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琅没个正形道:“这也不成啊,就一个就让我选,怎么不多弄两个来让我好好选一选。”
“你可真能贫。”老爷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没正形这一点,厌烦道,“行了,就你话多。老……爷子我有事儿,不跟你瞎摆活,你俩小年轻自己聊着吧。”
说完老爷子就走了。
聂琅一愣,他还以为老爷子说着玩儿呢,没想到来真的,他也不怯场,坐下道:“我姓聂,玉良琅。”
女孩子笑了笑,温和笑了笑,道:“我知道的,斜玉旁对吧,与玉器有关的都是写作斜王,念作斜玉,清朗,响亮,洁白,华美如玉。”
他闻言笑道:“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一个名字都能说出道理来。”
女孩子笑起来,道:“你这是在埋汰我,你不也是读书人吗,大学生?”
他嘿笑道:“随便读读。”
女孩子似真似假的感叹道:“哦,你是随便读读,别人要是听见了,可就要成玻璃心了。”
聂琅笑了笑,他这话的确是说的不像话,现在考大学挺难的,他说这话,叫没考上的听见了,难免心中愤愤然,不是个滋味。
他笑道:“行了,小姑娘,好好吃饭吧。”
她笑道:“我叫姜微,知微见着的微。”
“名字不错。”他笑道,“好了,不说了,吃饭吧。”
两人这才吃饭。
饭后,聂琅冲她笑道:“今天这事你别放在心上,虽然两家父母有这么个意思,但我觉着,现在是新中国,咱们不兴老年人那套包办婚姻,咱们就自由恋爱,看双方意思,咱俩都觉得行,那咱们就处着,不行就分,你看咋样。”
聂琅又聪明皮子又生的好,别人见着都喜欢他的很,姜微闻言冲他笑道:“行,我也喜欢你,处就处呗。”
聂琅闻言笑道:“你这真不像普通女生。”
姜微挑眉笑道:“嘿呀,你说这个,估计谁家姑娘都没我胆儿大了。”
“我觉着挺好的。”
姜微笑道:“你这人是不是看谁家小姑娘都觉得挺好的。”
聂琅诚恳道:“那倒不是,我就觉得你性格挺好,我不耐烦那些扭捏的。”
姜微道:“我也不耐烦,不过我有一朋友就挺扭捏的,但挺有趣,等以后,我有空了,让你两见一面。”
“可别,难受。”
姜微笑道:“她也就扭捏点儿,说话做事儿还是不含糊的,长得还漂亮。”
“那我也不喜欢。”
姜微笑起来道:“你不喜欢不要紧,有人喜欢,就这姑娘,你想追还追不到呢。”
聂琅道:“随便吧,咱俩回学校走走。”
姜微挥挥书道:“别,我要去图书馆看书,以后有空再约。”
“行。”聂琅虽然挺喜欢她这性格,但是不代表他对她一见钟情,所以他也不强求。
他看着姜微在那里等了会儿,才走过来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姑娘,像雪山上的白莲,纯洁美丽又动人,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姜微便指着他笑了笑,另外的小姑娘就冲他笑笑,拉着姜微走了。
聂琅认得那小姑娘,那是月清歌,中文系的系花,就他那群狐朋狗友都说,谁娶了月清歌便是得了烧了八辈子高香。
月清歌这人长得好看,但是冷漠得很,不是冰块儿那样的冷漠,而且雪莲那种,就你站在那儿,她也不说话,就冲你笑着,但你就觉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平时不大关注这些,没想到姜微的朋友是月清歌,不过也无所谓,他对月清歌没什么意思,甚至还没有第一眼看见姜微来的激动。
他低头笑了笑,摸摸裤兜,发现今天没带烟,他也就作罢抽烟的想法,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走。
这事儿就这么过了,老头子没问,姜微也没联系他,他这人有时候也一顶一的懒,怕麻烦,他也不主动联系别人。
过得一个月,酒会上,他穿得挺像一回事的在那儿拿着酒杯摇晃。
姜微走过来道:“你这人一脸的不情不愿是几个意思?,不喜欢这儿?”
“难道你喜欢?”
姜微摇头:“我也不喜欢,跟你一样,没有法子。”
聂琅道:“咱俩也是难兄难弟了。”
姜微嘿笑道:“还行,至少你家不会把你换出去卖钱。”
聂琅道:“你这话说的就像他们要卖女儿似的。”
“可不就是卖女儿吗。”姜微低声感叹,最后摇头道,“好了,我不和你说这些,免得他们听见了和那些人打小报告。”
“你这日子过的也不舒心。”聂琅笑道,“要我帮你吗?”
姜微道:“咱俩不是自由恋爱中吗?就算这样,你又能怎么帮我。”
聂琅笑道:“我能帮你的法子多了去了,不过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多大的诚意我做多大的事。”
聂琅这人是不吃亏的。
姜微意识到这一点,她却笑了起来,拿着红酒杯,带着聂琅走出门,躲在一处阳台上。
姜微道:“只要我有,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但是,我怕你不敢帮我。”
“什么事,我不敢帮你?”
“我要姜家家毁人亡。”
聂琅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道:“你不是姜家的吗,你要这个结果,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姜微笑道:“有些人一辈子算计,却一辈子一帆风顺,临老了荣耀虚名挂满了胸膛。”
姜微笑得很开心:“这些人啊,毁了你的一切,还假仁假义的,我不开心。我想看着他们罪有应得。”
“你这事儿听起来仇恨挺大的啊。”
姜微笑道:“是挺大,所以我才需要一个人帮我。”
她诚恳道:“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自己,所以,我给你的报酬只有自己了。当然,如果你能吃下姜家,我也无所谓,这也当成我给你的报酬。”
“你倒是挺狠心的。”
姜微道:“的确,我是个心狠的人。”
她挑眉笑道:“你怕了?”
聂琅道:“不怕,就是觉着你挺有意思的。”
姜微嘿笑了一声道:“我也觉着,只要你不怕我就好。”
聂琅道:“怕你做什么。不过我想知道,这事儿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