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报警?
小兔迷惑地看向其他人,可是现在他们所有的电脑进程都在监控着卡洛斯,还在处理着周子山那边传来的视频内容,同时还需要帮助国安局那边清扫方才那一场大战里产生的冗余数据,现在实在是抽不出手。
在家国大义和自己的好朋友面前,小兔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琳姐,不瞒你说,我们这边真的特别忙,如果你觉得你那边报警有一些困难的话的,我现在可以替你报警。我们现在手头上的所有主机都被占用了,真的抽不出来空位。”
琳姐听到这,生气得对着电话持续地吼着:“小兔你怎么回事!好歹你们也是相处了将近10年的好朋友,怎么他遭了困难了,你竟然连帮都不愿意帮一下忙?找一下GpS定位很难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关键时刻,竟然见死不救!”
被琳姐劈头盖脸的一通怒骂,小兔为难地看着众人,不知所措。
彭柯听到这话以后实在是火大,抢过手机说:“琳姐是吧,你是蠢吗,什么GpS,江之翼的手机不是在你手上吗,现在就算定位GpS,不是也定位的是你的位置么?”
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出现,琳姐愣住,“……你!”
没等琳姐反驳,彭柯继续怼她:“我们这边真抽不出手,而且江之翼也就只是失联了5个小时而已,早上还是他自己跟你说要出门,现在指不定在哪条路上堵着晚高峰呢,就算定位到了又能怎样?你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就你这还是经纪人呢?这么有能耐指使别人,自己找个关系去问交通局的人不也很快吗?”
说完,彭柯替小兔挂了电话。
李麟看到一向温温柔柔的彭柯忽然支棱了起来,甚至大声吼人,颇感不习惯,还有些惊奇。
小白也愣住了,对着彭柯默默地举起一个大拇指,“小柯,厉害。”
小兔抱着电话,感激地看了彭柯一眼,又疑惑地嘀咕,“奇怪,5小时就这么着急,怎么还会不肯报警,警察知道是影帝失踪了,难道还能怠慢么?”
小兔又抬眼问其他人:“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她刚刚拒绝报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歇斯底里了……”
彭柯气得又抓过小兔手里的手机放到桌面上,给小兔分了块千层蛋糕,“不管他,我们这边好不容易才休息一下!”
小兔心神不宁地咬了口蛋糕,“好吧。”
但她还是觉得非常不对劲。
等一会把任务弄完以后,如果江之翼还是没下落,那她还是帮着找找吧,怎么说,对方也跟她有十几年的交情了,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若真把江之翼的安危晾到一边完全不管,小兔其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决定等会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周子山看着监控录像上的画面,胃部一阵翻滚,差点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别看。”凌冽双手推开椅子,把周子山连人带椅子一起推离电脑桌两三米,“交给特工队和国安局处理。别什么都自己承担。”
周子山面色惨白,“知道了。我能撑得住,我把先这些代码打包交给大姐。”
看到周子山执意要坐回去,凌冽妥协了,沉默地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地将下巴抵在周子山的肩头,百无聊赖地看周子山操作。
凌冽时不时抬眼望向周子山。
老婆专注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凌冽偷笑着,又把视线放到监控画面上,像是观赏动物园一般看着里边的内容,毫无感觉。
就在监控他挨个从上到下看着监控的时候,他的目光忽地停住,叫住周子山:“看看17号,放大一下,看看脸。”
周子山明白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赶紧照做,“嗯。”
凌冽仔仔细细地辨认17号画面中那唯一能称作是“完整”的面孔,许久之后,说到,“这个人,和他们是同一批乘船去天王星的旅客。”
他们,自然指的是已经逝去的凌家三口。
听到这条线索,周子山的指尖在键盘上跃动,不一会,照片和截图的对比结果便出来了,“是的,是当年失踪的人之一……”
难道说……
同样的疑虑出现在二人的脑海里,两人默契地对望了一会,分别抓起电话。
一个人打电话给冼星,一个人往管理群里发消息。
周子山的背后扬起细思恐极的鸡皮疙瘩,强行压抑着呕吐感,认真地在一个个监牢、走廊、大厅、各式办公室、建筑物内部找着线索,不一会得出了结论:“星姐,他们好像,每个人的背后都连着一根管子,那个管子全部从走廊的天花板上方……”
周子山顺着监控摄像头一路找过去,找到了那些管线的源头:“全部汇集到了一块……”
啧,什么东西?!好恶心!
只见,一颗如参天大树一般展开的肉瘤子,伫立在三层楼左右高的大厅正中央。
那瘤子的形态,像是一块黏在书桌下方十年的老龄口香糖,被人不小心碰着了,还往下扯了一些,中间细细地拉出令人作呕的丝状结构。
而且,更令人恶心的是,瘤子上长满了乱七八糟的小瘤子,像极了长痘长到破相开始化脓的皮肤组织。
不仅如此,那“痘痘”的顶部并不是脓疮或者脓汁,而是一颗又一颗像眼睛一样闪烁着的小光点。
“yeu……”周子山转过脸,手按在胸口上猛地捶了两下,干呕一阵,又赶紧灌了几口温水,把那股恶心感给压下去,“星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像变异的外星生物,和我在考核副本里看到的绿长老长得有点类似……”
冼星在另一头正忙着,听到周子山的形容还不明白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赶紧同步点开了周子山发过来的链接,瞬间面如菜色。
更要命的事,由于冼星一直在国安局里主持大局,此时,办公室里最大的那面公共屏幕还连着冼星自己的电脑。
这一点开,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恶心的污秽之物。
顿时,吸气声、惊疑声、作呕声,夹杂着各式各样的疑问句在办公室内响起。
“我操,这什么玩意!?”
“呕……”
“啊?这什么?”
“咳咳……呕……帮我拿张纸,太恶心了,实在没忍住……”
冼星愣住,赶紧断了投屏,头皮发麻,赶忙问周子山:“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