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凤的话,就仿佛是九幽深处吹出的寒风,登时让张镇使有种如坠冰窟,『毛』骨悚然的错觉。
张镇使神情大变,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自从成为金陵分部镇使后,这种心悸恐惧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最关键的是,让他出现这种感觉的,竟然是面前这个年轻子。
旋即,张镇使便不屑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真以为有这阵法存在,你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他之所以敢代替王长老下来拖延白凤的时间,自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些把握的,虽没法直接压制白凤,但拖延,还是能够办到的。
毕竟,拖延时间和正面硬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打法。
虽项明和诸葛青儿身为七品师都被白凤按在地上摩擦了,那是因为这两位是直接和白凤的阵法硬刚的。
若是他堂堂六品师的实力,连拖延这子的资格都没有,那他当场能吃三斤铁。
“你错了!”
白凤悬空而立,神情傲然,四『色』光芒笼罩全身,恍若神祗一般,而看张镇使的眼神,却充满不屑和轻蔑:“没有这阵法,本大爷照样为所欲为。”
轰!
话音未落,白凤右手猛地一翻,爆发出磅礴的漆黑阴力幽光,悍然一掌朝着张镇使隔空拍去。
毫无花哨,仅仅是看似随意的一掌拍出。
一道两米直径的漆黑阴力匹练,宛若怒龙一般,冲向了张镇使。
罡风炸响。
张镇使被阴力掀起的罡风吹得浑身衣袍猎猎作响,地面飞沙走石。
他傲然立在原地,腰背挺直,不屑一笑:“呵呵!区区一记阴力掌就想对付老夫?你也太不拿老夫当回事了!”
着,他双手猛地掐出印诀,用出了他最强的术法。
“大宝灵,召值神将,除秽不停,邪魔破尽,敕令!”
轰!
随着张镇使右手掐着印诀推出,他的右手上陡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宛若烈日腾空,化作一只五米大的金光大手,朝着白凤的阴力匹练轰去。
“破魔七掌!”
电光火石间,远处的项明一声惊呼:“这是张镇使的最强术法!一旦施展,七掌连绵,不破除邪魔,不会停下的!”
身为世家才,且这次家族还和师联盟那位有交易存在,接头人正是张镇使。
所以项明对张镇使的手段,早已经了解清楚。
诸葛青儿也是满脸愕然:“张镇使心里还是很雍逼』数啊,一出手就是最强术法,他是打算一招将这个妖孽按趴下吗?”
轰隆隆……
下一秒。
阴力匹练和五米金光大手撞击在了一起。
就跟炸弹爆炸一样,掀起七八米高的气浪,横扫八方。
金光和阴力却并没有立刻消散,而是在半空僵持,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啧啧……实力不错,竟然能挡住老夫的破魔七掌!”张镇使微微一惊,旋即淡然一笑。
白凤悬空而立,俯瞰着下方的张镇使,抬手『摸』着鼻子笑了笑:“连这术法都挡不住,本大爷,还谈什么杀你?”
“狂妄!”张镇使眉头一拧,一股凌冽的杀意爆发出来:“你怕是对老夫的力量有所误解!老夫这破魔七掌,可是有足足七掌!”
话间,张镇使浑身阴力爆发,刺目的金光从身体里释放出来,宛若瀑布倒卷,直贯穹。
没有丝毫停顿,张镇使抬起双手掐着印诀,接连朝着白凤隔空拍来。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
随着张镇使每次拍击,便是有一道五米金光大手从他的双手中飞出,好似浪『潮』一般,一掌接着一掌。
但,白凤清晰的感应到,每一道金光大手飞出后,看似没有变化,可是所携带的力量威压,正在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暴涨着。
“这怕是你最强的术法了吧?”
白凤抬手『揉』了『揉』鼻子,神情冰冷地俯瞰着下方的张镇使。
“呵呵!是又如何?你该庆幸,能被老夫最强术法杀死!”张镇使森然冷笑了起来。
“破魔七掌”是他的最强术法,一旦施展,一掌接一掌,力量却在呈倍数增长,七掌全出,迄今为止,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能全部抗下的。
眼见着一重重金光大手排山倒海的朝着白凤碾压而去,张镇使脸上的冷笑越发的灿烂起来。
“或许,老夫能直接以此术杀掉此子呢?此子能如此张狂,横扫上万师,十成十是借助此阵之威,至于本身实力嘛,也不会太强罢了。”
这是他心里的想法。
然而。
下一秒。
屹立在阵法之上的白凤忽然无奈地摇摇头:“垃圾!”
轰隆!
正得意的张镇使如遭雷击,愕然地看向白凤,紧跟着,他就更懵比了。
这一切,发生的都在转瞬之间而已。
此时,他发出的剩余六掌已经接连横推到了白凤前方,最快的一掌,甚至距离白凤只有约莫一米远的距离。
但,白凤却双手背在身后,纹丝不动!
“你,就不打算出手吗?”张镇使脱口惊呼道。
几乎同时,远处的项明和诸葛青儿也目瞪口呆起来。
这家伙,怕是想死吧?
硬抗一个六品师的最强术法,这简直是寿星公嚼原子弹——真特么找死啊!
阵法内。
华青月和胡鹏飞呆坐在地上,满脸地惊悚。
胡鹏飞更是焦急大喊了起来:“白兄弟,你快出手啊!”
金光如『潮』,席卷而来。
仿佛要将白凤吞噬一般。
劲风呼啸,吹得白凤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傲立长空,腰背挺直,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勾勒着一抹笑意,目视着排山倒海而来的金光大手,笑着:“出手?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手的,给他一掌,就一掌。”
随着他这话出口。
下方的华青月和胡鹏飞懵了。
远处的张镇使懵了。
更远处的项明和诸葛青儿也懵了。
这风格……太特么强烈了啊!
华青月呆坐在地上,绝美的脸蛋上,五官抽搐着,啪的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又来了,他又来了,他是要用生命装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