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亚弗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家里面的银库的位置,但是还是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掉,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里面一点都没有神采,还保留着死亡之前最后的表情。
无边雪看着丁烛干净利落的动作,不由得啧啧了两声:“看不出来,你下手还挺痛快的。”
“能活到现在的人,下手基本都不会太拖泥带水。”
无边雪点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么两个人干净利落的将亚弗的脑袋丢进了一个专门的口袋里,塞进了包裹中后,首先在这间屋子里里翻找了一下,果然这个屋子里面有很多珠宝首饰,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果然是亚弗非常得宠的一个妾室,否则不可能光珠宝首饰还有金币都堆满了那个首饰盒。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都落入了两个人的口袋当中。
漆黑的夜色中,两个身影在房顶上无声的起起落落,没有多少工夫就已经将整个府邸里面的珠宝和值钱的东西全部洗劫一空。
在太阳出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这座巍峨的帝王城池中。
亚弗的死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爆了出来,听说是有一个仆人去叫他起床的时候,发现看守全部都不在了,四处一找,发现这些昨天晚上本来应该站岗在院子里和屋子外面的守卫统统的躺在草地当中,没有一个还有气息。
不光是这些守卫,这个院子的宠妾也已经死在自己的床上,至于亚弗自然也没有逃过这样的厄运,他是最惨的,甚至连自己的头颅都已经消失不见。
亚弗不但是新兴的贵族,还是马库斯的祭酒,这样一个贴身的官员居然死在自己的家里面,自然而然使帝王震怒的,可是派人去查的时候,除了发现整个家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部都不在了之外,竟然没有发现其他的蛛丝马迹。
大法官最后也只能将这起事件定性为了被强盗入室抢劫罢了。
马库斯虽然对于这件事的定性不算太满意,但是很快就将这个事情完全的抛之脑后了,因为此时此刻的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头疼。
原本边境上已经安定的小国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又开始闹了起来,他不得不将自己国家的大将军派出去平乱,可是这个时候帝国的国土已经非常的辽阔了,边境线也非常的远,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平乱的时间少说都要一两年,而在此期间,整个王都里的兵力都会大大的衰减。
马库斯不但是个多疑的君王,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胆小的君王,大概是因为在登基的时候杀掉了太多的人,所以成天到晚害怕哪个地方冒出一两个将他置于死地的家伙,所以经常派军队将自己的宫殿围得密密麻麻跟铁桶一样,不但如此,还让帝国的大军统统的守在王城外面不远的地方,这才会有安全感。
如果这个时候大军一开拔,自然而然王城外面就空虚了,在加上祭酒亚弗家在这个空档上除了这样的事情,让马库斯更是草木皆兵。
不过,这些事情丁烛和无边雪都不知道,因为在杀掉了亚弗的第二天早上,整个祭酒的府邸都还没有开始喧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跟着最早出城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座雄伟的王城。
博达看着眼前目眩神迷的珠宝,实在是有些头晕的感觉,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无边雪:“你竟然还会弄这些东西回来?”
听口气,这无边雪已经干过不少这样的杀人的勾当了,但是越货这种事情实在是不怎么熟练。
无边雪朝着坐在一边吃肉的丁烛努了努嘴,对博达说:“你还不知道我,我对于这些事情基本想不到,是亚哈提出来的。”
博达面容复杂的看了看丁烛,他有些担心的问:“为什么要抢这些东西呢?如果被帝王知道了,我们是会有麻烦的。”
“你说得好像被人知道杀了祭酒亚弗就不会有人知道一样。”丁烛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难道觉得和杀掉一个帝王的心腹官员比起来,这偷东西更严重一点,而且,你们应该没有什么钱了吧。”
博达顿时哑火了,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原来在当兵的时候,军饷什么的都是按时的发放下来,弟兄们的吃食也是每天按时按量的提供,稍微少了一顿,这些兵油子哪有不叫的。
现在他们是逃兵,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再加上每个人心中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在吃食军饷这些事情上没有那么在意,可是弟兄们不说不代表博达不知道。
大家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的人,不能给军饷还能说现在的情况紧张,可是连一顿饱饭好饭都不能提供的话,这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可是,现实恰恰如此。
他的手里没有钱了。
在被定性为逃兵逃离的时候,其实博达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他将部队里面没有用完的军饷统统的带了出来,这些钱不少,但是也不算多,一路上精打细算,一个钱当成两个用,勉强支撑着整个队伍,可是时至今日也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
面前面前的这一大堆的金银珠宝和金币,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是博达对于亚哈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他是贵族的后裔,贵族是个什么德行,博达实在是很清楚的。
如此复杂而纠结的目光在丁烛的身上转啊转啊,要说丁烛没看见那肯定是瞎说的,但是要说丁烛有多在意也不见得,她该吃吃,该喝喝,语调平常的说:“你是打过仗的人,你应该知道,只要军队一动起来,光是填满这些嘴每天就要花费多少钱?更何况,要对付你们的目标,难道你觉得现在队伍里这些破铜烂铁都可以办得到吗?”
确实如此,在打仗中,最费钱的其实还不是粮草,而是那些盔甲兵器还有马匹,这些都是流淌的金币,如果没有钱根本是什么都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