和泪、脸上是烫伤和疲惫、今天更是除夕夜、可他们别无选择、灭火就是战争、他们必须守住阵地。
这支队伍没有指导员、因为指导员已经牺牲、就在十小时前、他们还在一起谈笑、可八小时后、他们阴阳两隔。
“同志们、二次爆燃全面开花、多点蔓延、如果不能阻止火势继续扩大、就必须要冲进最危险的火场和它们生死搏斗。”
“而且、这场搏斗还必须胜利、否则、整个云港市几千在奋战在生死线的战友以及牺牲的上百名战友用命淌出来的战果就会没有任何作用。”
“我知道、大家疲惫不堪、我知道大家西算心神惧碎、我知道大家难受、我知道、上级领导、国家、人民都知道、所以、上级领导几乎是哭着、给我们下达的命令。”
“生死有命、我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出来、现在开始报数。”
“王全贵。”
“到!”
“陈有权!”
“到!”
“马阳!”
“到!”
......
“三中队、第三十三人、站长、宋岩!”
站在前方、泪水迷糊了眼睛的他、大声吼道:“到!”
宋岩看着他念得每一个名字、都有人喊到、可站着的却只是十几个人了、一时间悲伤不能自已、可他必须忍住、因为他们是消防员、是人民坚强的后盾。
“三中队、全员到齐、准备出发。”
“出发前、听一首歌吧、什么歌呢、大家应该都知道陈风、就是他刚才在春晚唱的歌、叫《孤勇者》。”
宋岩拿出了手机、开始播放录屏。
手机里、陈风的声音充满鼓舞和振奋、渐渐的、感染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
“同志们、唱的真好啊、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谁说染满无垢的不算英雄? 前方就是战场、今天、我们将要冲进去死守火线、生死未知、大家怕不怕?”
“不怕!不怕!”
一群年轻的消防员、紧咬着牙关、握紧拳头大声呼喊、依次宣泄着心中的恐惧、他们不是不怕、是不能怕。
咻.....砰!
天空、蔚蓝的烟火铺满黑夜、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全体都有、注意安全、相互掩护、前进!”
随着站长宋岩的一声巨吼、十三人齐步朝前、速度越来越快、直奔火场、没有一丝犹豫。
站在身后的宋岩眼神充满无尽的复杂和心疼、他缓缓拿出手机、先是拨打了中队值班室电话。
“喂、站长!”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激动、隐约中还带着哭腔。
“张玮、如果我们回不来、请你一定要把战士们遗书和遗物交给我们的家人。”
“站长、我求求你了、让我也来吧、让我也来吧。”
此刻的张玮、在站队值班室大哭起来。
“已经走了二十个了、你们还要往前冲、可我却躲在后方看着、我心好痛啊站长、我不怕死啊、你让我也来吧。”
火场、宋岩咬着嘴唇颤抖着、他大吼一声:“张玮、你要记住、如果我们回不来、你就是我们中队唯一的种子、你要担负起中队未来的建设、训练新兵、重振我中队雄风。”
“站长.....”
“这是命令!”
“是...啊...啊...”
电话里的嘶吼哭泣、撕心裂肺、宋岩挂断电话、眼泪不止、他的身后、是二次复燃后的熊熊大火、还没有发生火情的化学品存储区、也因为长时间的高温变得极度危险、随时可能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
宋岩再次看着手机、滑到了父母的电话上、他停顿了一下、轻轻的、他划过了、然后滑到了老婆的电话上、又是许久、他打开相册、看着和父母老婆儿子拍的全家福、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关掉手机转身朝着火场奔去。
轰隆!
随着宋岩的身影消失在火场、一声剧烈的爆炸突然响起、强大的冲击波将数公里外的玻璃都震碎了、巨大的爆炸力和冲击波形成无法抵抗的爆轰、所有的事物在一瞬间炸裂。
高温和高压力产生的碎片四分五裂、火花四溅、成片成片的飞了出去、点燃了其他区域的火焰、火龙在天空蜿蜒盘旋、发出刺耳的声音。
爆炸之后、到处是熊熊大火、未爆炸的存储化学物品的罐体已经被爆炸冲击波碎片炸的到处千疮百孔、表面呈现许多孔洞和破碎痕迹。
无数建筑轰然倒塌、其爆炸威力之强、举世震惊。
这一场爆炸、带走了无数消防官兵的生命、带走了无数还活着的他们家人的灵魂、孩子没了爸爸、妻子没了丈夫、父母白发送黑发。
隐约中、任然有无数人奋不顾身的朝着吞噬无数生命的火龙前行、他们嘶吼着、“战吗、战啊!”
他们不是不怕疼、不是不怕累、不是不怕死。
他们不是没人爱、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他们只是穿上了那身衣服、扛起了那份责任、用尽力一切、替人们守护了人间的烟火。
今夜除夕、爆竹生生、烟花漫天、人间一片喜庆、美酒佳肴上桌、欢声笑语中、还有一群人、此刻正在冰天雪地里如同更古不变的雕像、守卫着祖国的边疆。
此刻、王富贵正在趴在地上、用手捂住已经冻硬的土豆、寒风的风吹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眼睛睫毛结成了冰霜、离哨所一公里的距离、成为了一个来回需要华妃三四个小时的遥远路程。
这里比不得平原、到处是高山雪原、天气极为恶劣、严寒四季、战士们经常吃冻了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