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山间,充满了拆家一般的噪音。
幸好凌冽提前打点了关系,不然此时警察和救援队已经找上门了。
周子山已经不记得这是他听到的第几次响指声和“太弱了”。
但他已经找到了诀窍。
用心去感受凌冽的气场,他大概明白了如何抵御凌冽对他的影响。
无法反抗、也不想束手就擒,只好先对内建立起防御系统。
有了这么一层能够抵御压制力的内在循环之后,周子山已经逐渐能够自如地在凌冽的压制下活动。
凌冽看着周子山飞速进步,眼里满怀爱意,但嘴上说:“太弱了。再来。”
终于,在黄昏时刻。
周子山奋力朝着凌冽的脸砸出破空的一拳。
气喘吁吁间,周子山已经再也无法行动,浑身脱力,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但凌冽只是歪歪头,就躲过了他这“软绵绵”的一击。
周子山软倒在地,气得满眼都是泪。
凌冽把气场收掉,蹲下身,关心到,“饿吗?”
瞬间,周子山浑身轻松,顿时身轻如燕了,甚至感觉手脚有点打飘。
原来他已经开始能够习惯凌冽释放出来的那股强大的压制力。
周子山躺在地上,四肢软得无法动弹,连肌肉都如豆腐一般了,喉头和胸口随着喘息的动作起伏不停,汗水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浸湿,衣物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曲线。
凌冽看着他,如在欣赏一幅油画:“周子山,你真好看。”
我都已经累成狗了,你居然说我这幅样子好看???
周子山咋舌,怒而冲凌冽勾勾手指:“你,过来。”
“怎么?”凌冽低下头,凑到周子山眼前,方才那股冷漠又具有压迫感的表情和气质已经卸了,现在他像极了一只听话的大型猎犬,笑着问,“干嘛?”
周子山伸手拽住凌冽的衣领,把凌冽按到自己身前,张嘴照着那唇咬上去,如野兽一般凶狠。
凌冽双手撑在周子山身旁,笑着任由他吻。
不一会后,周子山爽了,松口又松了死死拽在凌冽领口上的手,把他推开。
“我感觉到你很疼了。”凌冽舔舐着唇上的血液和伤口,手撑着脸,满怀喜悦,“你那天在床上跟我说的意思,原来是这样?”
周子山白了凌冽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头扭到一边,不想理他。
凌冽凑到他耳边问,“那今晚再给你反攻一次的机会?”
周子山:???
您是真想给我机会还是假装想给我机会???
“操……”周子山伸出手,推在凌冽的脸上,头歪到一边,“很累,不想说话,不想理你。”
“累得连在上面的机会都不想要了?”凌冽笑靥如花。
“啧。”周子山又翻了个白眼,他脸上满是红晕,一时间难以分辨,那红晕到底是因为经过了剧烈运动导致的,还是因为羞涩。
夕阳垂落。
周子山望着凌冽那张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在是气得心梗,恼得牙痒痒,又想起来刚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碰到凌冽一根汗毛的场景,鼻尖一阵颤抖。
气恼之余,忽而一股力量回归,周子山弹起身子,翻身将凌冽压在了草地上。
凌冽笑着看着周子山,满眼期待。
周子山喘着粗气,胸口止不住地起伏,“讨厌鬼。气死人了!”
说完,在凌冽的欢笑之中,周子山张嘴狠狠地咬住凌冽的颈脖,手掌探到衣服底下,按在紧实的肌肉上,一路朝上,在手臂的助推下,拉起凌冽的衣物。
他的手臂将凌冽的上衣撑出极具张力感的角度,手指狠狠捏住了凌冽的颈脖。
随即低下头,在那躯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狰狞的牙印。
“原来你生气了喜欢咬人。”凌冽伸手按在周子山的发上,痞意盎然,“但是那边别咬,舔舔就好了,咬了你老公就成太监了。”
“妈的,闭嘴!”
***
随后几天,周子山和凌冽每天都在彼此的较量中度过。
可惜的是,周子山依旧没办法碰到凌冽。
周子山也发现了。
凌冽正在用极其科学的进阶式压力值逼他成长。
每次周子山以为自己能突破凌冽的压制力后,凌冽都会重新将那股压制的力量推上一个全新的台阶,重新让他回归“完全动弹不得-逐渐行动-能抵御-差不多突破”的流程里。
久而久之,连周子山自己都感觉到身体强度发生了质的飞跃。
无论是爆发力还是体力,都有了爆炸式的进阶,甚至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变强了,同时,原本时不时会烦躁的内心也变得越发宁静。
而且,凌冽仿佛如给奖励一般,每次训练后,都会让周子山在他身上发泄一下不满。
虽然周子山嘴上说说,也在努力身体力行地尝试,但始终没能够成功反攻,以至于他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回去的这天晚上。
周子山坐在上面,发了疯似得索取凌冽的温度。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凌冽这个表情。
终于看到了这副,快要缴械投降的表情。
“凌冽……”周子山喘着气,叫着身下人的名字。
“嗯?”凌冽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单音,完全没了先前那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看着周子山,心里想着,完了,似乎把猫猫老婆教得……
太要命了。
又魅,又狂野,可脸上始终是那么纯而羞涩。
床都要塌了。
凌冽看着这幅美景,无比的上头。
“你想不想……要我的信息素……”周子山的话断断续续地,嗓子里满是愉悦的哑声。
凌冽伸出手,轻捏在周子山的颈间,“给我。”
“交……交换……”
爱尔兰咖啡混着焚竹龙涎交错的瞬间,凌冽弹起身子,在周子山的惊呼中,把周子山按上柔软的床。
凌冽紧紧抱着周子山,把那些蚀骨难耐的隐忍和忍耐悉数外露,狂热的吻着周子山的唇,将周子山的欢愉全数吞入口中。
他心口上,有着周子山印记的地方,缓缓发热。
“好喜欢你,周子山,好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你。”
细碎的话语藏在唇舌交印的纠缠里,彼此对对方的欲望在两人的感官里快速根植又席卷理智。
爱尔兰咖啡与焚竹龙涎在空气中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前者试图抵御,却总是被焚竹龙涎霸道地冲撞得失去理智。
最后理智熔断的瞬间。
周子山双眼朦胧,失神的时刻,他咬着下唇,颤抖着说:
“好爱……”
凌冽停了动作,直起身子看着他,不可思议在胸腔中蔓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周子山伸出手,指尖在凌冽的唇上划过,双眼滟涟而波涛汹涌,那清澈的嗓音缓缓地一字一句念着,“凌冽,好爱你。”
[好爱你]
他说好爱我!
红瞳闪烁着兴奋的光辉。
这一刻,凌冽想起来两人在极光下的约定。
“都给你,周子山,全部,全部都给你。”
话音落下后,焚竹龙涎以压倒式的力量,将爱尔兰咖啡一同拉入混沌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