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夏玫会给这么大的惊喜,这可是困扰她好久的问题!
“妈,您说说,您想要什么样的,我马上找爷爷安排!”苏冉初激动地开口。
夏玫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完全都不敢回答苏冉初的问题。
苏冉初好像没看到一般,开始给她推荐各种类型的男人,全是往好看的挑去。
苏朗本来就是一个帅哥,夏玫当初不嫌弃苏朗穷,八成也是看上脸,就像自己当初一眼看上陆言深一般。
苏冉初给夏玫提了好几种,全都没有袁国尚那种类型,夏玫越听眉头越是皱在一起。
袁国尚属于那种长相过得去,但是没有惊艳和特色的那种男人,所以苏冉初在大脑中压根就没有他的排号。
夏玫看着自己的女儿说了好多号人物都没有袁国尚的那种类型,她慢慢地变得有些急却又不好意思提醒。
“妈,这些都是爷爷之前跟我说过的人,您看看有没想要接触的?”苏冉初满怀期待地看着夏玫。
夏玫一脸尴尬,“没有其他的了吗?”
苏冉初愣住,陆老给的名单是整个京城来说相当优秀,年龄又比较贴近夏玫的一类型了,夏玫竟然没有看上的。
“妈,您是不是看不到人选不出来,明儿我找爷爷,让他找个机会让你认识认识。”苏冉初又继续解释。
夏玫疯狂地摇头,像参加什么舞会之类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作为农村出身的夏玫,对舞蹈是完全不懂,更加没有经历过,那种的场合只会让她惊恐。
苏冉初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觉得夏玫去舞会可以偷偷看那些人,没想过让夏玫出丑。
“还是看缘分吧,这些人都这么优秀,我觉得我不适合那种家庭。”夏玫自嘲地回答。
苏冉初听了却不肯了,“您怎么会不适合呢,您勤恳又努力,是当代的大好青年,是国家表扬的人才,您不要妄自菲薄。”
苏冉初对着夏玫言辞恳切地劝说,夏玫脸色却一片苦闷,苏冉初还是不同意。
“暂且不说那些当官的什么,就是近的来说,袁司长要配你也是合适的!”
苏冉初一个劲地开导夏玫,全然没有注意到她提袁国尚时夏玫微妙的表情。
等苏冉初停下来,夏玫终于出声了。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可以配得上袁司长那么优秀的人?”
苏冉初使劲点头,“那必须的,我的妈妈当然是最优秀的。”
夏玫对苏冉初的吹捧没有过多的相信,但是对于袁国尚,她咬唇思索。
苏冉初看着夏玫纠结的样子表示很迷惑,“妈,万事都要尝试,没有尝试过您怎么知道不合适呢,而且爷爷都保媒了,您就大可放心吧!”
八十年代,保媒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是对一个人人品的认可,也是对一个家庭的认可。
在互不相识的社会里,有一个人给担保是很重要的。
夏玫在苏冉初的游说下终于点头了,但是她还有要求。
“我想先自己尝试,觉得可以了再深入,不想要走相亲那套。”
苏冉初当然同意,八十年代还是相亲的热门时代,自由恋爱虽然也有,但是不常见,特别是中二婚的。
谈好了这些,苏冉初不确定地开口,“妈,您是想和袁司长试试?”
夏玫害羞地点头,“我只是觉得他人还不错,又是陆家亲的人,人品上是没有问题的。“
夏玫故作淡定地分析,久不久还看想苏冉初,见她相信才松了一口气。
谈好了事情之后,夏玫就开始说难处了。
以前夏东升一直提倡她改嫁,现在好了,她有了这个想法,夏东升却突然杀出来阻止。
“您说舅舅去照顾袁司长了?”苏冉初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
照顾人这种事,就是交给宋婶都比交给夏东升强,夏东升可是农村出身,身上根本没有那种温柔,更加没有照顾人的耐心。
“您放心,回头我找舅舅说一说,他照顾人可别把人整进医院。”苏冉初给夏玫肯定地开口。
夏玫刚松了一口气立马就紧张了,“我倒是忘了这茬,你舅舅就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我得回去看看!”
夏玫火急火燎地赶回陆老的院子,正好撞见夏东升扶着袁国尚去上厕所。
袁国尚发烧几天之后全身发软,想起来上洗手间却直接跌倒在地上。
夏东升也吓了一跳,他离得远,没能接住人。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逞能了!”夏东升数落道。
夏玫在的时候耐心百分百,袁国尚享受的同时万分感激,但是换做夏东升,他觉得我得时刻保持大脑清醒。
夏东升属于人活着就行,他在屋内不停地转,时不时还出声询问。
袁国尚吃了药本就有些犯困,被夏东升吵得硬是睡不着。
夏玫看到夏东升扶着人就知道夏东升没做好,马上就对夏东升作出批评。
“哥,你说说你,怎么照顾人到地上了!”
夏东升百口莫辩,他只能讪讪地解释,“我看岔了,回头我会注意的。”
理亏的他这回认真了,袁国尚总算做了一件顺手的事。
“你不用在这儿照顾我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夏东升被赶脸上挂不住,他看向自己的妹妹。
“要不还是你来,我先回去看看那两个家伙在干嘛。”
夏玫知道这是夏东升要遁走的借口,她叹了一口气点头。
“唉,等一会,你们什么时候回海市,我也跟你们回去。”夏玫叫住夏东升说道。
夏东升挥手表示知道,对于夏玫会海市没有过多表示。
夏东升走后,袁国尚总算放松了下来,“我的天,让我躺会,太累了。”
夏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袁国尚,“我哥哥不擅长照顾人,你没事吧?”
夏玫的关心让袁国尚心花怒放,他故作难受地捂住胸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刚摔倒胸口了。”
夏玫紧张地走到袁国尚跟前,她伸手放到袁国尚的胸口。
“怎么个不舒服法?”
夏玫没有多想,直接就上前查看袁国尚的情况,心虚的袁国尚没敢看夏玫的眼睛。
“这里?没有伤口,也没有淤青啊。”夏玫边看边发言。
袁国尚直接扭头看向墙面,夏玫看了一会见他没有再说痛,她抬起头准备再询问。
“你。。”
入目是袁国尚红通通的脸,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将他的衣服拉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太急了。”夏玫连忙解释。
袁国尚脸色更红,他很享受夏玫对他的紧张,但是对于夏玫的突然紧张的表现,他 眼睛闪了一下。
“我,我没事,你继续。”他小声地回答。
袁国尚不知道自己模样就像个小媳妇,让夏玫直接愣在了原地,她拿着被子的一角呆住。
袁国尚见她好一会没反应,以为她生气了,用一只手撑起身体,伸手在夏玫眼前晃悠。
“小玫?”
夏玫眼睛一闪立马回神,但是眼前出现放大的脸,她再一次愣住。
早上的陆家鸟鸣很响,两人靠得很近,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就贴在了一起。
夏玫从苏冉初那里离开后,苏冉初就去了隔壁的房间找陆欣可两人。
她轻轻推门进去,果然如她所想,苏珊累趴了。
昨晚的时候,她就和陆欣可说了,苏珊绝对不会通宵,防止她藏起来,特地让陆欣可守着。
她轻声走了进去,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陆欣可下巴垫着一叠纸,苏冉初伸手过去动了一下陆欣可。
“谁!”陆欣可紧张地开口。
看到是苏冉初,她松了一口气,“嫂子,怎么是您?我有看着呢,你看这些都是她的战果。”
说着陆欣可将下巴的纸张都拿了出来,有几张 黏在下巴,苏冉初帮忙取了下来。
“她睡了多久了?”苏冉初看向床上的苏珊。
陆欣可摇头,“我不知道,她困了直接倒头睡了,然后我确定她睡着才睡的。”
苏冉初点头,“你去隔壁睡吧,我看着。”
送走陆欣可,苏冉初看向屋内的文件,还有一大叠没动,看来拿回来的文件真的不少。
她漫不经心地拿出已经翻译好的文件,眼睛快速地浏览上面的内容。
显然,苏珊翻译是随机的,苏冉初看着上面并不连贯的信息无奈地笑了。
“就算是流出去,这东西也不会给宋远呈造成什么损失,这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全是日常记录。”
陆言深恰巧也跨步走了进来,听到苏冉初的话他伸手拿了过去,一看全是英文眉头一皱。
“倒是忘了让欣可翻译这些东西。”
苏冉初一听眼睛睁大,“你想啥呢,口语和浏览是不同的,欣可日常沟通还可以,但是翻译的话还是得开心来。”
但是陆开心和宋远呈的关系,苏冉初不知道该不该找。
“嗯,那就让开心来翻译,尽快把东西整理出来。”陆言深点头。
苏冉初诧异地抬头,“你确定找开心,这个东西不是和。。。”
“没关系,她不一定知道这个东西,她能够分担你的工作。”陆言深无所谓地表示。
苏冉初直接给陆二叔家打了个电话,她以为已经接近十点的时间,大家都已经起床了。
接电话的是陆二叔家的佣人,被告知全家人都还在睡觉,苏冉初疑惑地出声。
“二叔他们昨晚几点回去的。”
佣人说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苏冉初震惊了,他转头看向陆言深,男人点头。
挂了电话,苏冉初开始吐槽,“爷爷真的是越来越闹腾了,他这是为啥?”
陆言深给了一个官方微笑,“可能是纯属不爽被骗吧!”
苏冉初心虚,这个事情她也有参与的份,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大概她也要被批评。
陆开心找过来的时候苏冉初已经用完了午饭了,陆欣可两人还没睡醒,陆开心自然就不知道苏珊在陆家。
面对小山头似的翻译资料,她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嫂子,你哪儿来的资料,这些都是干嘛的?”
陆开心说着还翻了起来,苏冉初咳嗽一声,说是别人要帮忙翻译的资料。
两人很快就沉浸在翻译里,陆言深见没能帮上什么忙,直接就出门了。
只是他去的方向是陆老的院子,他先去找了袁国尚。
袁国尚好不容易休个假,陆言深找来的时候夏玫正在喂饭,陆言深很不解,袁国尚不过是发个烧,那么多天还要人家喂。
“咳咳~”
陆言深在门外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夏玫连忙起身。
“我先出去洗碗,你躺一下。”
袁国尚恋恋不舍地回答,“好,你小心点。”
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夏玫的声音都变得轻柔了,就是袁国尚声音都变得低柔了很多。
陆言深站门口揶揄地看着袁国尚,见夏玫真的走开他才出声。
“这日子越发过得滋润了,你的活都由我们来干了。”
袁国尚尴尬地没敢抬头,“我这不是那天给冻到了,还没好全呢!”
陆言深对于这个回答心照不宣,径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被障眼法了,那天的泳白游了。”
随着陆言深的话一说,袁国尚直接懵住了,他这么多天被冻伤是白受的!
“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袁国尚直接回答。
陆言深无奈地笑了笑,“你去的密室只是一个障眼法,实际上的密室在宋家荒废的偏院。”
袁国尚直接呆愣,废弃的偏院有个密室,怎么可能!
“我们摸爬了这么多次,偏院根本不可能有密室!”袁国尚直接不信。
陆言深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不作回答,袁国尚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认真,他脸色立马就变了。
“谁带进去的?”袁国尚不死心道。
作为西南军区的负责人,侦察能力不可能比别人差,他就要知道到底谁有这个能力找出这么个地方来!
“他自己喝醉跟他吐出来的,换做我也是找不到。”
陆言深无奈地表示,那个地方他也去过很多次,从怀疑开始,他进出的次数可以说相当频繁了。
袁国尚意外地追问,“他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