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观察他们自身,这两个人的手都非常的柔嫩,看起来绝对不像是干过什么粗糙劳动的人,或者说,这两个人的家庭条件都不错,不需要从事体力劳动,在这样家庭里生长的孩子,思维会更加的单纯一些,他们所想的,所知道的,都不会太复杂。
或许对于这个制度,他们只是浅显的表示知道了,参加了,如果不是最终被淘汰掉,说不定,他们连这个考试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都不太知道。
对于这样的两个人,关底目标绝对不可能是推翻制度。
所以,现在丁烛所收集都的所有线索,只是剧情的背景,她打开了任务集,果然在她那个收集全部剧情的任务并没有显示完成。
很显然,秦戈也找到了这个问题所在。
“现在我们对于这两个人物的认知全部停留在姓名上,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具体年龄,要如何知道他们的人物背景呢?”原本以为找到了所有的背景线索就能发现关底目标,现在看起来,距离完全完成任务还早得很丁烛叹了一口气,少见的开始头疼。
“去资料室。”秦戈的手指直接指到了楼上二层的一间房间里。
“你有地图?”
看着正低头在桌子上不断描画的秦戈,丁烛准确的判断出,秦戈正在画的是一张地图。
“看监控分析出来的。”
秦戈的回答让丁烛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有个脑子好的队友还真是不会走弯路,这么多的监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绘制出地图,这个空间想象能力,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很快秦戈就将整个建筑的地图绘制出来了。
就在他们站起来的一瞬间,一个一直朝着天空的摄像头视频里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烟花,紧接着是更多的烟花的出现,最终整个天空绽放了无数的烟花,像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一瞬间,丁烛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在那么多孩子正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正在狂欢。
这些人都是接受这个所谓ASC计划的人,那么这些人中有没有他们的父母?有没有他们的亲人?有没有他们的朋友?
如果有,他们现在是真的高兴,还是在默默流泪?
每个人从出生就会面对死亡,可是面对死亡是个人的事情,而不是因为任何毫无逻辑的理由就被人强制的夺去,如果有人要这么做,这绝对不是所谓的善良,也绝对不是所谓的人性化。
随便夺去别人的生命,这才是最丑陋的谎言,这才是虚伪的亲和,这才是地地道道的残忍。
站在了门口,丁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对着被自己紧紧捆在背后的秦戈说:“再确认一便,防弹衣穿好了吗?”
“好了。”秦戈的声音有些虚弱,刚刚长时间的用脑让他原本就不太清明的神智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
在确认要去地上二层的资料室之后,丁烛立刻就在配电室里翻找起来,很快她就找到了唯一的一个防弹衣,这东西自然而然是被丁烛直接套在了秦戈的身上,而后她再一次将秦戈背在了背上,将他牢牢的固定住。
“你要记住,我不认识地图,更不认识这里面的道路,所以你不能睡着,也必须要保证头脑的清醒,否则的话,我找不到路。”
“我知道。”
“那好,我准备出去了。”
“丁烛。”就在丁烛的手拉住了门把手的时候,她听到秦戈忽然开口叫她,自从他们两个组队开始,这是秦戈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什么?”丁烛有些奇怪。
“谢谢你。”秦戈道谢的声音非常的小,他的面孔似乎是卖在丁烛的肩背中间,根本听不到。
但是丁烛还是听到了,不但听到了,还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唇角勾起了灿烂的笑容,没有再回答,只是握住门把手的手猛地一压一退!
明明是幽暗的曲折的走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丁烛开了房间门的那一刻,秦戈居然看见了耀眼的光芒。
快速的奔跑,敏捷的跳跃,飞驰中,丁烛双手中的单手弩左右开弓,所道之处寸草不生,只留下了一片头套男的尸体。
在秦戈的指引下,丁烛一路以来都没有绕路,甚至连遇见的头套男都是最少的。
“前面左边手边有一个小岔道,里面堆放着不少的东西,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听着丁烛粗重的呼吸声,看着她却丝毫没有减慢的脚步,秦戈所能做到的就是准确的指出道路,避免她因为迷路而浪费多余的体力。
果然,丁烛朝着左边一拐,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岔道,这个岔道就跟她当时从奔跑的人群中躲出去时候遇见的那个岔道是一样的,这里是监控的死角区,因为没有多大,所以并没有装有效监控,只有附近的一个探头时不时的能兼顾一下出口的部分。
所以,在这里休整是最好不过的了。
望着已经耗费了一半的体力,丁烛又看了看了身上为数不多的体力药剂,准确的计算着休息的次数和服用药剂的多少。
刚刚闪身跳进了岔道,丁烛就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居然有人。
这是一对男女,他们正躲在监控死角的角落里,忘情的拥吻在一起,甚至是不是的还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此时此刻,女人几乎都快脱光了,半瘫半站的挂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上身的衣服还算整齐,但是下身的裤子却已经褪到了膝盖,露出了两半白花花的屁股,看起来正要成就什么好事。
丁烛猛地跳进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辣眼睛的画面。
比起还没有完全从激情澎湃中爬出了男女,丁烛的反应显然更积极主动一些,她直接举起了手里的单手弩对着刚刚发现自己,准备尖叫的女生冷冷的开口:“敢叫,我就立刻杀了你。”
死亡的威胁往往是最为有效的,果不其然,丁烛的声音都没有落,女人就已经双手捂住了嘴巴,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丁烛。
这个时候,推开了女人的男人也转过身来,他一边慌乱的提裤子,一边抬头看向了丁烛,随后,他脸上的表情比丁烛还要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