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里满是怒火与不喜,他自身有奇历,他本是一个三流大学的学生,有一个女朋友,但是女朋友抛弃他跟别的富二代跑了,他为此颓废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他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个自称兵王系统的家伙,然后,他逐渐的有所奇遇,不论是青梅竹马,还是邻家小妹,还是房东俏寡妇,亦或是以前的女朋友,还是工作上的上司都对他投怀送抱。
他来到这里是听说这家公司的女老板在为自己的儿子找保镖,而这公司老板是一顶一的美人,他最喜欢美人了。
然而,没想到来了之后,竟然被这样的一个孩子对待,他内心极为不高兴,但是看在他那个美人妈的份上,男人还是勉强忍了下来。
聂双言并不知道这些,即便不知道,她也不会对这人生出半点好感来,她一见到这人的面便不喜欢,见他刚才做的那些事,便知道他和夏无疑比起来华差远了。
但她这些年圆滑了很多,见状也只是道:“大好了,妄言,你下去吧。”
夏妄言委屈的下去了。
聂双言面对眼前的男人,道:“不好意思,这样,你填一份报表在这里,我们综合统计之后再做出决定,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再通知你。”
“当然可以。”他露出来自己自觉最帅气的笑容,“能够为你这样美丽的女人做事是我的荣幸。”
聂双言内心被他这番作为恶心坏了,但表面上还是表露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大气道:“知道了,谢谢你的夸赞。”
“不用谢,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我们今天晚上可以一起喝一杯。”男人根本不愿意等太久。
聂双言内心呵笑了一声,心道她要是同意就有鬼了,那岂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她摇头拒绝道:“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等以后有空了我再找你吧。”
“好,那我等你消息。”男人自得的回答道,仿佛相信聂双言一定会找他。
聂双言虚假的笑笑,目送他走了之后,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上去要回自己房间,夏妄言却跟着上去,跟在她屁股后面。
夏妄言道:“你为什么要对这样的人说好话,他,他是个坏人。”
聂双言一贯是不会哄孩子的,闻言只是道:“成年人的世界哪儿有那么容易,不是你不想就行。”
夏妄言的确不懂,他不是玛丽苏小说里那些智商超群的孩子——什么五岁就有极高的黑客技术,什么智商过180,什么这个岁数就可以算计人。
夏妄言只是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儿,他没那本事,他内心有问题就问了,他不会去考虑那么多弯弯绕绕。
夏妄言委屈道:“妈妈,你真的要给我找爸爸吗?”
聂双言挑眉道:“谁教你这话?”
“夏叔叔。”夏妄言见聂双言神情不好,便委屈巴巴道,“妈妈,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之前我来找妈妈,妈妈都不理我,我以为妈妈不要我了,我找夏叔叔哭,夏叔叔说,爸爸说了,不要让我太黏着妈妈,免得妈妈重新找爸爸却因为我而不去找。”
聂双言没有说话。
夏妄言委屈巴巴道:“妈妈,你是不是真的要给我找爸爸。”
聂双言有些无奈,她生怕自己当不好妈妈,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才远离孩子,没想到她这一行为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夏妄生,让夏妄生觉得他是被她这个妈妈所抛弃的人。
聂双言叹了一口气,道:“妄生,你进来,有些话妈妈要和你讲。”
“哦。”夏妄生乖乖的听话,走进了聂双言的房间。
聂双言将门反锁上,看着眼前的娃娃发愁。
她不记得自己像他这么大时能记住什么,因为过去的太久远了,在她记忆里,她印象深刻的都是很后来的事了。
所以,她说:“妄生,妈妈不知道你能记住多少,总之,你要记住,妈妈很爱很爱爸爸,不会给你找新爸爸的。”
“真的吗?”夏妄生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眼中尽是无邪。
聂双言点点头。
她的确没对夏妄生说谎,她喜欢一个人很久很久了,他一直在她心里,哪怕他早已经死去多年,她却还记得他。
她忘记了他的模样,却记得那年舞会,他站在她身后,揽住她的肩,说:“她是我夫人。”
尽管她那时并不需要,他这样的维护,可是那刹那间,心中除了无限欢喜就是万般安定,好似他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的。
她不需要有人给她底气,可那会儿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她内心里的确是感动的。
就这事儿,她记了很多年。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想过忘了夏无疑,可是总没有法子,哪怕他人说,忘掉一个人煮饭的法子就是重新爱上一个人,也没有法子。
大抵以旧人求新人,或许只有万般总不如吧。
她是后悔的,尽管她最初以为自己不会后悔。
可是,她后来还是后悔了。
那时候,她将自己的爱看的太过珍贵,尽管内心欢喜,也不肯表达出来,生怕叫人看去了。
可那时,也怨不得她。
她啊,才经历了非人的日子不久,难道叫她还天真的去做些傻白甜才会做出来的事么。
她不曾伤天害理,却难以活下去,这个世界欺善怕恶欺软怕硬,要想活下去,不脏了手不脏了心,谁能活得下去。
她那时,就是这样想的啊。
这样的她,即便夏无疑对她好到极致,送她全世界,她都会怀疑。
无功不受禄,无事献殷勤。
她就是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
原谅她是一个笨人。
“嘭。”门被撞开,露出的是夏歌惊慌的脸。
他听闻夏妄生被聂双言带着,他知道聂双言惯来对这个儿子不以为意的很,不知道是带夏妄生做什么,因此,着急的赶来,见门关着,他心急便撞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流泪的聂双言以及愣住的夏妄生。
夏妄生见他来了,欢喜道:“夏叔叔,你怎么来了?是来找妈妈的吗?你为什么要把门撞开?”
三连问让夏歌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