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接下来就是第三圈了,我想采访二位现在感觉如何?”主持人笑吟吟的看着两位询问道。
“我感觉很好啊,难得和赌神阁下同台竞技,是我的荣幸。”官佑露出他那标准的笑脸望向赌神。
“确实,我必须承认,即便官佑先生赌术不佳但确确实实是个不错的对手,不过只对这场赌局而言。”
赌神那看似在互吹的话,其实还是挑明了自己依旧没把官佑看成对手,虽然官佑确实在某一时段给他带来了些麻烦。
“是吗,两位若都确认没什么精神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开始第二场的竞拍。
第二场要竞拍的是第二个拐点,警署。不过鉴于先前两位似乎都有意在避开这个区域,那么我就先为两位讲解一下踩中警署会发生什么。”
主持人的话音还未落,屏幕上便开始变化这次还是特地做的3d小动画。
“警署的能力很简单,一旦踩中便会基于已有罪恶值进行罪恶数值加上两回合的拘留。
而一旦得到一方资金支援,那么他们便会在金主出事的时候提供一个小小的帮助,将金主在恰当的时候暂送到监狱里好心款待,躲避锋芒。
而作为敌人的一方,他们也会给你误入的时候为你戴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好来增加你的罪恶值。
是选择保留一些罪恶值,还是一直做个清白之人就看两位的选择了。”
若仅仅只是为了躲过警署的效果,那对赌神来说就和做一道小学数学题一样简单。
所以主持人的话很清楚,对他来说买了警署的好处就是多了一个可以完全躲避追兵的避难所,不仅如此,从她的话里透露的提示看来之后的罪恶值可能还会有点用处,所以保留点罪恶值可能还不是件坏事。
官佑并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下手,因为就在刚才,他的余光注意到场下的命运与事件的卡牌已经被明目张胆的调包了,很有可能接下来的局势不会像刚才一样轻松了。
官佑觉的对手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注意到了主办方的小动作,那他会出手吗?
官佑自觉自己对于别人小心思的把握还是很有一手的,仅从对手看向他的那两眼官佑就知道对手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和自己之前一样的手段,不买但也要让自己出波血。
官佑清楚对手有这样的实力,毕竟现在算上全部筹码加上地契对手的底牌都已经将近是自己的三倍了。
到底是将计就计反割一波,或者是暂时顺着他别激起他的警惕好呢。
权衡利弊后,官佑暂时在心里拟定了一个方案,或许自己可以在这里小小发挥一下自己的优势。
“一千。”因为上次是官佑先出的价码,这次自然而然是轮到了赌神这边先出价。
“一千一百。”官佑报出一个中规中矩像是赌神想象中会出现的价格。
“一千一百零一。”赌神很没品的只加了一个子。
官佑没说什么,抖动眉毛一脸的挑衅。
“一千两百。”报出价格后官佑的手便悬在了空中似乎是不打算下来。
赌神也紧随其后,又加了一块筹码。“一千两百零一。”
“有人说过阁下这样玩游戏很没品吗?一千三百。”
“又没说每次不能加一块筹码不是吗?一千三百零一。”
“那在下也不介意陪阁下玩玩,一千三百一十。”官佑也开始降低叫价的幅度了。
“一千三百十一。”赌神老神在在的谁都看出他并没有竞价的意愿,只是一味的在哄抬价格。
“一千...四。”官佑突然猛的加价,似乎是想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好像并没注意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小心的脱了音,不仅如此他还刻意的将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赌神的方向瞄,高举的手肘微微有些弯曲回缩的样子。
看起来给人明显一种不太自信的感觉。
而在察觉到官佑那些细微的肢体语言时,一向擅长通过他人微动作察觉异样的赌神,很快就上钩了。
你说他头脑简单吧,但他也确实想过确实有官佑在迷惑他的可能性。
但在他心里风险和收益终究还是有一个独有的平衡点的,如果追的过了头那可是会真的得不偿失。
“我不跟。”
赌神很果断的选择放弃,虽然没能像预想的那样掏空官佑,但能再次压缩他的筹码就算是已经达到了目的。
“好的,那么警署便由官佑先生以一千四百的价格买下。”
随着主持人下台收取费用,官佑也掏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十一张一级地契,以及一张二级地契,还有手中的三百六十筹码。
现在的官佑全身上下只有最后六十一块筹码以及两张地契了,可以说是真的穷到了极致。
不过...
“还真是如传闻那般永远不会慌张呢,官佑先生。你让我不得不再次承认你会是个很好的对手。”
看着官佑即便身前所剩无几的筹码还能依旧保持如此平和的心态时,就清楚自己被骗的赌神发出了真心的赞赏。
“为什么要慌张呢?一个合格的赌徒不就是应该越到危险时刻越兴奋吗。”
“兴奋?哈哈哈。你说的没错。”赌神笑了,“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所以我才说你是个不错的对手。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在心态上罢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翻盘的余地了。
就让我给你再上一课吧,赌博从来没有什么运气之谈,有的只有必然而已。”
赌神说话的时候将目光放到了抽卡的两人身上,官佑自然也将目光对上前方。
这次是赌神先走,一张梅花六,赌神来到了自己的地盘完成了第二次的升级。
现在赌神便拥有了全场第一座满级的地点,同时他也需要送官佑五百筹码让他得以苟延残喘。
只是到此,目前为止好像也还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白羽抽卡的时候,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张黑桃三出现在牌堆里,现在出现在了白羽的手上,而这又怎么可能!
就连白羽都清楚的记得,“三”这个数字应该已经全部被抽完了才对啊,为什么还会有“三”的出现?
难道是...白羽看向了自己的对手,难道这家伙不仅在自己和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摸到自己需要的牌,而且还在偷偷洗牌。
那如果自己现在果断提出质疑的话...
白羽看向官佑,官佑明白白羽的想法,摇摇头暗示她不要声张。
确实就连象征公平的裁判也默认无视这种手法,自己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对方出老千的情况下,抽到第二张黑桃三的自己可能会更加麻烦,甚至会被怀疑是在贼喊捉贼。
特别是在主持人大声宣布他们前进三格的时候,白羽看到的那些围观者的表情,仿佛这件事他们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果然赌坊真不是什么好地方,白羽暗自腹诽道。
“看来赌神阁下对我这种小角色也用上了计谋啊,现在牌组里大部分怕都是阁下布置的陷阱了吧,若是我接下来‘运气’不佳怕是就要永远栽在这里了。”
“我说了不存在什么运气一说,一切都是必然的。”
“是吗?阁下真的这么觉的,若是如此,那么我问阁下,阁下还记得你方抽了几次牌吗?”
“当然目前为止已经十八次了。”
“十八次啊。”官佑摸摸下巴,“阁下是觉的十八次够你的舞伴换完整个牌堆吗?牌堆现在可是还有二十张牌的。”
赌神的脸皮不可见的抽动了两下:“所以,你想说我没有换完?”
“当然,我可是对我的幸运女神很有自信的。当然我也对你们的手法很有自信。”
听到官佑对己方的手法自信的时候,赌神有些绷不住的轻笑出声:“说对我的手法自信什么的,你还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这么说的人,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好对手,因为你很有自信。
既然你对我的手法这么自信的话,你就不妨说说我的手法好了,如果你说对了我就主动认输。”
“那抱歉了,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并不是抱着输的目的前来,饶是你花样再多,但这次你的不败神话也必定将再此落败。”官佑的语气平静,但话里却满是戾气。
可惜这种热血主角一般的玩笑话,终也只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就连赌神也跟着大家笑了两声。
但赌神这次的笑却明显比起之前假了不少,同时他看向官佑的眼神也更加认真了。
他确定这个眼前这个家伙一定知道自己助手用的手法,他说的也一定不是什么危言耸听。
而官佑看到赌神的各种反应后也只能感叹不愧是赌神,竟然没有被自己的反向的激将法带偏了节奏,居然真的信了自己的话。
虽然官佑自己确实知道对方用了什么出千手法,而且也清楚对手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布局的,但不得不说在对手换了十七次牌后才抽出重复卡牌的白羽才真的是上天派给自己的幸运女神啊。
至于那个手法嘛,无非就是抽牌的时候先在掌心留下两张牌,需要展示的牌在下一张用过的陷阱牌在上,两张牌夹住牌堆的一张未知牌。
只要每次都以这种重复留下陷阱牌就能实现除了前三个回合,每次都能控牌、洗牌的效果。
但也就意味着如果官佑他们运气不好的话,他们现在可能只有两张牌没被洗过,但这其中的具体数字可能只有赌神和他的助手才知道吧。
至少官佑肯定他们没有那么幸运。
“官佑先生踩中的是第三格的命运哦,让我们看看这次的命运会是什么吧。”
主持人拿着命运牌看了看,笑道:“这次的官佑先生不太幸运哦。是命运中的审判哦。
审判地点自然只有法院啦,那么罪恶值为二的官佑先生需要罚款四百筹码,同时入狱一回合,但因为警署的效果,官佑先生可以免除停滞一回合的效果,进入监狱休息片刻,继续行动。
看来官佑先生好不容易才刚被施舍的五百就这样又还回去了呢~”
主持人的这句话引的台下众人哈哈大笑。
甚至就连官佑也是苦涩的摇摇头。
“所以这才是警署的作用吗?又不能帮我聚财也就只能帮我少蹲几天大牢而已,我问一下那我这次回来的落点在哪?”
“这还用问,那当然是警署门口啦。毕竟监狱的出口除了警署还有什么?窝点吗?”
之前明明还是法院进就法院出的,这么看来,那时也只是中立时的规矩而已,现在不同了,有警署的保释那么自己不论什么时候进的监狱都能从警署出来。
这也就是一大特权了,而且主持人的话也提醒了两人,窝点可能是与前面两个点截然不同的地点,一个象征黑色地带的词汇必然会和前两个产生化学反应。
毕竟这可是连那些命运与事件都能替换的游戏啊,也只有这种可能才符合逻辑。
两个狐狸暗暗想着,只有白羽还在上头死死的盯着那个赌神的舞伴助手,仅仅只是为了在她下次抽卡时一定要抓她个现行,让所谓的赌神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看清这赌博的肮脏。
可是直到她抽牌的时候,白羽也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可怜的白羽即便有个打架的专长也还是无法改变她这个赌场肥羊的身份。
(牌堆剩余...计数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这本就不是公平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