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径川皱眉:“那些人聊了什么?”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隐约听着好像是提到了什么大新闻,说什么慕家的股权之争什么的。”
这间庄园里的佣人和安保人员,都是陆径川专门在京都外找来的人,是以这个佣人对京都的事情,并不熟悉。
对方说起慕家倒是茫然无知,可是陆径川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间房子里,没有网络,甚至连电视都没有。而她也根本没有手机。
一来他不想让她的存在被任何人知道,二来他更不希望她找到任何可能的机会离开这里。
没想到千防万防,却终究百密一疏。
这座庄园地处隐蔽,一年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来,但那些登山的驴友们,倒还真有闯进这附近的。
闯进也就罢了,竟正好赶上慕家出事的节点,还恰恰就在庄园外歇息。
估计那些人也是将慕家的事当做热点谈资来聊的,却偏偏被她听了个正着。
眼下,倒是要搞清楚,那些人说了什么,她又听去了多少,知道了多少。
他摆了摆手,佣人端起碎掉的瓷碴,将沙发收拾干净,战战兢兢退了出去,顺手关好了门。
陆径川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在他给她的洗澡时间还差一分钟的时候,浴室门被拉开了,她穿着浴袍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女人身段窈窕有致,黑色的湿发柔润地垂下来,浴袍领子被她掩得严严实实的,却掩不住脖颈的白皙。
陆径川狠狠抽了一口手里的烟,压下心头的燥动和烦闷,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陆径川,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放我离开。”
年轻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定定地看着他,“你没必要把你的人生耗在我身上。这样是在害我,也是在害你自己。”
“继续说。”陆径川吐了个烟圈,冷冷地瞧着她,“想说什么,今天我洗耳恭听。”
这些年里,她一直将他当做仇人般,几乎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无论他问她什么,说些什么,她总是置若罔闻,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只有被他放纵过分的行为折腾到极致,才会怒骂他几句,但其余时间,总是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指望她对他开口说句话,都是奢侈。却没想到今天,她终于舍得开口了。
“我知道小羽还活着,我要见她。”
年轻女人咬了咬唇,“我向你保证,我出去后,过去的事,绝对不会再追究,也不会提起。”
过去的那些事,从此之后,只会深埋在她的内心,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还有吗?”陆径川又抽了口烟,儒雅英俊的面容隐在烟雾之中,带了几分不真实的缥缈之感。
年轻女人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悄悄攥紧了,一颗心,也忐忑紧缩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一副道貌岸然,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心思有多么深沉,行事有多么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陆径川,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从此以后,我们一别两宽,各不相干,不好吗?”