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终于成婚了。”
萧昀哑着声,极力压抑着自己,只是凑近她那张甜美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地落下轻飘飘的一吻。
一触即离,否则他怕停不下来。
这段时日,他真的是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熬过来的。
自从他恢复记忆以后,见她那处红肿着,便心生怜惜,一直没有碰她。
只能等她夜晚入睡后,再强忍着冲动替她上药。
好不容易等她恢复了,她又被诊出了身孕。
太医说女子有孕初期不宜行房,结果他又生生忍了大半个月。
每晚抱着香软的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身体常常能保持那个状态一晚上,差点硬生生把亵裤磨出一个洞来。
林思思“嗯”了一声,有些害羞地提醒道:“夫君,不喝合卺酒吗?”
她见萧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幽深的眼眸中翻涌着浓烈的情绪,哪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合卺酒寓意着夫妻二人合为一体,永不分离,自然是要喝的。
饮过合卺酒,两人合衣而眠。
萧昀老老实实地不敢乱动,又睡不着,只好一直盯着一旁桌案上的燃烧的红烛。
酒入腹中,身体腾起一股热气,他压抑得更为辛苦了。
从前的他并不是这般重欲的人,只是遇到她后便难以自持。
犹豫了片刻,他半支起身,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开口:“夫人,我有些热。”
林思思回他:“那你脱一件衣服?”
萧昀的声音更低哑了,试探道:“……夫人不热吗?”
林思思义正言辞地说:“不热。”
萧昀只好又平躺了回去,声音带着克制的喘息:“那……睡吧。”
感觉委屈得要哭了。
林思思不再逗他,伸手去勾了勾他的手指:“太医说,胎相已经稳了……”
萧昀立刻听懂了。
他起身去吻她的唇,声音越发沙哑。
“那我轻一点,慢一点……”
这段时间,他每日都命太医为她熬制安胎固原的补药,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她能否承受得住他的……
林思思只觉得细密的吻落在了脚踝处。
然后竟一路往上……
忽然含住。
她瞬间紧绷,忍不住惊呼一声。
萧昀立刻停下了动作,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没有。”
林思思脸红红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但还是小声承认道:“舒服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萧昀觉得身体更热了。
他欺身而上,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欲色:“夫人替我将腰带解了吧。”
林思思刚要动手,却发现那喜服上还挂着那只墨蓝色香囊。
她突然有些好奇了,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往日他便时时刻刻带着,那次他后背受伤,也是为了护住这只香囊,就连今日成婚也佩戴着。
这么想着,她便飞快地解下了那只香囊。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折好的纸条。
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常常将它拿出来反复展开查看,纸张的边缘都摩擦起了毛,折痕处很深,几乎要裂开。
展开纸条,上面是熟悉的笔迹。
林思思顺势念了出来。
“萧昀:”
“吃了没?”
“喝了没?”
“睡了没?”
“想我了没?”
“我想你了。”
一共就五句话,落款“萧夫人”。
林思思面上僵,差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不是当初她给萧昀的回信吗?
由于是写信,言辞自然大胆了些,不要脸了些,她还给自己封了个“萧夫人”,好羞耻!
如今当着对方的面打开,还念了出来……真正的社死。
见林思思忽然将头埋进被子里,萧昀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他知道,她这是害羞了。
“……那……为夫继续?”
……
这一夜,红烛一直燃到天明。
涌动的火焰中,林思思闷在被子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很快变成了哭腔……
……
第二日,林思思哭哭啼啼地醒来了,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有些受不住了。
萧昀则神清气爽地抚摸着她的乌发,眼中尽是柔光:“快起来用些早膳。”
今日按照祖制,帝后成婚,洞房行礼过后的第二日,需要到皇家宗庙祭祀,求得祖先神灵的接纳。
钦天监天蒙蒙亮便派人来催促了,奈何林思思昨夜没休息好,萧昀又宠着她,不让旁人打扰,便让她睡了个饱。
林思思记起来今日还要祭祀,连忙下床,结果一个腿软摔进了萧昀怀中。
“小心。”
萧昀无奈地将她抱回床上,为她寻了个软枕靠在身后,又将金丝燕窝粥端在手中,亲自喂她。
用过了早膳,宫人们进来为她换上了祭祀用的礼服。
萧昀怕她累着,吩咐宫人给她梳一个样式简单些的头,去掉那些繁复的头冠步摇珠翠,一只九尾凤簪足以昭示她尊贵的地位。
来到皇家寺庙,祭坛早已准备好了。
看着那长长的白玉阶梯,林思思突然感觉有些心慌。
按理说,这些都是萧昀的人安排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她电视剧看得多,每逢遇到这种祭祀,必然会有人作妖。
她不放心地查看了一下祭坛,祭坛上的东西看起来很简单,都是些寻常的香烛。
祭坛地下看起来也很结实,不会塌陷。
众目睽睽之下,如果有人要动手,应该不会选择在祭坛上做文章。
林思思想了想,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这身祭祀礼服。
很浓的熏香味。
裙摆镶满了珍珠,看起来十分华贵。
这是宫中准备的,经过了许多道人的手,最容易被做手脚。
林思思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裙摆的珍珠有些奇怪。
昨日的大婚嫁衣上便有珍珠,她觉得沉甸甸的。
按理说,今日这裙摆缀满如此多的珍珠,应该更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