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山躺在地上,面带微笑。
他一想到,当时愚蠢的自己真的拿着花生瓜子,每天傍晚去树下,和凌冽一起给小仓鼠上“贡品”这件事,脸上不由得洋溢起一抹浅笑。
现在想想确实很愚蠢,当时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
而且那七天,他每天晚上睡前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小仓鼠吃的不够饱,或者觉得什么东西不合胃口,就跑到他的梦境里破口大骂。
想着想着,他就闭上了眼睛,像睡着了。
直播间各位反手一个截的图。
不一会,一个着名的表情包出现了:(安详.png)。
“笑死了,我都觉得67宝现在好像躺在一个棺材里。”
“他到底想到什么了,为什么笑得这么安详?”
“说真的我今天看直播真的看得又哭又笑的。”
“所以现在67宝脑子的到底是哪个omega?请出去谢谢,让我进去住会。”
“坏了,67宝在思念我的事情瞒不住了,希望各位不要太嫉妒。”
“呜呜,我的好大儿,怎么有媳妇了都不带回家里给妈看看?”
“我直接:妈!”
“伯母!”
“万一是老公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67猛得一比,绝对是在上面那个。”
“67绝对猛A好吧!不接受反驳!”
因而,有了过往的美好回忆,周子山的情绪很快落下,方才西格玛基素带来的负面效应如今已消散得差不多。
很快,在大部分人都拿到待定的环节,周子山和少部分人拿到了“通关”。
因而,他重回了榜一。
剩下的对于他而言就太简单了。
可以说,往年,幽冥星最后的文件汇总基本上都是由周子山来做。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由于前一天,林笑和阮清晟两人酣战了一晚上,导致二人在西格玛基素这一关也拿到了待定。
不过,他们俩默契地选择了通过睡觉度过3个小时,睡相那叫一个稳定发挥,双双安详。
陆见鹰和陆见帆这一头,看起来反应也比较剧烈。
到后半程,陆见鹰好不容易醒过来了,醒来之前他嘴里还喊着“小帆”、“小帆”。
陆见帆这头便相对折磨上不少,左右翻滚很久后,在最后30分钟醒来了,只是那神色看起来心有余悸。
令人无比折磨的5个半小时终于过去。
然而,出题人显然是不打算让他们休息,直接将每个人传到了单独的小房间,小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上面只开了文档,桌面上和系统上什么都没有。
周子山一看出这电脑只是一个内挂在虚拟游戏里的应用接口,和之前长老房间里的电脑完全不一样。
那个电脑,简直是虚拟游戏里的真实电脑。
完全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
周子山敲着字,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算了,不管了。周子山感觉体内的血脉再次重新运转,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比的澎湃的力量,方才在测试中受到影响而产生的情绪快速消散。
随着注意力的回归,周子山进入了心流状态,专心致志地整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提供了一份极其完整的调查报告。
另一头。
凌冽撑在桌旁,看着监控面板上的数值。
“好了。”方术将针管从他手腕上抽开,给他包扎,“他对你的信息素反应很剧烈。”
李鸿音点点头:“我还怕这场测试对他而言太过轻松,这对别的考生很不公平。”
凌冽避开方术包扎的手,直言不用,很快,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他手上的针孔快速地闭合痊愈。
“结果怎么样?”凌冽冷声问道。
“从二阶段开始反应异常剧烈,好像……”方术盯着屏幕上的数值,做出了个大胆的判断,“好像被你标记了一样。”
接着,方术小心翼翼地把眼球转到凌冽的脸上,悄悄地打探。
“不可能。你做结论最好小心点。”凌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现实中没碰过他。”
方术耸耸肩,把头扭回屏幕上:“从数值上,以过往的经验判断,通常对西格玛基素反应最为剧烈的是被标记过的omega或者标记了omega的Alpha,不然不会如此。”
李鸿音对此也无比好奇:“是不是不小心?”
“绝对不可能不小心。”凌冽直接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李鸿音又判断:“酒吧?那种场合?或者聚会,路上,有没有意外?仔细想想。数值不会出错。”
凌冽摇摇头:“首先排除那些场合,其次,就算有,也不会是对这个人。我不认为问题在我身上。”
“不会是这个人?”李鸿音的食指扣着下巴的美人线,很是费解,“那还有哪个人,是那个人?”
“如果真不小心标记了,也只会是标记了那个人,绝对不是他。”
毕竟凌冽也算是个纯爱战神。
方术之崩溃无法言喻:“什么这啊那啊,又那啊哪的啊?我怎么听不懂?到底是谁啊?”
“哎呀……”李鸿音感慨,“你的孽缘怎么这么多?一个还没解决,另一个又跑出来了。你还有多少个孽缘啊?”
凌冽也很无语:“这人我都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门,三人纷纷回头。
李鸿音:“请进。”
戴着眼镜、神色冷淡的工作人员走进来,递交了一沓报告。
“d1-67的血检结果出来了。”
李鸿音接过文件,“好,明白了,辛苦你了。”
等工作人员离开,李鸿音抓着文件拍在凌冽的肩头,“一起看看?”
凌冽伸出手抓过报告,翻看。
他们万万没想到,周子山的【拟态】连信息素都能改,更别说血型和dNA了。
因而当他打开报告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份平平无奇的血检。
“所以这周陨和周子山并没有血缘关系?”李鸿音看着结论,又问凌冽,“你给的头发是不是他的啊?”
“肯定是,不会错的。”
凌冽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根头发上残留的爱尔兰咖啡味,他绝对不会闻错。
哪怕只是一丁点,也不会闻错。
狗鼻子已经够灵敏了,他的鼻子可比狗鼻子灵敏多了。
何况那根头发是在家里的枕头边上找到的。
“那这周陨也太神秘了,无亲无故,家里一个亲戚都没有,又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能上完学,还是个S+的Alpha,当年的分化检测机构的报告也许能找一找?”
凌冽反复翻着资料,“会不会是整容了。”最后,他将手里的资料合上,交还给李鸿音,“如果找得到他以前长什么样,知道他以前是谁,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多了。”
“那这你去做比较合适。”
凌冽点点头,嘴角挂着一丝邪恶的笑意。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