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溪北淡然开口：“这些能做金主的男人，多半都有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就算是女人，也分为能被人知道，与不能被人知道的。”
“那赵小姐算什么？”小灵子很好奇。
“她？算是能被知道的，女明星跟金主的关系，有多少人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就算真的可以，在金主死去的时候，这一切也会暴露，等着吧，警察很快就要找上门了。”
溪北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打算去赵小姐的公司看看。
到底是不是她做的，还有待查证。
“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忽然来到我的公司，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办公室内，赵小姐将溪北带进来，压低声音呵斥。
旁边赵小姐的小秘书，站在角落，用眼神对溪北道歉。
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赵小姐放心，我好歹是个女人，而且也很漂亮，就算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怀疑，好看的人跟好看的人一起玩，有什么错？”
“你！”
溪北的态度，让赵小姐有点胃痛。
“药！”
赵小姐不耐烦的喊着，小助理慌乱的从包包中拿出白色药瓶，将药片倒出递给赵小姐，顺便将矿泉水拧开，看着她服用。
看起来，一贯如此。
溪北对赵小姐的暴怒不感兴趣，可她对这个小助理很感兴趣。
作为明星身边的小助理，这个姑娘身上的装饰未免也太有品位了，凡是可以被一眼看到的地方都是便宜货。
可稍微细致入微的观察几眼，就会发现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
刚才小助理打开包包的时候，溪北已经看到了很多不应该存在于助理包包的东西，比如名牌的钢笔，几百块的香体糖，限量版的香水……都是赵小姐应该拥有的，可赵小姐现在有的，只有狂躁。
“你先出去，在门口看着。”
赵小姐说着，小助理松了口气，总算可以离开。
溪北这才守护目光，有点了然。
如果说赵小姐身边有人出卖了她，第一个人选就是这个助理。
“那是你的助理？看起来对你很熟悉，在你身边工作很久了？”溪北闲话家常，继续试探。
“有几年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赵小姐有些不耐烦，根本没怀疑过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助理。
溪北也不生气：“对我的雇佣人有更多的了解，有利于我找到更好的方式保护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也许在讲述里，我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有什么好讲的？她就是个普通助理，天天跟在我身边打杂，我们能有什么故事？你不会以为我跟她是朋友吧？我怎么会跟那样的人做朋友？”
赵小姐的态度，说明一切。
在身边工作几年的助理，都得不到赵小姐一句称赞，这位助理小姐平日一定生活的很压抑。
如果因此对赵小姐怀恨在心，并不是不可能的。
助理小姐，也许跟这次的案件也有关系。
“既然她每天都跟在你身边，我对你的好奇她一定可以给我解答，我们长时间在一起会被人怀疑，不如将助理借给我用用，让我来对她询问？”
溪北的话，让赵小姐总算满意。
得到赵小姐的许可，溪北这才离开这边，邀请紧张站在外面的小助理，跟她一起离去。
楼下的咖啡厅，溪北坐在椅子上，有些紧张。
上一次她在咖啡厅，目睹了一场命案。
这一次，不知道还会给她什么惊喜。
“你想要问我什么？”
小助理紧张的询问，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掉额头的细汗。
溪北伸手，抓住助理小姐拿着手帕的手，笑呵呵的说道：“V家最新季度的限量手帕，上面有真丝刺绣，还是不要沾水的好，汗也是水的一种，好东西只能放起来关上，没办法使用。”
助理小姐惊慌的抽回手，警惕的看着溪北。
“你误会了，我一个助理，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手帕，这……就是网络上买的高仿。”
话虽如此，可助理小姐却没有继续用手帕擦额头，将手帕小心的放回包包，对待高仿的态度，不可能如此。
“原来是高仿啊，现在山寨发达，不足为奇。”溪北笑意盈盈，可眼神让助理小姐很紧张。
好像，被人彻底看透了。
“你不是要问赵珊的事情，为什么一直纠结我用什么东西，这跟调查有什么关系，还是你在怀疑我？”
助理小姐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越发激动。
“我也是想要跟你打好关系，万一你跟赵小姐一起欺骗我，隐瞒我一些细节，我也不好开展工作，让你不高兴真是抱歉。”
溪北能屈能伸，毫不在意自己的道歉。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快点开始，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我们不会隐瞒的，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助理小姐慢慢恢复平静，暂时相信了溪北的谎话。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高炉的存在？”溪北掏出本子，打算进行记录，比对跟赵珊的记录，查找线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艺人私下里跟男人联系，我们这些做助理的根本不可能知道，只是后来高炉甩了一些资金给赵珊，我才开始知道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在一年多以前，他们的关系差不多维持了两年。”
“那他们的感情呢？”溪北继续追问。
“这种关系，哪有什么感情？一个为了女人，一个为了资源。”助理小姐不屑笑着，从心底里看不起赵珊。
“可我听赵珊说，她在跟高炉闹分手，她想分开，可高炉不同意，听起来没有你说的这么平淡。”
溪北直视助理，分歧已经出现了。
助理有些慌了：“她说谎！高炉是大老板，有钱有本事，怎么会纠缠一个女明星，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是赵珊不愿意结束金主关系，开口索要了好多资源，两人没谈拢才闹起来的！”
“哦？这都是赵珊跟你说的？”溪北来了兴趣，赵珊为什么要给两份口供？
“不是，我是当场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