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楚再出来的时候张牧已经关了直播，但也没睡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小鹿乱撞。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在想网友说的话，我们之间是否能擦出火花。”
他从来没主动追求过谁，但这段时间跟沈若楚接触下来，倒是对她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女孩表面冷冰冰的，但心里真的挺善良，而且在医院照顾他这段时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和不耐烦。
如果抛开家世，他们之间倒也没什么不可能。
沈若楚的心思，他多少也能看出来一点。
只是还不确定，那一点点好感能否发展成感情。
沈若楚不是第一次被追求，之所以脸红心跳，是因为她对张牧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这种喜欢藏在心里倒也没什么，只是说出来就会让人有些尴尬。
“早点睡吧，网友的话你也计较，累不累。”
说完，她转身背对着张牧，心里压制不住的狂跳。
张牧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沈若楚就去办理出院手续，两人并没有去沈若楚单位，毕竟是保密单位，怎么能轻易带外人进出。
之前都是张牧撒谎来骗苏婉的。
又是那辆红色的跑车，把张牧送到家，沈若楚还不放心。
嘱咐完医生交代的话，然后才离开。
医生的叮嘱张牧一句没记住，反倒是有些觉得空落落的，一直到她讲完，却突如其来地说了一句。
“明天苏女士来接我，你会一起去吗？”
沈若楚瞬间又被他问得红了脸，想要开口拒绝，话却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支支吾吾半天，才回了句：“看看有没有时间吧，如果单位那边没有什么需要我的，到时候可以陪你一起去。”
张牧笑了，随后摆摆手，目送红色跑车离开。
打开直播，在家收拾一番能上架的产品，发现也没什么了，又去了古玩行遛遛眼。
“今天带你们去古玩城掌掌眼，有识货的网友帮我看看奥！赚了分你一半。”
网友哈哈哈大笑。
“主播，你这是不干地质勘探，准备进军古玩界了吗？”
“给别人留点余地吧！这年头钱不好赚，你还能不能让人活了。”
“主播我劝你善良，我粉你这地质勘探的专家，你转头要去玩古董，那玩意我也跟不起风啊！”
“哈哈哈，主播我们指哪儿你打哪吗？钱到位不？”
张牧嘿嘿一笑，带着手机就来到了风古城。
“这呢，是风古城，老字号的古玩一条街，真假参半，识货的不识货的在这地方也都容易挨坑。”
“不过这东西就是这样，选对了一件发家，打眼了就赔得裤衩子都没了。”
“网友们玩古玩的，还是要谨慎奥。”
张牧曾经跟爷爷来过几次，对古董那些东西没研究，只去过一家订符咒的专用纸张。
有很多画符用普通的黄宣纸，老天师常年用一家的纸，据爷爷说，那家的纸采用传统工艺手工打造。
纸浆是一种特殊的树脂，画符起到的效果有奇效，对一般道士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
但对于爷爷，能起到最大的辅助作用。
张牧现在凭借龙脉天师系统，倒是可以不用借助这些外力，但卖给网友的，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了。
来到熟悉的那家门口，却发现门口大门紧闭，贴着停业整顿的字样。
他趴在门口看了眼，里面好像还有人，而且屋里竟然有浓重的邪气！
这就有点让人惊讶了。
他趴在那感受屋里邪气的来源，就失了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张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见身后站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头。
“艾玛，大爷你咋我一跳。”
大爷冷哼：“做贼心虚了？”
“不是不是，大爷你别误会，我就是想来这家买东西，看关着门里面还有人，好奇就趴着看了一会，也就三两分钟，真没别的心思。”
“哈哈哈，中午看到主播吃瘪了。”
“老爷子给人的感觉好邪门啊！”
“那是你不经常去古玩一条街，等你去了，就会发现家家的老板都神秘兮兮的，自带一种生人勿近，只做死人买卖的气质。”
“楼上形容得很贴切。”
“果真如此，可能就因为有些人经常接触那些地下弄上来的东西有关系。”
老爷子上下打量张牧，问道：“买啥？”
“宣纸。”张牧解释。
老爷子眯着眼，“谁家都有卖的，为什么一定要这家？”
张牧也不由得打量起老爷子，这话问的，好像是知道点什么。
“多少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老爷子眸光变得更加深沉。
“小小年纪也敢说多少年了，我带你去买吧，别家也有类似的，这家关门好几日了，怕是没日子能开门。”
老爷子说完就转身，张牧却在身后笑着拒绝。
“不用了，还是习惯这家的东西，我等等吧。”
老爷子突然转过身，语气中透着危险。
“一定要用这家的？你修炼邪术？”
这话说的，在他看来这家的宣纸不是正常道士能用的，如果一定要选这家，那肯定就是邪师。
张牧嗤笑：“老爷子您的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再说我修炼什么也跟您没关系，不用您来置喙吧！”
老爷子冷冷道：“那你就等吧，这家收了个坑里的玩意，准备出手呢，怕人惦记，好几天都不开门营业了，遇不到买主，估计会关一辈子。”
说完转身就要走。
张牧在身后突然叫住老爷子。
“您等等，坑里的玩意？我看这屋里邪气四溢，可不像是好征兆啊！”
老爷子转身愣愣地盯了一会，语气带着疑惑，更多的是不屑。
“你还看得出邪气？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什么是邪气吗！”
“老爷子这是瞧不起我，当年我跟爷爷看风水的时候，您怕是还没进这古玩行业呢！”张牧在身后冷哼。
老爷子却突然朝他走过来。
“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听听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姓张，江湖上给面子尊称一声张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