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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送穷。
初五刚把财神迎进门,初六就要送走穷神。
这天,要在家里进行大扫除,扫出来的垃圾,要全部扔掉。
初七,人胜节。
即人日,剪采为花胜,名曰人胜,故称是日为'人胜节'。
传说女娲初创世,在造出了鸡、狗、猪、牛、马等动物后,于第七天造出了人。
所以这一天是人类生日,家长不能在这一天教训孩子。
听着大院传来的小孩哭声,还有家长气急的怒吼声,紧接着就是小孩挨打的声音,傅晓撇撇嘴,“爷爷,您说的也不准啊,这不还是有打孩子的嘛...”
穆老爷子哈哈大笑:“传说,现在没几个信的。”
初八,放生祈福。
大年初八为众星下界之日,制小灯燃而祭之,称为顺星,也称祭星、接星。
又传说初八是谷子的生日,这天天气晴朗,则祝这一年稻谷丰收,天阴则年歉。
初九,祭天。
大年初九,俗称天公生,传说此日是天界最高神只玉皇大帝的诞辰。
主要习俗有祭玉皇、道馆斋天等。
现在不提倡封建迷信,所以不会有这种仪式。
此外,农历正月第九天,通常都是立春的节气刚过,刚好是“一阳初始”,也是大自然“万象回春”的时刻。
穆连慎安排的人已经回来汇报,傅昱和傅炜伦已经到了京市。
但傅炜伦急着做汇报,两人暂时不过来。
初十,祭石头生辰。
这一天凡石磨、碾等石制工具都不能动,甚至古时候要祭祀石头,恐伤庄稼。
也称石不动、十不动。
在山东郓城等地有抬石头神的说法。
初九夜,人们将一瓦罐冻结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初十早晨,用绳系住瓦罐的鼻子,由十个小伙子轮流抬着走,石头不落地则预示当年丰收。
...
穆老爷子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放下手中的报纸,喊道:“乖乖...”
院子里正在给花草浇水的傅晓回应,“怎么了爷爷,”
“已经三点了,你去接一下你大哥。”
“好,”
傅晓放下水壶,洗了洗手,走进房间里,“我去换身衣服,”
“穿上厚外套,就算是大太阳,下午的风还是凉的,”
“我知道了,”
早春的风确实很凉,但不刺骨,只需要穿个厚外套就行,棉袄就不需要了。
她从柜子里拿出呢子大衣穿上,脚上依旧穿的棉鞋,她发现了,只要脚不凉,身上就不冷。
穆老爷子看着她从楼上下来,说道:“你喊上行舟那孩子跟你一起去,”
“爷爷,他应该在忙,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那你跟警卫一起去,”
傅晓笑了,“爷爷,你别听程爷爷瞎说,就算止血药的消息传出去,我也不怕,这可是京市,”
穆老爷子依旧不放心,“你不要保护,可警卫还是要跟着的,”
“好,我听您的,”
走出穆家,门口的警卫自觉跟上她的脚步。
警卫是穆连慎回西北之前安排的,止血药开始大批生产并投入使用后,引发各国关注,打探消息的不在少数。
应是怕她有安全问题,领导专门着人安排了保护措施,只不过被傅晓拒绝了。
身后一直跟着几人,她做什么都别扭。
再说,她可没感觉到有任何人的目光盯上她。
穆连慎送警卫并给了强制命令,凡她出门,必须跟着。
走到沈行舟家门前,傅晓还是进去看他在不在。
沈行舟从书房走出,跟着他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两个男人,都是放在人群中很不起眼的人,可无端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傅晓看向沈行舟,眼神询问。
他笑着开口:“止血药的事,我有点担心,这两个是之前认识的人,查消息有一手,身手也不错,”
傅晓皱眉:“我不想让人跟着,”
“放心,他们不跟着你,只是在暗中打探消息,有动静他们才会出现,”
“嗯,”她这才没反驳,接着说她的来意,“去接大哥,你有空吗?”
“当然,”
两人出发去ZF办公大楼。
车停在门口。
看着还在戒严的大门口,沈行舟道:“应该还没结束,”
傅晓点头,“等等吧,”
两人又等了半小时左右,终于有人陆续从里面走出。
看到傅昱,她推了一把沈行舟。
沈行舟打开车门,唤了声:“阿昱...”
傅昱抬脚走过来,傅晓趴在车窗边冲他挥手,“大哥,三舅呢?”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走不开,小小,去招待所把我的东西带上,”
“好,”
招待所里面东西并不多,傅晓问:“大哥,你的其他东西呢...”
“来的时候通过邮局寄过来的,还没到,”
见他面有疲色,傅晓没再多说,返程回家。
途中,傅昱开口问:“小小,房子好找吗?”
“沈行舟已经找好了,就在京大附近,我去看了,就是院子小点,其他没什么毛病,”
他偏头看向沈行舟,淡笑:“谢啦,”
沈行舟回了一个笑:“大哥客气..。”
傅晓笑着开口:“大哥,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嗯,”
翌日。
几人先去京大转了一圈,随后去看了房子。
“阿昱,每个房间我都让人放了一张床一个书桌,柜子还没做好,”
“麻烦你了,”
傅昱吐出一口烟雾,指着沈行舟耳朵上挂着的烟,道:“戒烟?”
沈行舟笑笑,把烟拿下来放在嘴唇上叼着,点燃后抽了一口,“只是现在抽的少,”
傅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他,沈行舟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含笑:“你买房子不花钱?”
看出他的坚持,沈行舟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多了...”
“多了就算给你的辛苦钱,”
“那就多谢....大哥了.”大哥两个字出口时候,他语气明显加重了一分。
傅昱瞥了他一眼,扔掉手中的烟头,淡淡道:“只是谈对象而已,又不是订婚,”
“瞎嘚瑟什么啊。”
说完这话他转身接着朝前走。
沈行舟失笑摇头,跟着他的脚步。
在傅昱挑选好房间去整理的时候,他拉着傅晓来到另一个方向,把存折给她看,“咱哥给多了,咋办?”
她笑道:“还回去大哥是不会要的,你拿着吧,”
“而且,”她冲其挑了挑眉:“我们傅家虽然比不得你有钱,可也是有些家底的,不准小看我大哥,”
沈行舟笑着摇头,“祖宗,我可从来不敢小看你这几个哥哥,”
“哼,”傅晓傲娇的冷哼,“这还差不多,”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都听你的行了吧,”反正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你坐会儿吧,我去帮大哥收拾一下,”
...
一个偏远消息闭塞,且条件极差的农场,一个女孩蜷缩在床上,满脸都是癫狂和恐惧之色。
她受不了这里艰苦的环境,每日还要辛苦的劳作,更加恐惧那些男人的骚扰。
高考恢复,她满心希望的去参加考试,结果没考上。
怎么会没考上呢?
不该是这样的啊!
窗外风声沙沙作响,冰冷的黑夜,将她的恐惧一步步放大。
她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她自小便运气好,总能看出那些人不普通,从而找到机会帮助或者接近他们。
跟他们当朋友。
就算是家里重男轻女,靠着这些朋友,她也一直过的顺风顺水。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她近年来事事不顺,找到工作也会马上失去,就像是她的好运用完了一样。
可接连几日梦中的场景告诉她,她本该有另一种人生。
脑子里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充斥在大脑,让她快要疯了。
梦中,一切都与现实生活一模一样,当知青期间她与知青点的男女知青相处很融洽,关系一直很好,村里大队长的女儿也在一次她刻意的帮助下把她当做好朋友。
所以她从未吃过苦。
救下一个大人物之后,得到了一份工作,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可也有不同。
那个女孩...
不一样了。
知青点里没有她,她们两人也不再是朋友。
而且面对她的讨好也不假辞色,从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梦里,那个女孩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她性格懦弱,很好接近,只是略微帮过她两次,她就对你掏心掏肺。
高考消息传来,她和对象都考上了京市大学。
那个女孩,她没考上。
明明,她的成绩很好,可她却没考上。
而且她的身体也诡异的越来越差。
李希希咬着指甲,眼神死死的盯着虚空,她知道这里面有事,可她一向知道趋利避害,所以她没管。
梦里,那个女孩死了,临走时只有她在其身边,所以她把家里的地址给了她,让她帮忙,她想跟家人葬在一起。
她也没管。
只是在下乡的村里随便挖个坑把人埋了。
带着她给的玉佩,与对象一起上学去了。
在京市与欧阳宏参加一场军政界的酒会时,看到坐在首位上的人物,与那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她眼睛顿时亮了,诡异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场机遇。
所以她想办法在散会后来到他身边,刚接近他就被警卫按在地上,她冲他喊:“我认识你女儿,”
李希希在赌,是的,长那么像,不是父女是什么呢?
他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警卫放开了她,她终于走到了他身边,可是这个人威严太重。
在她磕磕绊绊说完所有事情后。
男人语气淡漠的问她:“那个女孩,在哪?”
在她说完她死后,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眼神颤抖了一瞬。
再接下来,她就被抓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她面前时,已不复威严,他像是个疯子一样问她关于那个女孩的一切。
一遍遍的问,在她面前又哭又笑,甚至有些神志不清的自语:“原来如此...”
整个人像是入魔,眼中全是嗜血之色。
她被放出来后,才知道,京市彻底乱了。
据说是一个政府官员,实名举报军部高层。
她自然不会知道更多细节,只知道,一个家族,一夕之间彻底倾覆,这个家族之重要,让整个京市都为之动荡。
再次听说那个男人的消息,好像是杀了人,最后怎么处置的,她也不知道。
后来有人来找她,自称那个男人的朋友,收走了那块玉佩,给了她一场机遇。
她问他如何了。
他朋友苦涩一笑:“去赎罪了,”
赎罪,什么意思,她没再多问,也不敢再问。
毕竟,她虽自诩她的朋友,可从未真正为她做过什么!
原来那个女孩,是有身份在的啊,也对,若非没点身份,谁会那般害她?
没帮她,李希希不后悔,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私只为自己的女人。
靠着这个女孩朋友的身份,她一直有意无意被人庇护着。
因为背后有人,嫁入欧阳家后,婆家也从来不敢小看。
自此,她算是彻底在京市立足。
顺遂一生。
可,再睁眼,只是梦。
那个女孩在现实中,成了她根本够不到,得罪不起的人。
只是因为查她,就落得如此地步。
为何?
为何要让她做这个梦?
若没有这个梦,她不会这般执着,这般难受!
梦里,她的成功是因为那个女孩,她现在成为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模样,也是因为这个女孩。
她有些不甘,她要想办法出去,去问问...
只是查她,为何就能落得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