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把那些混蛋给的东西都取下来给我们兄弟……姐姐瞧瞧眼。”
盖乞大手一挥,便让所有化缘小队成员将他们的外袍,钱袋都一并取下来堆到白羽面前。
明明是他比自己大,还叫自己姐姐什么的,莫名感觉有些羞耻呢。
“等等,你在干嘛?”
白羽对盖乞突如其来的行为表示有些不解。
“你说这个?”盖乞说着又往桌上堆砌成堆的布料。
“我只是想着,如果那些家伙真像你说的那样有图谋不轨的意思,但又没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情。那按我的经验来看,我觉得应该只剩下两种可能了。”
“一,就是他们企图利用我们庞大的数量瞒天过海。但这样效率太低,且声势也不够壮大,这样如何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让我们这一百号人集中一点突入难道不是更好吗。”
“所以我就想着第二种可能,也是我觉得他们最有可能实施的计划,那就是他们在我们的身上东西上动了手脚。”
“在衣服上动了手脚?”
白羽目光落在面前的那堆衣服钱袋上,从中随便抽出一件置于手上。
“没错,你看这样不就能在不告知我们任何事地完成他们的目的吗。”盖乞拍了拍那堆灰扑扑的衣服。
可是白羽并没有从手中感受到什么特别的力量波动和符号,但也可能只是自己抽出的这一件没有。
随后白羽眼中红光闪烁,一只小手在那堆衣物上轻轻拂过,结果还是依旧是没有任何问题发现。
“怎样?”盖乞看着白羽面色凝重,心中顿感不太妙。
白羽摇摇头:“还是什么都没有,你确定那些人给你们的东西都在这了吗?”
“当然。”盖乞十分肯定地回答道,“难道是我猜错了?难道我们真的只是障眼法?”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有像你这种刚加入就背叛的家伙,拿来当炮灰不是最好不过了吗?”白羽调侃道。
虽然白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盖乞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这次还有不少加入了许久的资深信徒也被拉过来了,难道他们也是炮灰?会不会是我们漏掉了什么细节。”
“细节?还能有什么……”
白羽说到一半突然看到了一堆袍子下的钱袋。
“难道是……钱袋里的钱!”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并都看向了对方。
确实,因为盖乞他们在第一天就已经将钱币几乎都花光的缘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明显的纰漏。
两人说干就干,白羽掏出了从盖乞那捡到的最后一枚钱币,置于手上仔细盘查。
但结果还是十分可惜的一无所获。
“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白羽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原本还以为终于能有所突破了呢,结果还是寸步未进。
“等等,现在说结束还为时过早了。”盖乞一把夺过硬币,又对着白羽伸出另一只手。
“你身上有没有同样的硬币。”
看到盖乞的举动白羽瞬间便明白了盖乞要干嘛,立刻将自己口袋里的一枚下品血币递了过去。
盖乞先是比对了两枚钱币的外观大小,几乎没有工艺以及大小的差距。
然后他又再分开掂了掂,随后他终于在那一刻露出了兴奋的笑脸。
“这突破点这不就来了吗?”
“不一样?”白羽立即跳了起来接过两枚看起来基本毫无差别的钱币。
这不比不知道,两者的重量竟然真的有差别。
“怎么样?”盖乞脸上激动难掩。
“还真是。小二,拿称来!”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称,白羽便在众目睽睽下,小心翼翼地将钱币放在了称上。
只有9克,足足少了1克。
“按照血族例律,血币的重量不能超过误差±0.1克。而这直接少了1克。”
“所以说果然有问题。”盖乞得意洋洋的,颇有几分邀功的味道。
“嗯。”白羽难得同意盖乞的说法,至于盖乞他们为什么没有被抓,也许是因为他们一口气掏出的数量过于巨大且全部都是缺斤少两的血币,才会免去了被怀疑的风险吧。
于是白羽缓缓向后退了几步,随后用火焰凝就一把阔剑立于身侧。
“帮我扶住。”
“什么?”盖乞虽然脑中疑惑,但还是乖乖将那枚血币立起。
然后他就看见白羽双手高举阔剑,朝着他手的方向狠狠劈下。
那架势仿佛是要将他的手给斩断的意思,吓得盖乞一个激灵就将手缩了回来。
火焰的大剑劈在坚硬的血币上,就像劈在豆腐上一样毫无停留,连带着桌子也被阔剑沿着一条线劈成了两半。
盖乞怔怔的看着血币上那光滑还泛着红光的切口,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凛,我想我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当然没有。”
白羽捡起被切开的血币,果然不出她所料,血币少去的重量出自血币内部,透过内部甚至能看出被掏空而形成的符号图形,若不是劈开,就下品血币的浑浊程度不可能会发现其中端倪。
“那你就这样明晃晃地砍过来,不怕砍到我吗?”
“当然不怕。我会避开你的。”白羽说得很认真,似乎事实真是如此。
但盖乞才不信嘞,漂亮的女人惯会骗人。
“看来你的猜想是对的,他们确实是在利用你们传播一些媒介。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钱币。”
“既然从外表看不出差距,那是不是就说明是内部人作案。”盖乞都快被自己的聪明劲给折服。
“当然是内部人作案,而且我早就有了人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虽然有了证据也没用,最重要的还是得控制他们的计划,白羽心想。
“什么嘛,原来你早就知道是谁了,这下可太没劲了。”盖乞撇撇嘴。
“我当然知道是谁了,那可太明显了。”白羽冷笑了一声。
于是在盖乞的动员下,依旧还是有近一半的人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原来的世界传递承担着传递信息的任务。
而白羽也在安顿完剩下的这部分愿意报自己一顿饭恩情的人后,当晚白羽便与梵尔尼联系上了。
“你说教国企图利用钱币的流通性在血族王都内部布下了法阵?”
梵尔尼的虚影在白羽桌前端坐着,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也许是教国因为这次触到了这家伙的逆鳞。
“没错,这是我从其中一名教徒手中抢过的钱币,其中切开显然就是这法阵的其中一节符号。”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过这次血冥祭期间我会全力辅佐于你。更不用说他们竟然还妄图浸染我管辖的领域,所以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全力拦截。”
得到梵尔尼准确的回复,白羽也是顿感轻松了许多,在回收血币的方向显然还是梵尔尼这个专家来说会专业很多。
“不过,在这之外我还是建议你去找一趟塔主那个老家伙。”
“你是说魔法塔的塔主?”
“没错。”梵尔尼点头,“毕竟教国这次投入的数量庞大,仅靠回收拦截还是不太保险。如果是那个老家伙也许会知道该如何防御,我们也得做好两手准备。”
其实就算梵尔尼不说,这件事后白羽也会去找法布崎的,毕竟教国如此来势汹汹,白羽也得早点做些安全准备了。
想着白羽默默地看向了站在自己一旁还什么都不懂的白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