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以趴着的姿态一直在等两人离开,其中一人却在四处查看。
“你走不走啊,还喝酒不!”另一人不满地开口说落那人。
“不是,你不觉得有很大的面包味吗?”男人不解地开口。
“什么面包,刚刚不是有老鼠进来嘛,肯定是老鼠带进来的!”另一人不满地回了一句。
看着男人已经往外头走,男人才皱着眉头跟上,两人很快又继续喝酒。
他们距离关押周毅的房间有两个房间的距离,他们走后,周毅抬起头小心地啃着手上的面包,久不久还打开身下压着的水瓶喝一口。
许嫣红还在小窗口的房间,两人来得太快,她只能爬上房顶,用脚踩着两面墙支撑。
看到那两人离开,她松了一口气轻声跳下来。
外面的夜鹰还守着口子,看到她爬出来,忙伸手拉一把。
“怎么样?”夜鹰紧张地询问。
许嫣红点点头,“应该是脱水了,还能吃东西。”
两人终于松一口气,看四周没人,看着已经被扳断的木条,陷入沉思。
“让它恢复如初的办法,用什么黏上?”夜鹰盯着手中的木条喃喃自语。
扳断的时候没多想,只想着快点把东西放进去,现在才发觉自己没法还原。
许嫣红看着木条陷入沉思,她记得苏冉初之前对着一件衣服补色,让过度的地方看不出来差异。
“给它上色吧,弄点泥巴黏上,然后去给它上颜料。”她开口提议。
“大半夜的,你知道哪里有颜料?”夜鹰皱着眉头问道。
许嫣红可是来了几次鹏城的人,对于这些东西,去学校附近的店铺找或者去画廊就好了。
两人分工合作,一个弄泥巴,一个去找颜料。
直到凌晨三点多,两人才从饭店离去,这一晚饭店周围正好没人巡逻。
陈然在房间来回踱步,心里一直在担忧着夜鹰他们,“那个夜鹰应该没事吧,现在局势这么紧张,贸然去救人会不会有问题。”
她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直到许嫣红从她房间的窗户钻进来,和她打了正面。
“许嫣红,你在鹏城?老板也来了?”她惊喜道。
许嫣红跳进来,没有出声,又伸出头去招手。
“你在干嘛?”陈然不解地走过去。
夜鹰紧接着出现在窗口,陈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
“我去,你们都是这样出现在别人家的嘛?”陈然捂着嘴震惊道。
夜鹰瞥了她一眼,直接进了洗手间。
陈然才看到许嫣红和夜鹰的手都脏兮兮的,而且许嫣红身上还有很多灰尘。
“你们都去干吗了,怎么弄成这样?”陈然不解地开口。
“等会说,你能给李景辰督查哪里递消息吗?”许嫣红小声地回陈然,顺道问了她问题。
陈然摇摇头,“李督查我只见过一回,他们住楼上,好像就我上面两层。”
夜鹰从洗手间出来,“这上面两层?你确定?”
陈然点头,“我应该没记错,当时我上楼就是往相同的的位置见的他。”
许嫣红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她和夜鹰对视一眼,很快就想到计划。
“你在这里看着,如果有人来了,就大声咳嗽,我们先上去。”许嫣红嘱咐陈然道。
陈然一听就知道他们又要爬墙了,立马紧张地点头,站到窗口守着。
夜鹰巡视了一番,看到周边都没有声音,连忙跳了出去,快速地往上爬,许嫣红跟在后面。
“你们。。。小心点。”陈然低低的出声,紧张地看着两人。
已经凌晨四点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进入梦乡,但是李景辰却睡得不是很好。
“叩叩~”
微弱的声音从窗口传来,李景辰皱眉,以为是老鼠,又翻身继续睡。
“叩叩~”
声音又大了些,而且还很有节奏。
夜鹰用的是部队的敲打暗号方式,但是李景辰睡得懵懂,没想起这个暗号来,一时间就没当回事。
见里面没有回应,夜鹰和许嫣红对视一眼,皆叹了一口气,打算离开。
“叩叩!”夜鹰不死心又敲了一回。
“谁!”李景辰紧张地抬起头小声问道。
“陆家!”夜鹰轻声回了一句。
李景辰立马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看到窗外的两人,他认出了许嫣红,正是平日跟在苏冉初身边的保镖,他连忙拉开窗让他们进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怎么这个时间才来?”李景辰紧张地询问。
进了屋内,两人给李景辰敬了一个礼,李景辰摆摆手。
“找到周政委了,在小巷饭店,已经送了吃的,有点脱水,其他还好,没看到有什么伤。”许嫣红缓缓道。
李景辰睁大眼睛,凑过去紧张地询问,“你们找到他了?可还有说什么?”
“有,说我们少夫人和周政委常去的餐厅有一份账本,另外上报的文书里有证据。”许嫣红又继续道。
李景辰拧眉,看向许嫣红询问,“常去的餐厅是哪一个?你可知道?”
“知道,这个我们陆队可以拿得到,就是文书可能需要您找一下,目前不知道在谁的手上。”许嫣红认真地回答。
她跟在苏冉初身边这么久,每次苏冉初和周毅都去一个餐厅吃饭,这个地方很找。
但是文书的话却不那么容易,就是李景辰都一无所知那些人有没有销毁。
“行,明天我敲打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破绽来。”李景辰点头回应。
他想了想又继续问,“你们陆队打算怎么做?”
夜鹰站了出来,认真地回复道,“陆队的意思是在婚礼现场上结束,届时所有人都会到场,一旦拿到名单,就可以展开人员关系调查。”
李景辰听完沉思,一旁的夜鹰却待不住了,他还要去陆言深那边汇报。
“我先走了,还有别的消息传给陈然就行,她住您楼下两层。”
夜鹰说完拉开窗就出去了,许嫣红也快速跟着出去。
李景辰看着两人急速离开的身影,不禁感叹陆言深带出的人果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