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谁又在背后本宫帅?”君昱阳放下手中的狼毫,抬手揉了揉鼻子,还不忘补一句自恋的话。
“帅?”正准备端杯饮茶的林程枫一愣,没想到,这太子还真会学以致用。
“不错,就是帅!”君昱阳心情很好的朝下方疑惑的某人抛了一个眼神,继续吹捧道,“本宫能得东晋第一才女兼下第三美的林姑娘芳心暗许,当然有帅的资本了。”
林程枫懒得揭穿他,只是淡淡勾唇:“太子,你这另类的词语偷学得倒是挺快的嘛?”
君昱阳脸一黑,“你能把偷字去掉吗?”
“哦?昨晚某人形单影只的潜入宸王府,在静竹轩某棵茂密的大树上养了一个多时辰的蚊子,偏偏还乐不思蜀···”
林程枫一边,君昱阳的嘴角就一边抽搐,到最后连忙接话,“停、停、停,你怎么知道本宫去了静竹轩···难道,你在跟踪本宫?”
回想了一番,又挤挤眼,揶揄道:“还有,你也因此遭罪,喂了一个多时辰的蚊子?”
林程枫白了他一眼:“谁知道青阳上人也在,本相昨晚跟你到宸王府,算是最失策的一次。”
看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饮酒畅谈,谁敢不要命的中途退场,怕是他们一个转身就会引来青阳上人的一个烈焰杀,他可不想步赫连修的后尘。
“哈哈!你这只阴险狡猾的狐狸,千算万算也定不会算到青阳上人云游回来了!”
“既失策又失算,本宫同情你。”
连他那个傲慢得眼睛快长到上的皇弟都要敬畏的人,他们两个如何敢藐视?能不碰见就尽量不碰见,能躲就绝对不会现身。
林程枫边摇折扇边道:“养了这么久的蚊子,太子还能如此开心,本相佩服之至。”
这货还真是有被虐倾向,不仅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某邪王屡虐数年,如今,连被蚊子虐都能展颜笑之,不给他竖起大拇指都不过去了···
“区区蚊虫叮咬而已,算不得什么。”君昱阳往身后的椅背一靠,摸着下巴邪笑,“能亲眼看到想见又不得见的灵姑娘以及那只妖孽情话眼不带眨又浑然成的模样,本宫觉得此行,值了! ”
回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林程枫含笑点头:“同感。”
过了一会,君昱阳面色微疑,压低声音问道:“程枫,你、昨晚他们师徒两人有没有发现我们在正大光明的夜访?”
“···”林程枫无语。
不愧是东晋太子,出的话都这么有技术含量,明明是梁上君子的行为,硬是被他成如此。
他偏头好整以暇的回道:“青阳上人是不会理会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至于那只妖孽,只怕你在树杈上换了多少个姿势、又暗笑了几回、他都一清二楚。”
听他如此,君昱阳被吓得冷汗直冒,“那他背灵姑娘经过本宫所在的那棵树时怎么不揭穿?害得本宫以为此行能侥幸逃过他那的双法眼呢。”
林程枫剑眉一扬,“佳人软香在背,他哪还有空理你?”
君昱阳起身离开案桌,朝林程枫得逞一笑,“神采奕奕而去,毫发无损而归,正合我意!”
见他一副我心飞扬,柳暗花明的悠哉神态,林程枫又幽幽开口:“疵瑕必报是他的本性,你我不请自来,你,他日后会如何对我们使阴招,还是环环相扣的那种。”
君昱阳摆了摆手,胸有成竹道:“无需担忧,我们只要博灵姑娘一笑即可。”
当初南下水患,请那尊大佛南下考察,他都不为所动,冷眼旁观,就因自己博了美人一笑,他就当机立断的同意了。
这就是他们总结出来的自救良方。
“泽,旭。”
片刻,便从殿外走进两个身着锦衣的翩翩少年。
“属下在。”
“你们去宸王府请箫灵姑娘和她身边的两个婢女到越香楼,就本宫请客,顺便带她畅游一下陌云江,领略一下岐云大陆的江河之最。”
“属下领命。”
林程枫皱皱眉,疑惑问:“为何让两个人去请?”
一个人去有何不妥?
“风玄不好对付,从他身上可以看到半个妖孽邪王的影子,所以,两个人去有气势一点。”
“恩,得有道理。”
“那是自然。”
“···”
“走,我们先到越香楼等候未来的宸王妃。”
“你确定那厮会让灵姑娘出来?”
“确定以及肯定,介于皇弟对她的宠溺程度,她要去哪里,他都不会阻拦的。”
“宸王妃···”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去年年初,我们还打趣他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不近女色,连下第一美人都不看在眼里,以后,必定要孤孤单单一个人度过。”
“是啊,就因为此事,本宫和父皇都愁白了头。”
“又是修罗君、又是克妻的,居然还有这么多燕环肥瘦的美人蜂拥而至,他倒好,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每次上朝,都致使美人们那一颗颗芳心从街头碎到街尾。”
“当初戏谑的话犹在耳畔,可如今,我 靠!缘分来就来,他居然有了一个从而降的绝色王妃?还把她宠得四国人尽皆知!”
“淡定。”
“对,本宫要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