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
聂双言退出小说界面,难受,想哭。
嘤嘤嘤,现在的小说怎么这么虐啊。
嘤嘤嘤,难道就没有欢快一些的么。
垃圾小说毁我心情。
聂双言一边哭泣着一边连着给这本小说连连打赏了十个一万书币。
嘿,真香。
聂双言点开该作者的第二本小说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她那充盈的泪腺再次流出泪来,嘤,这该死的作者为什么偏爱悲剧,怎么每本都那么虐,不信你们瞧瞧。
————
“你说,你娶我,我信了。”
“你说,你会护住我宋家一世平安,我信了。”
“你说,你在,我哥哥就不会死,我爹爹也不会有事,我信了。”
“你说,你会对我们的孩子很好很好,我信了。”
“你说……哈,你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事做到。”她躺在床上,苍老如四五十岁的老妪,与他宫中那些明媚如朝阳的女子相距甚远,他心中平静无比,那些恩爱情浓,此刻想起,他都有些不确定自己那时到底是真切喜欢着她,还是只是骗她而已。
他惯来会哄骗,如今连自己都哄骗了过去。
她对他的冷情十分清楚,她以平静到绝望的口吻说着心里话:“你来看我,我谢谢你,我不恨你,我只恨当时我太蠢。皎玉,是我太蠢。”
“若有来世,我不愿见着你,嫁给谁,都好过于你。”
说到这里,她竟然笑了笑,非是回光返照,她这笑便充满了死气,她说:“王皎玉,我愿你长寿安康,愿你大禹国长治久安,傲视天!下!”
说到最后,她已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许多的血,她伸手捂住,却再也没放下。
他木然的看着她,她口中发出的诅咒犹如在耳,可她的人却已经没了生气。
他目光空落落的望着她的尸体,最后停在她的手腕上,她手腕上即便最绝望时也不曾取下的红线编钱已经不见了。
那是他送她的第一样东西。
他送给她时,是在骄阳下,树荫斑驳,她接过戴上,她说:“皎玉,这是你送我的,我会一直留着。直到我不喜欢你的时候。”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皱皱鼻子,一副小女儿的天真娇俏,吐吐舌头道:“不过,我要真是戴了一辈子,你可不能笑我。”
后来,后来他带兵打仗去了。
临行前,她说:“皎玉,你要回来,我给哥哥和爹爹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带着你回来的。若你不回来了,我也会一直缠着你,一直顾念你,让你投不了胎。”
这是故乡的说法,如果一个人死前,一直挂念世上的人又或是活着的人一直念叨着死去的人,死去的那个人都无法转世投胎。
唯有心无挂碍,才能转世。
现今,她选择将一切放下,不恨他,不恨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还诚心祝福他。
她心无挂碍,决意转世投胎,不再与他再有纠葛。
他本该感到轻松快活的,他一直留着她在这宫中,朝中大臣多有怨言,只不过,他想,她只有他了,他再不要她,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他不愿放开她,一手扛着压力,他疲倦了很多年。
她死了,一了百了,多好啊,反正也没人记得她,记得她当年是冠绝天下惊才艳艳的女子,记得宋家如何的权势赫赫,记得宋家是如何将他推上帝位的。
这一切在时间的洪流下,将不会有人记得。
他也不必背上背信弃义骂名。
多好的事啊。
他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指尖有些湿润。
他想,这定当是他流的汗,浸湿了眼角。
他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等在门口的福德问他:“陛下,宋家小姐……”
“随便寻一处埋了就是。”他说的风轻云淡,甚至还带了点儿不屑。
“是。”福德应声后便处理去了。
他却久久的看着湛蓝的天空,一颗心空落落的,仿若云颠,无所着落。
远处似有飘渺歌声,乃靡靡之音:“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可她到底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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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双言哭唧唧的打赏了十万书币。
咳,真香。
境泽法则今天也演绎的淋漓尽致嘛。
她要看第三本,女佣敲响了门,在门口道:“先生让小姐准备准备,一会儿要和宋总吃饭。”
“知道了。”
她这才想起来,一会儿要和宋安石吃饭,宋安石是她给自己千挑万选的未婚夫,她这人呀,什么都有了,又胸无大志,更不想工作,一门心思只想当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老头子也是这般想的,他将她嫁出去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夫家需得宠她爱她,不能和别的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的,更不能让她烦忧一点儿事,担一点儿责。
用老头子的话来说:“我女儿生下来便是享福的命,她这辈子就该顺遂,谁让她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
聂双言想到这里,愉快的笑了起来,老头子现在不用担心了,她有十足的把握,宋安石便是那个对的人。
对她好,家底厚,年轻力盛,关键是,长得还好看,比起玛丽苏总裁文里形容的总裁相貌也是分毫不让的。
聂双言她呀,就是个妥妥的颜控。
她唱着歌挑选着今天出门穿的衣服。
她不喜欢让别人假手自己衣服。
她嫌脏,诶嘿嘿(o﹃o?)。
聂双言换好衣服,收拾收拾就出门了,她并不化妆,她对化妆品过敏,不论是再好的化妆品,再大的牌子,她用上都过敏得很,不多时沾染化妆品的部分都会起红包。
好在,她天生丽质难自弃,不化妆也比一般人好看。
她出门,司机等在门口,司机将她送往约定用餐的地点。
她下车,门童见是她,忙迎上来道:“聂小姐,聂先生他们在507号房用餐,正等着你呢,我带您去。”
聂双言维持着高贵冷艳的表情道:“不用。”
门童知道这聂小姐是朵冷艳的冰玫瑰,对谁都看不起的,因此也不一味讨好,听她这么说,便退了一步,继续待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