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乙对于妖兽,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这骨架是何兽类。
更分不清那些狼妖雕像是何族群。
他只觉得,这狼妖女人抓他们,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还有那句祭种,让他觉得,就是说王脉之人,难道这九百多云狐都出自王脉。
当他正想着时,那狼妖女人却走了进来。
她进入这里,就将那个水晶球拿了出来,往上一抛,让其悬在铁笼山的最上方。
然后这女人开始对着一圈的狼妖雕像开始跪拜,样子十分的虔诚,每次拜下,都要念上一句,大约就是某某某先祖保佑之类的话语。
一圈下来后,她那恐怖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好像这些雕像给了她某种力量,让她做任何事情都能一帆风顺的样子。
“琼狼众祖在上,我族灭八百年后,将再现传人,请狼祖庇佑!”
狼妖女人站起身来,咒语声再起,她用尖尖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额头,一团团鲜血从伤口处滴了出来,然后浮在了她的身前。
白小乙发现,这些血团有些异常,不是普通的精血,里面含有惊人的魂力波动,应该叫魂血才对,是每个人的本源之血,修为之血。
在这些血团一出现,狼妖女人的境界虽即出现滑落,恐怖的脸上,一片惨白,让其显得更为的阴森可怕。
在女人境界跌落的同时,打入众妖狐体内的绿光开始了消散,最后彻底失效。
恢复行动能力的妖狐们,用身体碰撞着铁笼,试图逃出。
但可惜的是,这些铁笼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虽然看上起没多少重量,其实却是一种极为恐怖的材料星陨铁制成的,其本身就非常坚固,再加上外层还有不简单的禁制存在,别说是三阶妖狐,就算是七阶的来了,也得乖乖的呆在里面。
白小乙因为神识可以用,所以早看清了一切,此时倒也比其他妖狐要显得冷静些。
因为一切都是徒劳,那些疯狂撞击的小妖狐,在几次过后,头破血流,但铁笼纹丝未动,就连这临时堆起来的铁笼山都不曾有影响,于是也只好放弃了。
狼妖女人一直在默默念着咒语,对于躁动的妖狐,看也不看一眼,时而她双手并举,在身前结出一个个古怪的印记,时而咒语声猛得一下拔高,她身体还在伴随着跳几下,反正看起来有些疯疯颠颠,如痴似狂。
白小乙一直眯着双眼,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在猜测这女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些血团,在女人的咒语声中,慢慢的开始动了起来,像有了生命,活过来一般,他们开始在空中改变形态,从圆滚滚的样子,慢慢的有了头,有了身材,有了手脚,竟变成了与周围雕像一模一样的形态。
就在这时,女人口中的咒语声停住,双眼圆睁,大吼一声,憋出一口精血来,喷在指尖,画出一道血色的符纹来。
然后双手一合,将这符纹夹在两手之间,顿时她的手上红色的光芒大起,并发出嗡嗡之声。
女人的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的难看,好像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一般,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双手一开,将手心中的红光分别洒向了眼前十几只魂血化成的狼影身上。
这些狼影一接受红光,全部变得灵动起来,仿佛有了灵智一般。
狼妖女看到此景,竟然心慰的一笑,手一甩,喊了一声“去”
十几团魂血狼影立刻飞出,分别未入了周围的狼形雕像上。
白小乙不明白,这女人好像拼命一样,又是吐血,又是修为跌落,倒底是为什么。
这时他看向那此狼形雕像,发现在吸引了魂血后,所有的雕像竟然开始动了,纷纷抬起了头,向铁笼山上的那水晶球注目望去一般。
然后,所有的狼形雕像张开了大口,一道道血红的光柱,猛然间喷出,将空中的水晶球淹没了。
白小乙可以看到,那水晶球在红光中不但没有受损,反而开始暴涨,仅仅几个呼吸,就从碗口大涨到了脸盆大,再到水缸粗细,突然砰的一声,四散开来,一波彩色的烟尘四散开来,几乎将整个山洞内的上空遮了起来。
在彩色的烟尘中隐隐有闪电与雷声散出,初时很小,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震得山洞颤抖,吓得铁笼内的小妖狐们卷缩成一团。
白小乙没有表现的那么不堪,却被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惊到了。
因为在这电闪雷鸣的彩雾中,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识发现了一个活物正在雷电中形成。
这是真正的形成,从骨胳开始,再是筋脉,血肉,一点点如树木一样形成。
慢慢的,这活物有了基本的形态,那是一匹狼,一匹一丈高大,头生独角的狼。
这一情景,可不光白小乙看到了,那施法的狼妖妇人看得更清楚,更明白,她的眼里充满了激动与渴望,嘴里开始喃喃的念了起来。
“我的儿呀,娘亲等了你八百年了,终于再次看到你了,但是为娘的时间不多了,不要怕,只要你醒过来,就是这世界顶尖的大妖,相信可以逃得出去,为娘不奢望你能让琼狼兴起,但你至少不会再被人追杀了!”
白小乙此时在狼妖女人的眼里,看到了母亲的慈爱与温柔,那张可怕的脸,好像也不是很怕了,不管是人和妖,对待自己的孩子都是如此的充满爱,可是又想起了自己族中,那位神恭狐王父亲和不知姓名的母亲,想想看,如果自己死了,在这二位双亲眼里,恐怕和死了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吧。
也许不仅仅是自己的父母,整个云狐,整个如他们一样的狐族王脉,都是这样的吧!
白小乙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偏了,这女人正在想办法将他们这一群小妖狐全弄死,为得就是让她死了八百年的儿子复活。
对于她而言,是母爱,但对于妖狐们来说,是随意的屠杀,作为被杀的对象,白小乙可也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