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李家兄弟来的静悄悄的,走的也无声无息。
苏冉初知道苏叔出去了大半个小时,却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不过看到他回来脸色好了些,心情看上去也不错,她放心不少。
袁国尚没有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因为和陆家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他是可以参加陆家的家会的。
陆家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袁国尚这次摊上事了,所以有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那些不知道的还和以前一样讨好。
“袁司长,好久不见,您这次打算在京城待多久啊?”其他房的人上前讨好地说道。
其实他们的想法无非是想让自家的子弟进入袁司长的部队,安排个一司半职,这样子也算是铁饭碗,不愁吃喝。
“看组织上的安排,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袁国尚淡淡地回答。
那些已经有小道消息的人一脸看戏的样子,却被陆言深捉了个正着,那双鹰一般的眼睛锁定,立马冷汗淋漓,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您的行程一直以来都是保密的,就是不知道我家的墩子能不能跟您上部队锻炼锻炼。”那人说着拉上旁边的男孩介绍。
袁国尚看着那男孩,十来岁的样子,再对比苏冉初已经大学毕业,这些人却还没有重视教育,他不自觉眉头皱了皱。
“这娃娃才十几岁吧?正是上学的好年纪,你也别急着让他进部队,多去上几年学,到时候考个军官!”袁国尚认真地开口回答。
那人一听军官两个字眼睛都发亮了,一脸希冀地看着男孩。
这一家是陆家的旁支,并没有享受到陆家带的好处,反而是在边缘求生,看到陆言深进部队也闯出名堂,他们也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陆言深只是在对面没吱声,大伙都等孩子开口,十几岁的孩子还是腼腆的时候,被众人看着都不敢说话。
许久之后孩子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能不能一边上学一边参加训练队?”
他说完期待地看向陆言深,希望陆言深答应他的请求。
陆家的训练队原本是允许优秀的陆家人进入的,这几年因为陆言深不在京城已经不再接纳旁支的人进入训练队,现在大伙看到陆言深回来了,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
只不过这个请求终究是要落空,陆老站在高台,抬高了嗓子公布。
“今天是除夕,也是我们一年一度的团暖饭,自此要向大家公布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们陆家的训练队,于本月正式交到国家手上,往后将不再属于陆家,希望大家支持国家的决策,平常心接受这个事实。”
陆老说完所有人纷纷议论了起来,有些人沉默,有些人却很不赞同,整个场面变得吵闹起来。
陆言深缓缓走到陆老身边,看向下面的众人启动唇,“古言有云,功高盖主,希望各位能读懂这四个字!”
陆战的身份本身就敏感,现在陆言深的更是战功高筑,再有就是这个训练队本就是为体制内提供服务,交到国家手上反而会更轻松些。
“话是这样说,那国家有给我们好处吗?”下面有人提出疑问。
陆老摇摇头,“没有,我心甘情愿交出去的,你们想要什么好处?”
这个训练队一直都是陆老这一支在管理,如果没有他们的坚持,早就四分五散了,何来今日陆家的辉煌。
下面的人互相对视,最后推出一个年长些的男人出来发言。
“陆家训练队也有我们祖先的一份心血,不论功劳也有苦劳,至少在物质上要给我一些补偿吧!”
陆老好似提前预料到他们要这样,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很意外,倒是陆战脸色很不好。
这些人的理由冠冕堂皇,其实一点力都没有付出过,现在厚着脸皮来要好处!
陆三叔是文人,对这些嗤之以鼻,脸色冷冷地盯着他们,陆二叔却乐得自在,自顾自地喝着酒。
“你们想要多少补偿,提出来,由我们补给你们!”陆言深冷冷地开口。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原本想要陆老替他们去要赔偿,现在陆言深开口说自己补给他们反而不敢要了。
他们太清楚陆言深的能力了,不过二十出头,直接坐袁司长的位置都可以,更别说以后接替陆战甚至更高的位置,他们不敢得罪这样的人。
他们哪一家都有几个儿子,不像陆家只要一个,以后也必定会找陆言深帮忙引荐,现在为了这点赔偿得罪这个大佬,反而得不偿失。
“嗯?要多少?你们尽管说。”陆言深再一次不耐烦地重复。
下面的人看到陆言深已经不悦,立马给带头的人使眼色。
“贤侄,你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让你自掏腰包,这事既然已经成为事实,那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支持国家支持家主的决定。”
陆二叔喝着酒的嘴角扯了扯,不屑地瞥了一眼那群人,心头一爽又喝一口。
“又喝,你出去是不是也是这样,见着美女就不分东北了!”陆二婶恶狠狠地数落着陆二叔。
陆二叔讪讪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无奈地解释,“我这不是看言深解决了困难,心里头高兴就多喝两口,你别想那么多嘛。”
袁国尚看着陆二叔那畏妻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陆二叔在商场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回到家就跟个小兔子似的,老婆说一句都不敢反驳。
“你懂个屁,我这是幸福的表现!”
陆二叔看陆二婶和旁边的人说话,连忙冲袁国尚说一句。
袁国尚不可置否,想到夏玫,他瞬间就没有心思继续待下去了。
经过这么一点小插曲,这场家庭聚会差不多到了尾声。
后面再有提出来的事情无非就是陆言深什么时候办酒席的事情,陆老悠悠地看向陆言深。
陆言深无奈地扶额,“现在不是好吃好喝给你们准备了,喜酒有什么好喝的,等着,少不了你们的!”
其实他们等的并不是这顿喜酒,而是在喜宴上能偶见识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