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候活像个傻子……被人坑。
但这事儿不重要了。
聂双言还等着看她爸和古月之间的那些事儿,看看老头子对古月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她还是之前那意思,要是古月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就想个法子把他们之间断了,这世上即便是两情相悦也不定能善始善终,何况这种还不是两情相悦的。
当然,如果老头子自个儿也有那么些意思,她也很是乐见其成。
她虽然笃定自己的想法,但在看了自家爹妈的恋爱故事后,她心里有些怂了。
就看老头子对自己妈妈那么深情的份上,她怎么觉得老头子是不会和别人在一起啊?她是不是做错了?
心虚中。
她心虚的看着屏幕,屏幕上的内容是她曾在古月的记忆里看过的事。
但是这一下她越发的不确定了,要知道蝶梦泪能够引起那个人心中重要的记忆,如果老头子对于古月没有任何心思的话,那么她根本不可能从老头子的记忆中看到跟古月有关系的事情。
啊,情爱这事儿可真是攻克人心的主儿,不管多狠多恶多理智,一旦牵扯到情爱二字,也被玩弄到可笑的地步。即便英明神武的人都仿佛在眨眼间就被整治得低入尘埃。
说到低入尘埃,她就想起了……夏无疑!
啊啊啊啊啊!她无声的以土拨鼠的叫声控制自己这胡思乱想。
她看着屏幕。
————
事后,聂琅叼着烟,漫不经心道:“小子,你银行卡号给我,我让秘书给你打。”
少年告诉了他。
他靠在床头,以打量货物的眼神打量着少年,道:“你这外形还不错,是块材料。你明天来我公司吧。”
“你公司?”
“培养明星艺人的。”聂拦笑了笑道,“你外形不错,又会演戏,可以给你几个机会让你试试。”
少年道:“我不会演戏。”
聂琅是不信的,他见识了姜微,和姜微生活在一起那么久,对于别人是否在他面前演戏,他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大多时候他会不会拆穿,反正只是逢场作戏,何必当真。
他淡笑道:“是吗?你敢说你在我面前没演戏?”
少年的脸上一派温和,满是无辜与茫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从来没学过演戏,又怎么会在你面前演。”
聂琅反而心中一动,少年这模样可真是像极了姜微。
姜微,姜微。
这么多年,我见着那么多人,只有他最像你。
一念起,聂琅决定了少年的结局。
他说:“对,就是这样,这状态好极了。你明天来吧,我有信心把你捧成影帝。”
他留下一张名片:“你会来找我。”
随后,他和少年闲扯两句,便离去了。
少年最后来到他身边,成了他的枕边人,越是接触,越是觉得少年和姜微像,于是,他逐渐和之前的情人断了联系。
他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他喜欢这少年才做出这种事,还是因为这少年太像姜微,他才喜欢他,才做出这种事。
他不明白。
他不是笨蛋,但在感情上,他的确是笨拙到可以。
他和少年就这样在一起,仿佛是一对恋人一样的在一起,他不再和别人之间乱纠缠,少年也不再在他面前演戏,反而是逐渐暴露出真性情,这种真性情反而和姜微越来越像,于是聂琅看着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事的话,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聂琅聪明又特立独行惯了,不会在乎别人。
少年如菟丝花一样,将自己紧紧缠绕在聂琅身上,并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从聂琅身上得来的,即便有时候耍脾气,也是斟酌着的,变成了生活中一种情趣。
因此,聂琅不在乎,他也不会在乎外界。
然而天底下的事哪儿有尽如人意的。
事情从少年的母亲因为父亲的话从精神病院顶楼跳下去摔死作为掀起波澜的篇章。
从那以后,情况一路直下。
少年弄死了自己的父亲。
聂琅的私生女出现,和别的男人将聂氏集团弄得行近破产。
聂琅看见了那个私生女,和自己与姜微生的女儿有些像,却也只像了三四分,可能是都有他的血脉的缘故。
然而他却记不得这私生女是谁生的,这些年来,即便在外乱搞男女关系,他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的知道他们只是钱色交易,他从不会让那些女人有机会给他生孩子。
他已经有孩子了。
除了他和姜微的孩子,别的女人为他生的孩子,他都不要。
他神色寡淡的看着眼前的私生女。
聂无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聂无言,我妈想尽办法的怀孕生下我是想凭借我上位,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她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反而还惹恼了你。”
聂琅想了想,似乎是记起来有这件事,他平静道:“的确,我女儿一岁多的时候,在一次公司的庆功宴上,我当时的秘书对我下了点儿东西,然后她就怀孕了,当时她大着肚子找我,我十分客气的辞退她了,并给了她一笔钱。”
聂琅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唇角上扬,满是讽刺的笑道:“当时给她的钱足够她打胎过后好好的过日子,只要她稍微不蠢,就能凭借那笔钱进入商界,那个年代,做什么都赚。很可惜,从那以后,我就没听到过她的名字了。当年,我对她还是寄予厚望的,她是个聪明人。”
“可惜,聪明人也会干傻事。”聂无言接话道,她笑了起来,“我妈妈的确是个聪明人,可她更喜欢自作聪明。而比起她的聪明来,她更在乎她的美貌,她觉得她的美貌是她余生的仰仗。”
聂琅摆手道:“行了,我并不关心她怎么样。如果没什么事,请你离开,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为什么?我不是你女儿吗?我也不指望你像对聂双言一样对我,但你对我好些都不行么?”聂无言神色哀戚,活像个被负心汉辜负的可怜虫。
聂琅有些腻歪,他今年快五十来岁的人了,什么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