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深领着苏冉初走了一刻钟,就到了一片家属楼。
里面停了不少军车,苏冉初猜测这里就是陆言深任职的部队家属院。
她对这种长得一致的房子天生盲视,只能跟着陆言深一步步往里走。
她其实有些好奇,陆言深原本是一个单身狗,难道已经分了房?很快就验证了她的疑问。
不知道到了哪一栋,又爬了几层楼,终于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陆言深在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苏冉初抬头看了眼门牌号是509。
进了房间,陆言深把东西放在沙发上,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房间是一室一厅,很简洁,茶几沙发没有多余的家具,一看就知道是男生住,苏冉初端着水打量着房间。
“暂时先住在这里,我家不在海城,放了假再带你回家。”陆言深对着苏冉初轻声说。
“嗯,等你空了我也带你见见我妈,我只有妈妈。”突然听到要见家长,苏冉初有点不自在。
“好,你坐一下,我去给你烧水,先冲个凉。”陆言深说完进了厨房。
苏冉初身上还穿着他的军服,看他往煤块上倒了一点液体,然后轻易地把煤块点着,接着又放一锅水上去,动作利落。
这辈子加上辈子,她其实都没有碰过煤块,她不一定能点燃。
“你倒的液体是什么?”苏冉初歪着头好奇问,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陆言深蹲在炉子面前,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过来,“是火油,助燃的。”
苏冉初了然点点头,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靠着柱子看厨房,很干净,锅碗很少,看样子不常做饭。
陆言深从里面出来,径直又进了房间,几秒就拿了一套衣服往洗手间去,很快里面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苏冉初脑海不禁浮现出男人结实的身体,还有六块腹肌,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苏冉初闭着眼睛念起清心诀,把大脑的有色模块清掉。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又不是地道的八十年代保守妇女,面对帅哥也会心跳加快。
“在念叨什么呢?我打水进去给你洗澡。”洗完澡出来的陆言深不解地开口问道。
喃喃自语的苏冉初看着光着膀子的男人,身上还滴着水珠,脖子上赫然是她昨天留下的痕迹,还没结痂,她直接败北。
陆言深帮她把热水提进厕所,苏冉初拿着衣服进去,美美地洗了个澡,总算舒服了。
来到1984年第二天,第一次正式洗澡洗头,她想想有点悲催。
苏冉初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正愁找不到干毛巾擦头发,头上就盖了一块下来,她伸手去拿,却被抓了手。
他蹲在药箱前,正仔细地给她上药。
“就一些浅浅的划伤,明天结巴就没事了。”苏冉初有点不自然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紧紧抓着。
上完药,男人拿着毛巾站在身后轻柔擦拭,过肩的长发没再滴水,苏冉初安静地享受服务。
陆言深耐心地擦拭着头发,舒适的力度使得苏冉初昏昏欲睡。
要是躺到床上就舒服了,苏冉初这才想到关键的事情,“我今晚睡哪?”
一房一厅,也没有多余的房间,总不能睡沙发吧。
“你想睡哪?”陆言深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着很随意的样子。
苏冉初睁着大眼睛指着沙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然我睡沙发,反正我身高可以躺下。”
“你当然睡床上,你在想什么。”陆言深对她的提议显得无奈。
“那你睡哪?”苏冉初下意识说了句。
说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大脑短路了!
八十年代,很多人婚前都是相亲见一面,结了婚就睡一起,根本没有婚后慢慢谈感情这种说法。
她和陆言深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虽然没有婚礼,今晚也是他们的洞房夜。
“你觉得我应该睡哪?”陆言深悠悠地看着她发问。
你睡哪?你爱睡哪睡哪啊!
苏冉初瞬间脸红得滴出血了,起身要逃离尴尬的现场。
刚迈出一只脚,就被陆言深从后面拉住,她也不敢回头,这是一道送命题。
“头发没干跑啥,怕我吃了你。”陆言深笑着开口。
“不就是怕你吃了我吗?”苏冉初在内心吐槽。
“嗯?”
见她没回答,他将尾声拖长弯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吹到苏冉初的耳朵。
“你爱睡哪,就。。。睡哪啊。”苏冉初缩着脖子语无伦次地回答。
“嗯,陆太太,新婚快乐!”好听的嗓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愉悦。
苏冉初的脑袋瞬间炸开,睁着大大的眼眸,机械地转头看向对方,失了声音。
看着媳妇呆滞的可爱模样,陆言深强大的忍耐力瞬间坍塌,直接将人拉过来,精准地含住了她的唇,像对待珍宝一般,温柔地舔舐。
苏冉初大脑一片空白,母胎单身到死的她,第一次就遇到陆言深这种,一言不合就接吻,清冽的气息瞬间充斥整个口鼻。
她抵着陆言深的胸口,感觉到男人的心跳好快,在他的攻势下很快便没了思考。
经历许久,久到苏冉初就要缴械投降之际,陆言深放开了她,转而拥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还不行。”一声叹息从耳边传来。
陆言深突然放开她,直接进了厕所。
突如其来的转变,苏冉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好混!
撩得她心里火热,却撒手不管了,真的可恶。
“哼!”
苏冉初鼓着嘴上床,愤愤不平地在心里吐槽陆言深,问候他祖宗好几遍,没一会床上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两天的逃亡,苏冉初累得精疲力尽,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陆言深洗完冷水澡出来,看着床上睡得安然的媳妇,满脸无奈,“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以后这觉没法睡了。”
苏冉初平躺在床中间,占了大半的位置,他从右边轻手轻脚上了床。
侧着身子看着躺在一边的人,他回想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我也有冲动到不顾一切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笑。
小心翼翼的凑近苏冉初,想亲一亲她再睡,苏冉初却在此时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唇。
陆言深沉了沉眸子,拥着人又快速地吻了下去。
沉睡中的苏冉初朦胧中感觉有人在吻自己,以为自己在做春梦,配合地与男人拥吻。
身下的女人动了情,手不安分地四处点火,清醒的陆言深一边吃着媳妇的豆腐,一边抓着媳妇的手。
“嗯,老公~”
随着苏冉初无意识的低吟,陆言深快速地放开了人,翻身下床,再一次进了厕所。
时隔半小时,里面再一次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可真是要命的毒药。”陆言深双手撑在墙上无奈地喃喃自语,“呵,这下不回京都不行了。”
八十年代,别人的新婚夜都在享受人生乐趣,陆言深却来回洗了几次澡。
墙上的钟敲了三声,陆言深才压下身上的火,搂着人心满意足地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