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脆地女声传来。
戴风抬头看去,一个穿着伪军少尉军装的女军官走了过来。
戴风立刻用真实之眼查看,顾晓梦,杭州船王顾民章的女儿,刚刚入职剿总司令部机要室科员,还是一名军统特工。
有意思,还没有正式进入,剿总司令部就发现了一名军统特工。
戴风用审视的眼光看着顾晓梦,让顾晓梦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再次厉声说道:“住手,放开他。”
小偷仿佛看到了希望,对着顾晓梦说道:“长官救命啊,刚刚就是走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污蔑我偷他东西。”
“我让你放了他,你没有听到吗?”
顾晓梦看到小偷的惨状,不假思索地相信了小偷的话。
这时围观群众里有一个小偷的同伙,对,顾晓梦说道:“刚刚大伙儿都看到了,是这个人突然出手打倒地上那个人的。”
他那么一说,周围的群众,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刚刚就是看到戴风出的手,没有人看到小偷偷东西。
戴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也没有时间陪他们这样耗,于是就把小偷放了,“这次是你侥幸,再让我遇到你偷东西,手给你打断。”
被戴风松开的小偷,站起身拔腿就跑,挤出围观人群之后,消失在大街上。
顾晓梦也不是傻子,看到刚刚小偷着急忙慌逃离的样子,就知道刚刚没有冤枉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我的钱包呢,那人是小偷,抓小偷啊。”
戴风看了顾晓梦一眼,然后直接从她身旁走过。
顾晓梦被无视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立刻对着戴风喊道:“我站住,别走。”
“还有事吗?这位长官。”
“你!”
一时间顾晓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这一切也不是戴风的错,要不是她自己没有认真分析,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没事。”
对于这种小插曲,戴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却被顾小梦深深地记在心里,今天的她丢人丢大了,也记住了,戴风里无视她的表情。
戴风逛了一圈之后,就拦了一辆黄包车,回到了商船。
此时森田想要找的人陆陆续续都已经登上了商船。
戴风趴到顶层的甲板栏杆上,等待着上船的起航。
这时底下的甲板上又传来了顾小梦的声音。
“我是剿总的少尉军官,按照军规下级不能冒犯上级,男兵不能搜身女士。你是想被军规处分吗?”
领头的士兵不客气地说道:“吴大队的兵不怕军规,给我上。”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我死了你们谁都别想活。”
在楼上看热闹的戴风会以为这几天会很无聊,没想到船还没开就能看到这样的热闹。
不过再让他们闹下去,就到森田那里了,那样就不好玩儿了。
于是趴在栏杆上对下面的鬼子士兵喊道:“把她带上来。”
下面认识戴风的士兵,立刻走到顾晓梦的身前,“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根本就不给她拒绝说话的机会,就把她压押上了顶层的甲板。
“你们放开我,我是剿总司令部的人。”
鬼子士兵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强行把她带到甲板。
上来之后戴风,就让鬼子士兵先下去,转过身看着顾晓梦,“美丽的少尉女士,我们又见面。”
顾晓梦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鬼子少佐军装的戴风惊讶的说道:“是你!”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要投诉,楼下的那群士兵目无长官。”
没想到顾晓梦转移话题,戴风可不接她的话,“把违禁品交上来。”
“你不要冤枉人,我没带违禁品。”
“是吗。”
说着戴风走到她的身前,抢过她手中的微型相机。
“这是什么。”
“这是我工作需要的工具。”
“是吗,那你打算用它来拍什么呢,军备,布防还是军事情报。”
“我没打算拍什么,带它上来就是想拍一些学习资料。”
“你不知道上船之后所有的文件都是机密的吗,不能拍照。”
“我不知道,是我们剿总司令部的金处长让我带的。”
“金处长,看来别有用心的是他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重要吗,这里我说得算。”
顾晓梦被戴风无耻的模样气到了“你,你公报私仇。”
“我们之间有私仇吗?”
“说吧,怎么样才能把相机还给我,不追究金处长。”
顾晓梦知道眼前这个鬼子把他单独带到上面。肯定不是为了这一个小小的相机,追究责任,不然直接把她带走审讯就好了。
“也不知道在海上要漂几天,肯定很无聊,就留下来给我做个秘书吧,帮我端茶倒水什么的。”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她堂堂一个顾家大小姐,都是别人伺候她,她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
“那就是没得谈了。”
说着就在顾晓梦面前拿着相机晃了晃。
“我来是参加研讨会学习的,做任何事都需要我们处长的同意。”
“这还不简单,跟我一起下去吧。”
顾晓梦知道自己怕是要栽到这个鬼子的手里,他拿着自己的相机,如果面对金生火,金生火肯定会把她推到鬼子这边。
戴风领着顾小梦往船舱内大厅改成的会议室走去,里面一群专家正在那里写写算算,戴风也没有直接进去打扰他们。
而是看着顾小梦来到二层一个走廊上面,看着下面的人。
这是会议桌上唯一一个女人,皱着眉翻阅着手里的资料,迟迟没有动手。
旁边的金生火问道:“李科长怎么还不动手。”
李宁玉平淡地说道:“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难道你看出来了?”
“因为解不出来,这种复杂的算法肯定是德军的恩尼格玛,恩尼格玛一代机八年前被破译之后就没有人再使用,也就是说这密码是由二代机加密的,没恩尼格玛机,单凭手工破译,说两个小时了,两年也未必能算出来。”
这时森田从戴风旁边的楼梯走了下去,边走边鼓掌,来到下面之后,对着一众专家说道:“13分钟,我终于听到了我满意的答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