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不会过你的。”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周海潮对门口的人说:“把她放下来,单独关押,别让她死了。”
荒木惟逃了,那么他肯定要通过国统区内尚公馆的联络点回去。戴风可不想他这么轻松的回到上海。
从千田英子那里查看到了国统区内尚公馆联络点的位置及联系方式,整理一下,直接递交给关永山。
这件事已经需要外地的军统配合,他也做不了主,直接去了总部找戴老板,戴老板出差行踪不定,这件事又不能拖,于是找到了副局长周耀庭。
周耀庭看到国统区居然有这么多日谍的联络点,二话不说直接命令各地站点军统人员,对尚公馆的联络点开始清除。
荒木惟的画像随着报纸,发行到全国各地,他艰难逃生路开始了。
第二天戴风开车来到码头,等待着陈山的到来,其实他就是想看看荒木惟训练的成果。
很快就看到陈山拎着一个箱子从码头上来。
戴风走到陈山面前,“肖正国。”
“风少!”陈山非常的惊讶,风少怎么在这里,他和肖正国是什么关系,他会不会认出自己。一瞬间脑中想过无数个应对方案。
“你认识我?”
陈山一听原来不认识,那就好办了,“这次去上海听说过你的大名。”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认识我。”戴风也没有拆穿他,肖正国去的时候戴风已经在特训基地了,而且在上海也没有留下照片,能一眼认出就出鬼了。
“风少,你是在专程等我的?”
“当然。费处长让我来接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戴风神秘一笑:“我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走吧,费处等着呢。”
戴风开车带着陈山往一个废弃仓库开。
陈山回忆记过的地图,发现这不是去二处的路,“风少,这不是回二处的路。”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停到一个破旧的仓库。
“就这了,费处在里面等着,走吧。”
等到陈山进去仓库,戴风随手关闭仓库门。
陈山回头看着戴风:“风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来想听听你这三个月音讯全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不想听了,你的存在威胁到我了。因为我现在坐的是你的位置,你就不应该回来。”说完直接掏出手枪,指着陈山。
陈山假装悲愤道:“没想到我没有死在鬼子手里,死在自己人手里。”
“演技不错,还差了点意思,再给你时间想想遗言。”
陈山直接闭上眼睛:“动手吧。”
戴风傻眼了,这下子不按常理出牌呀,他发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你的。”
“猜的,能精准知道我到山城的时间,而且直接把带到这里,我才肯定不是为了我的性命吧。”
“继续。”
“你不是军统的,你是荒木惟的人。”
“额,你好像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聪明,如果今天接你的是其他人,就凭刚刚那句话,你就真的死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走吧带你回二处报道。”
“不行,我要立刻去老巴黎理发店。”
“不用去了,那里已经被军统抄了。尚公馆在山城的,不准确的说在国统区的所有联络点都被捣毁了。”
“那我怎么和荒木惟联系?”
“那就看荒木惟的能耐了,现在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做你肖正国就可以了。帮你调查过来,你和你老婆是分床睡得,别第一晚就暴露了。”
“知道了。”
“还有脖子上枪伤是从你背后打的,回到处里,肯定会有人问你经过,尤其是费正鹏,你就说被自己打的,没有看清是谁。”
“要栽赃嫁祸给谁?”
“这是事实,走吧。”
当陈山跟着戴风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李伯均,李伯均看到陈山惊喜的叫到:“正国。”
陈山认真看着李伯均回道:“老李。”
“我的天哪,真的是你啊。”
“你这话说的,不是我是谁呀。”
“他们都说你可能在上海牺牲了,我都不敢相信,我就觉得只要我一天没见着你,你就一定还活着。”说着直接给了陈山一拳。
陈山可能觉得他们关系非常好,笑着回道:“我八字硬。”说着想给李伯均回一拳。
被戴风直接抓住手:“费处还等着呢,回头再聊。”
李伯均现在是非常佩服戴风的,可不是简单的关系户,立刻说道:“你们先忙,我们回头好好喝一杯。”
李伯均走后,戴风对陈山说:“李伯均胳膊受过伤,那要是给他来一下,他肯定会怀疑的。”
“还好有你在。”
“行了,你自己去找费正鹏吧,应付他们问题不大。”
陈山在一众人的惊讶中来到费正鹏的办公室门口。
“笃笃笃,肖正国前来报道。”
里面没有人回答。
“笃笃笃,费处,肖正国回来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于是陈山直接推门进去费正鹏办公室。
在外面费正鹏听说肖正国回来了,连忙就往办公室走,还没进门就喊道:“正国,正国啊。”
进来后直接就是一个拥抱,然后仔细看着陈山:“让我好好看看你,回来就好啊。小晚知道你回来了吗?”
“应该还不知道。”
“不行,我得给小晚打个电话,让她知道一下。”刚拿起电话又觉得不妥,“不行不行,还是你亲自告诉她好。”
“是。”
费正鹏现在是这三个月最开心的一天了,“回来了就好,来来来,坐。周海潮回来的时候说你凶多吉少,我还真怕没法和小晚交代呢,这几个月都发生什么了,你得慢慢的告诉我。”
“费处。”陈山看了一眼外面,小声对费正鹏说:“费处,我脖子上这一枪是自己人打的,我当时已经逃出来,然后背后突然传来枪声,我没看清是谁就晕倒了。等我再次醒来凭借意志,往外走,然后失足掉进黄埔江里,最后一个同情抗日青年把我救了上来。
再后来我让他把我送到华侨秦沛然那里,他是江元宝的亲戚,我们约好如果任务有变,就去那里回合。”
“你受这么重的伤,在哪个医院治疗的?”
“没敢去医院,秦沛然是个医生,救我的那个青年懂一些中医,是他先给我简单的处里一下,不然都活不到秦沛然那里。”
关永山办公室。
小董:“关处,肖正国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