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卢卡已经完全认识到自己打不过凛的真实后,吃了教训的卢卡痛定思痛,吸取前人教训。
从原本的硬刚改为了明目张胆的的偷盗。
凛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哪来的执念,这酒鬼是一有机会就钻空子烦不胜烦。
以至于现在看到卢卡这个混蛋,凛都只是把他当作店里的老鼠一样驱赶,她可没那么多功夫每次都换着花样针对这个打不死的小强。
而那天卢卡也和往常一样趁着凛去丢“垃圾”的间隙,像回自己家一样的偷酒行为再次被凛抓到了。
被抓到的卢卡就被凛和过去一样把他和他怀里的酒一起扔了出去。
“滚蛋!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偷我东西,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看着一路连滚带爬怀里却还死死抱着二锅头的狼狈卢卡,凛按历来惯例对着其大声怒喝。
不过脸如城墙得卢卡却丝毫不在意凛那看似威胁一般的话语,两人都知道拧卢卡脑袋是最没用且费力气的行为,而这也是卢卡敢回头对冲的底气。
“小屁孩喝什么酒,老老实实的喝饮料去,这些酒放在你那就是浪费!还不如全给我算了,也当物尽其用了。”
“放你的狗屁!老子不喝就不能拿去换东西啊,你个死酒鬼再叫,我,我,我就让你...”
凛左右看看,最后目光盯上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报废在自己门口的面包车,一个箭步来到车旁。
用脚顶着车门就是这么轻轻一扯,那一半的车门极其狰狞的被凛扯了下来。
看着在凛手中已经不成模样的半扇门,卢卡也是动了动喉结,略带慌张的挪动着步伐,嘴里却还不落下风的叫嚣着。
“你...你别得意,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咱俩今天至少得趴一个!”
“来啊!老子还怕你不成,谁怂谁孙子!”
“你...你你你。”眼见手握利器的凛步步紧逼,卢卡也是像受了惊的金毛一样越退越快。
一边退还一边犬吠:“你别得意!老子今天只是不在状态,等我过两天喝了这瓶酒再和你好好干一场,你就给老子看好老子的酒柜吧!老子过两天一定会回来取的!”
最后卢卡就像是生怕凛真的追上来一样撂下狠话撒开脚头也不回跑走了,最后他也只能浅浅的听到凛在自己身后不屑的声音:“呸,还老子呢,怂孙子。”
那时的卢卡还不知道的是,这一天会成了他最后一次难忘的偷酒经历。
隔天就在卢卡像这一个月里不断反复的习惯一样,日常来超市门口蹲点。
按习惯昨天夜里是凛和幽狼佣兵团交易的日子,今天凛一定会去超市仓库整理新货,只要抓紧时间就能做到悄无声息,全身而退。
就在卢卡这样打算的时候,敏锐的卢卡突然捕捉到自己身前的巷子口好像有什么人在活动。
那群人衣着统一,通体漆黑轻手轻脚的在不断向着超市前进。
“这些家伙不会是听了传言来惹事的吧。”
卢卡很清楚凛在这一带的知名度,也总是因为那个听起来就离谱像个童话故事的强大才会吸引到一些过度自信的家伙前来一探究竟。
“看来今天又没戏了,就当看戏好了,总是我被打休息一天看看别人被打也不错。”
卢卡靠着身旁的破碎掩体,像看蠢货一样的看着这些人去送人头,不过卢卡好像忘了自己一个月前自己也和这些人一样是个送头的蠢货。
很快不出卢卡所料,凛出来了,但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卢卡从来没见过的女孩。
这是谁?原来凛还有和谁同居吗?卢卡觉的这倒是清奇的很,那个孤僻性格的凛竟然也会和人住在一起。
饶有兴趣的他就这样看着凛像打跑了自己一样打跑了那群不知好歹的小子,然后和那个新来的跟屁虫女孩回到了超市。
直到两人进屋后卢卡也并没有离开,他依旧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个黑洞洞的超市。
他不知道到自己在想什么,竟然会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卢卡能感觉到好像自己又失去了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卡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搬出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门口,眼睛却直视着自己的方向。
吓的卢卡以为自己又暴露了赶紧躲了起来,但许久也未闻动静。
耐不住好奇的卢卡还是探出脑袋拿出自己用酒瓶子磨出来的简易放大镜试图看清凛的一举一动。
可是观察了好久凛就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也没个动静。
总不能是在等我自己自投罗网吧,我又不傻,卢卡砸吧了一下嘴。
就这样两人对峙一般的坐到了天亮,天亮后紧接着又来了一伙人。
卢卡也是真不耐烦了,怎么这两天闲人就这么多呢,还让不让人愉快的讨酒喝了。
看到凛竟然破天慌的让那么大群人全部都进去了,卢卡也是没能忍住好奇的心,跟了过去,靠着墙角听起了墙根。
“...凛,你不是还要找妹妹嘛,你就先和我们一起走,动用我家的人脉找人肯定比你自己找来的快些。”
“如果凛小姐是要找家人,完全可以信任柳家,柳家的势力在全国,甚至世界大部分地区都有涉及...”
闻言至此的卢卡眼神有些落寞,虽然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和凛的关系不能说多好,但也算是朝夕相处了。
一直看着一个人独处的她,卢卡觉得同为一个人的自己也算是有个照应,现在她也走了,自己可能也该去寻找下一个地方了。
就在卢卡起身准备离开的这个很快就会迎来大结局的地方时,凛那熟悉的声音从墙的后头传来:“不用了...不要再给我徒增希望了...”
卢卡听到凛那种近乎是耗尽了她全部心气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而后面凛与那些人的对话对卢卡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现在他知道了她还不会走。
难道自己是抖m吗?天天挨打却还不愿意别人离开。
被自己内心惊到的卢卡静静依偎着墙角苦笑了许久,才终于想明白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也许这就是命运让他们两个一样孤独的人凑在了一起的原因。
“喂,老外。你还要蹲在墙角多久!很好笑吗?”凛的声音从看不见的拐角传来,这是卢卡来到此地这么久以来,凛还是第一次这么平和的和自己说话。
“是啊,很好笑。哪有人放弃荣华富贵就想着待在这破地方的。”
“我乐意,你管不着。”
“对对对,我打不过你,所以你说的都对。”
简单的相互嘲讽后,两人默契的没再说话,就静静的在彼此的附近这样坐着。
那些人早就走了,他们扬起的尘埃也早就落了地。
身处在这看不见的漆黑中,他们能感受到的也就唯一的彼此。
“喂,老外,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老外吧。”
“卢卡。还有我不是老外!我只是混血而已,我妈可是纯正的华国人!”
“这和我什么关系。”
“切,那你问个球。”
“...”简单的两句话后两人又不自觉的沉默了。
“喂,卢卡。”
但就像在确认卢卡是不是还在一样,凛又莫名的试着叫了一声卢卡的名字。
“干嘛?”
凛沉默了许久,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而卢卡也很耐心的等待着。
两人就这样又坐了许久,凛才发出蚊虫一般微弱的声音:“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哈?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卢卡有些震惊的探出脑袋,可看到早就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凛,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说到底凛再强她其实也只是个明显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小女孩,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能比起自己也强不到哪去,甚至可能会更脆弱。
“也,也行吧。既然你都求我了,我也能帮忙。不过说好了你得把酒柜的酒给我,我才会同意和你搭伙。”卢卡挠挠头,本来就乱成麻的头发被他抓的更乱了。
凛听了这话也把脑袋从臂弯了抬了起来。
在卢卡的注视下,那双始终躲在缭乱发丝背后的冰蓝眼眸终于有了些神采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泪水浸湿过的缘故,卢卡是第一次觉的那个总是咄咄逼人的凛终于像个正常的女孩了。
“起来吧,你哭起来真丑。”
“要你管!”凛用袖口擦拭了泪痕,语调也比以前轻松多了。
“我都说了我的名字了,该你说了。我可不是问你代号,毕竟决定一起搭伙总不能连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吧?”
凛张张嘴,想反驳,却反驳不出来。
停顿片刻回答道:“我叫白宇,白是白色的白,宇是...”
白宇原本想说宇宙的宇,可是她抬头看看天,好像自己现在配不上这个字了。宇宙有多大,是她能比拟的吗?她终究不过是弱小的一粒埃尘。
“宇...是羽毛的羽。”或许轻巧随风而落的羽毛才适合自己吧。
“白,羽?很适合你啊,毕竟你那么白...和鬼一样”
“混蛋!找打是吧!”
“杀人啦!救命啊!”
“......”
于是从那时起两人便一直生活在一起,也就是这样彼此相处一段时间后,在卢卡已经完全把白羽当成个任性的妹妹的时候。
白羽却突然不经意的告知自己其实她是个男的。
“你是男的!”
“对啊。”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结果你和我说你是个弟弟!”始终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事实的卢卡震惊的下巴都脱臼到了地上。
“你才是个弟弟,我可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女的,这只是我能力的副作用而已。”
“艹,难怪你成天和个假小子一样...所以你现在还是女的?那你为什么不变回去?”
“...因为,我变不回去了...”
......
就在这时卢卡酒醒了,卢卡倒在杂乱无章的宴会中,他好像回忆起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好像是因为自己模糊中好像看到老白以前的照片了。
而当他看到那个没有收起的关机的大荧幕,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是真的看到了以前的老白才做的恶梦。
头还有点痛,还是得再睡一觉。
想着卢卡又闭上了眼睛,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